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秦有絨隻能加大藥力。不過好在一點,魏川比安安更聽話,被秦有絨捉弄的時候反應更快,反應過來後還要配合被秦有絨摁着搓圓捏扁,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惡劣。
她今天一早起來,端着水才轉個身面對着他,就看到他明顯開始慌,還把安安來過來當擋箭牌。等他忙活了半天,她才拿着帕子給安安洗臉。他有些尴尬地咳一聲,主動說他要自己洗臉。
安安:媽媽你們在說什麼呀?小家夥捧着飯碗幹得噴香,醫院夥食非常不錯。一家三口吃得都很好,有床睡有飯吃,隻是隔幾天得出門找浴室洗澡換洗衣服有點麻煩。魏秉修倒是一直想讓他們去魏家,不過,魏川傷着,必然不合适。
魏川養傷的這段時間,一家人朝夕相對,感情好了許多。以前總是在同一個空間話說不了幾句,現在不說也要說,安安本就是個坐不住的,除了前兩天還耐得住在爸爸床前噓寒問暖。今天一起來,就跑到外面走廊玩去了,和外面站崗的士兵、路過的醫生護士,他都能纏着說半天。
這天,秦有絨終于見到魏秉修的一大家子,來的人都是在部隊的有軍職的人,魏老爺子,首都軍區前總司令,魏大伯,魏秉修、魏秉心。
魏老爺子很關心魏川,一直說早就想來看看他,不過手上有事,又怕給魏川加重負擔這才一直沒來。隻是一直讓魏秉修來幫忙,他也确實幫了他們許多,聯系醫院,上上下下打點,可以說除了親自來魏川病床上噓寒問暖,他們真的忙了很多。
一家人都是雷厲風行的性格,所以放下東西,一家人輪流慰問了一下魏川,最後再派魏秉心過來和秦有絨交流一下感情就結束行程。
魏秉心:“你照顧得還不錯,以後來我家玩吧。”
秦有絨:“好,有時間一定去。”雖然魏川不說,但是她能感覺到魏秉心似有似無的敵意和别扭。
吉祥物·安安:“曾爺爺、曾伯伯、叔叔、阿姨再見!”
除了魏秉心,魏家人都是滿臉慈祥,他們把魏川當做魏小叔的孩子,那麼安安就是下一輩唯一的孩子。
“安安,下次記得一定帶着爸爸媽媽來曾爺爺家玩知道嗎?”
“好!”安安大聲回答,一點也不心虛,反正小孩答應沒關系,做主的是大人。
一家人呼啦啦地來,又呼啦啦地走了。
或許是軍人之間的一貫風格,他們的慰問和魏川的回答都無比簡潔。
秦有絨默默看着他,“我覺得你可以重新解釋一下你們的關系。”
“簡單來說,就是魏老爺子一直想為營長,也就是他的小兒子收我為義子。”
魏小叔十幾歲入伍,便一直風裡來雨裡去,沒有處過對象,沒有留下一個孩子。魏川是他親自帶出來的人,也是他經常和家人提起過的人,也是為了他,魏小叔永遠留在戰場。後來的魏川扛起魏小叔的意志往前走,又返過來救過魏秉修和魏大伯。
在魏家人眼裡,他是魏小叔的接班人,是魏家接替魏小叔這條軍政線上的下一個魏家人,在其他人眼裡也是一樣。他和魏家人早就在一條線上了。
秦有絨了然地點點頭,沒忍住好奇,“那你為什麼不答應呢?”
“因為很複雜,有些關系已經走得太近,再近就沒有必要了。”
似懂非懂,秦有絨直接點頭,“反正有什麼事情你決定,我聽你的就行。”
“嗯,我會處理好。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不用自己扛,推給我就好。”
魏川的傷恢複地很快,醫生以為是他體質的原因也沒多想。确定可以回家養傷後,魏川就想帶秦有絨母子回去。
走的那天終于上魏家吃了個飯,魏奶奶已經去世了,魏大伯的妻子是一名醫生,嗯,話不多。吃飯的時候,幾乎全部事情都由大嫂,也就是魏秉修的妻子來決定。大嫂是個面面俱到的女人,看到秦有絨便拉着她說話,魏川和魏家那些男人有話說,她不能讓秦有絨在家裡尴尬着。
魏秉心作陪,看着眼前兩個女人軟綿綿地說着話,她忍不住撇撇嘴。她就想不明白,她哥這麼吊兒郎當的人找了個溫柔大方的女人,怎麼冷如冰山的魏川也找了個溫柔似水的,難道這世道确實隻有溫柔才是男人最鐘愛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