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泱泱的一群人,魏黎這個關系戶輕而易舉地站在了前面。
學長克裡斯算老熟人了,魏黎剛入學的時候兩人相處過一段時間,還算有感情,再加上導師在中間,兩人合作過好幾次,非常愉快。其實類似校企合作,互惠互利。魏黎需要這些實踐經驗,而克裡斯正好也能找到比較專業的人,主要是還便宜。
“黎,好久不見。你什麼時候回中國的?你應該和我說,我請你喝酒。”學長說着一口不算流利的普通話,他的普通話多半還是和魏黎學的呢。
“沒多久,走得比較匆忙都沒來得及。”魏黎說的英語,做人還是不要為難自己,她聽他講話也比較難受。
忙得團團轉,等她終于要閑下來的時候,白家晚宴終于到了。
“快,我帶你做造型。”明一禾開着她的新車殺到魏家。魏家也收到請帖了,雖然魏爸和魏媽都不算商圈的人,但是當地有名的書香門第自然也沒有被落下。
魏黎沒有用自家的請帖,而是蹭明一禾的。她隻是自己想去至于爸爸媽媽她可做不了主。
兩人一大早就開始挑選禮服,做造型,忙到下午黃昏時分才終于做完,而且沒吃飽。隻能頂着半飽的肚子前去赴宴,不用說都知道在宴會上也吃不了什麼東西。
白家也是A市紮根比較深的世家,今晚來的人非富即貴。白家的别墅富麗堂皇,非常符合大家對商人的刻闆印象,走進來一眼望去極盡奢華,雕欄畫棟,燈火輝煌,人們都舉着酒杯,歡聲笑耳,觥籌交錯。
明一禾剛進門就被人拉住寒暄,隻得介紹了魏黎的身份,一路寒暄過來,魏黎光是在旁邊聽着就開始為明一禾感覺口渴。
她低頭喝了一杯手裡的酒水,是沒有度數的飲料。魏黎酒量不算好,不敢喝酒。她一邊在旁邊裝吉祥物,一邊掃視大廳。
不知道陳行簡在哪裡,明一禾終于應付過去拉着魏黎在一處沙發上坐下。周遭都是熟人,明一禾又進入公司做事,所以需要交好的人也多。光是坐下這段時間就有不少人過來搭話,甚至明一禾還得主動找人說話。
所以很多時候宴會不算宴會,而是商人打交道的場所。
“栗子,你在這裡帶着,我去說幾句,陳行簡應該還沒來,你不要輕舉妄動啊。等我回來。”她這次來主要是為了魏黎,但是有些事情沒有辦法避免,公司的合作不能輕易耽誤。
“你快去吧,不用擔心。”魏黎也怕耽誤她的正事,讓她放心趕緊去。
明一禾離開這裡頓時安靜不少,她無聊地轉動手中的酒杯,有一下沒一下地喝着。突然身邊坐下一個人,她吓了一跳,回頭看過去,确定是個陌生人。
她立馬警惕起來,客氣又尴尬地問他是誰。
“高中同學啊,你忘了。我是沈明朗,以前在明一禾後座那個人啊。”他說得委屈,像是魏黎忘了他是件多麼惡劣的事情。等魏黎說想起來後,他立馬變了一個臉。
他先是擡頭望了一圈,偷感極重的低聲在她耳邊問:“你是不是來搶婚的?”
“啊?”
“别裝了,我知道。今天晚上,陳行簡要和白家一個小姐宣布訂婚的消息,你肯定是來截胡的。不過,我支持你。”
以前他就是這兩人的CP粉,萬萬沒想到這對死去的CP居然還能重新發糧,他也是不枉此生了。
“你想多了,我隻是陪禾禾參加宴會而已。”魏黎語氣平靜,其實隻是心如死灰。但确實把沈明朗給唬住了,他天塌的表情,痛心疾首地質問她,說陳行簡這些年一直守身如玉就是在等她,讓她别猶豫了。
這孩子估計看了不下幾萬本言情小說,說話一套一套的。
但魏黎不為所動,表情冷漠,她心想兄弟你磕錯CP了,官配正是你說不配的兩人。混蛋陳行簡,倒把自己的名聲整的挺好。
沈明朗激動地握着她的手,“什麼意思?你們真的分手了,真的徹徹底底不能在一起了?”他要哭不哭的表情看得魏黎一愣一愣的,感覺這人比她還不能接受。
“你們能不能和好,就當為了我。”
“額,應該不能,你先放手,我去下洗手間。”魏黎尴尬地抽回手,往洗手間走去。沈明朗在原地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魏黎疑惑不解并且十分懷疑,她和陳行簡都分手這麼些年了,他是怎麼還能磕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