顧文雅給衆人解完了繩子,才發現少了一個人。
“單莺呢?”顧文雅不安的問。
“她好像沒被抓呀。”陸泊星說。
李梅果問:“你們躲到哪兒去了?”
沈晏之說:“我們逃到村外去了,那些村民沒有跟過來,天黑之後我們就回來了。”
沈晏之把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新娘長的和單莺一樣,不會吧。”陸泊星說完這話,想到什麼,閉上了嘴。
沈晏之看着他,“我記得你和我說過,有些人會迷失在副本裡,再也出不來。”
李梅果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她攥緊衣角,等待陸泊星的回話。
“确實是有這種情況。”陸泊星看起來很苦惱,他煩躁的揉着自己那頭紅毛,說:“可那是因為他們穿上了某個角色的衣服後,進副本太久,被同化了,以為自己就是那個角色,所以才會出不來,可是……可是我們都是穿着自己的衣服進來的啊!”
徐簡跳到陸泊星面前,“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顧文雅說:“他說有沒有可能是巧合,隻是兩個人碰巧長的一樣。〞
“那也太巧了。”
小黑屋裡有聲音傳來,是什麼重物落下來的聲音,蘇成宇最先聽到,推門進去了。
“單莺姐?”
屋裡,穿着紅裙紅高跟,手腳被綁住的女人聽到有人叫她,自覺的轉過身,揚起手,示意别人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
“單莺?”顧文雅試探着叫她的名字。
“幹嘛?”單莺看起來很疲憊,唇上的口紅褪了色,更顯得臉色蒼白。
顧文雅停頓了一下,看單莺的脖子和手腕上沒縫線,才問:“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因為我死了。”單莺頗為無奈,咬牙道:“那個該死的臭男人,一刀捅我心窩子上,當時我人就沒了,在天台上醒過來後我又進來了,進來之後又被綁着,我還怕我這次出不去了,還好你們都在。”
“所以,這黑房子是複活點?”李梅果摸了下黑房子的牆壁,蹭了一手黑灰。
衆人思來想去,找不到什麼頭緒,于是決定再回到村裡看一看。
村子裡很安靜。
隻有一處院落,門口是燃盡的爆竹,殘留着熱鬧過後的痕迹。
賓客散去,院内隻留下空蕩蕩的桌椅,一條野狗不知何時上了桌,吞食着盤中的殘羮冷炙。
屋裡頭亮着燈,衆人推門進去。
俏麗的新娘坐在床邊,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她的脖子重新縫上了,腦袋端端正正的擺在脖子上,床上有隻大公雞,坐在床的正中央。
單莺走到新娘面前,瞪大了眼睛,“真的跟我一樣唉……不過,她怎麼一動不動的?〞
新娘僵在那裡,微笑着,直視前方。
“這個地方有問題。”沈晏之說。
“有,有什麼問題?”顧文雅還是不太敢看新娘脖子上的縫線,縮在沈晏之身後。
沈晏之指着窗戶,“你們看。”
窗戶上的喜字有些脫落了,不過,這倒不重要。
重要的是窗檐是彎曲的,以一種詭異的姿态蠕動着。
陸泊星看的眼暈,連連後退幾步,腿磕到床上,撞倒了新娘。
新娘脖子上的縫線二度崩開,且這一次崩開的程度要比上一次嚴重許多。
新娘的頭掉下來了,那顆頭落到地上,依舊眉眼彎彎的笑着。衆人屏息,隻有李梅果大着膽子上前查看,沉默了一會,悠悠來了句:“切口挺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