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沒收手,繼續讓秦有絨靠着。距離到部隊還有一段距離,他讓秦有絨靠着他睡會兒,安安則是靠在媽媽懷裡已經進入半夢半醒狀态。
一家人,你靠我,我靠你,後座安靜下來。二木和林森擠眉弄眼半天不知道傳遞什麼消息,二木:咱家連長這回是實打實的脫離連隊單身隊伍了。林森:連長他們好幸福啊。兩人驢頭不對馬嘴,到部隊下車還覺得找到了真相。
以前連隊當老大帶頭光棍,首長們來說也是先逮着魏川說,以後魏川可以陪着領導過來一起教育他們了。
林森:連長終于找到家人了,嗚嗚嗚。
魏川他們的連隊的分房指标一直都是單獨開的,連隊一群單身大老爺們,自然空房很多。秦有絨可以随便挑選。不過都長得差不多,随便選了個低樓層的,就收拾住進去了。
家裡灰撲撲的,但是秦有絨頭疼欲裂,實在沒有精力嫌棄。
“魏川,我想睡一會兒。”
在車上眯的那一會兒顯然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秦有絨面色蒼白,臉上隻有一雙眼睛微微紅着,難受得像要哭出來一樣。
“真的沒事嗎?醫院不遠,一會兒就到。”他聲音低低的,眉毛皺得更緊了。若不是怕秦有絨生氣,他都想看着人直接過去。
“我不去,我要休息!”
秦有絨着急起來,眼淚又要憋不住了。魏川立馬收拾出幹淨的床,又把安安拽了出去,“讓媽媽休息,你在外面待着。”
安安不同意,但是整個人被提溜起來也容不得他反抗。當然,他也不敢大聲鬧,怕把媽媽吵醒。
小孩子精力向來充沛,安安在車上睡了一覺,現在簡直精神百倍。看着爸爸在家裡忙活,他自然也不閑着。要知道,他可是最勤快的孩子,經常幫媽媽做家務,以前婆婆生病的時候,他幫了可多忙。
安安看着沖,确實個細心的孩子,做家務也是有模有樣的。他在外面一向兇巴巴的,敢拿着大石頭去打人,但是在家裡卻是小男子漢。媽媽一個人帶他很辛苦,所以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手腳比一些大人都靈活,魏川看着忙碌的小家夥,忍不住蹲下去摸摸他的頭。
“好小子,幹得不錯。”
安安眉飛色舞地“哼”一聲,後面隐形的尾巴翹得老高,傲嬌的可愛鬼。
屋裡,秦有絨躺在床上蓬松的深綠色被子,一張瑩白的臉掩在下面,烏黑頭發胡亂披散開,有些頭發直接散到紗布上纏着。随着逐漸誰去,她細眉漸漸舒展開來。仙露奏效了,可算能讓她睡一個好覺。
魏川輕輕推開門,隻看到她的頭頂,臉全部縮到被子裡面。他俯下身,拉着被子按到她的下巴處。
不小心碰到她的下巴,感覺涼涼的,像是碰到一塊嫩豆腐,一個不小心就會破皮。察覺到自己又走神的男人,收回手摁住他高挺的鼻梁,忍不住懷疑難道他也累了嗎?
作為一個持續作戰超過三天三夜的人,他開始懷疑自己。
門口安安蹑手蹑腳走過來,用氣聲說到:“爸爸,我餓了。”
安安捂着肚子,他感覺距離午飯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在車上他都沒吃飽,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
家裡顯然沒有餅幹之類的東西,魏川看一眼床上的女人,又看看嗷嗷待哺的兒子。
“我去食堂給你打飯,你在家陪你媽媽。”
安安立即點頭,他不認為自己和媽媽在家有什麼不對,他隻想吃飯。“爸爸,你要快點哦。”
“好。”
魏川叮囑安安不給别人開門後才走,XX部隊是個大部隊,人數多,兵種也多。所以食堂都分了兩個,魏川選了最近的一個。哐哐一頓打,周圍的人也是第一次見他。
這個食堂靠近家屬院,平時随軍的家屬來的多,而魏川是第一次過來。來往的人也大多不認識,就連穿着軍裝的人都陌生。畢竟,魏川的連隊是特殊連隊,在整個軍中都是比較特殊的,和其他人來往也比較少。
看他兇神惡煞地沖進食堂,又急沖沖地走,大家不免好奇。這人誰啊?沒見過啊,經常來吃飯的人大都混了個面熟,魏川自然引人注意。
不過他也不在意,他更想快點回去,秦有絨在床上睡着,安安又是一個小孩。
安安趴在椅子上數肚子叫,突然敲門聲響起,小家夥興奮得跳起來,正準備開門卻聽到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連長夫人,你在家嗎?我是二隊錢志國的妻子,特意來拜訪。”
安安疑惑地皺起眉,這人完全不認識,也不知道再說什麼,爸爸說了不能給别人開門。安安站在門口,想繼續聽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