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書昭冷淡開口,“找她的人,不是我。”
“不要?”傅淮之淡淡道:“那我解決了便是。”
一左一右兩個高大男人把金花架起就要往外拖,金花不住地掙紮,崩潰地大喊:“不要!救命!救救我!”
這一聲呼喊終于惹得顧棠擡起頭,“金花?”
金花動作一頓,成串的淚水落下,“顧棠哥!救我!”
賀書昭始終是見不得這般欺負一個女人,“住手!”
兩個手下收到傅淮之在的首肯,便松開手退到了一邊。
金花得了空,一股腦地撲倒了顧棠的身邊,哭泣不已,“顧棠哥……嗚嗚嗚……”
顧棠忍着痛,一點點地把金花推開,看向賀書昭。
他還有最後一個方法,賀書昭曾經答應過他,隻要他現在提出來,讓自己能夠繼續留在賀書昭身邊……
“三爺,我記得,你曾答應過我,可以向你提一個要求。”
賀書昭嗤笑一聲,“不管是什麼要求,你都沒有資格再提。”
顧棠怔楞在原地,像個被人扒光衣服的小醜,醜态百出。
“顧棠,你已經沒有任何身份跟我說這個,若真有天你跟我平起平坐,或者架于我之上,才有跟我說話的資格。”
說着賀書昭點了點下巴,對手下示意道:“把他們兩個丢出去。”
金花還在哭喊不已,顧棠卻沒一點動靜,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手下拖着人就要往外走,又聽賀書昭說道:“扔出平津城,不要再讓我看到他們。”
一回頭,傅淮之仍舊坐着沒動,賀書昭冷聲問道:“送了人過來,你還有事嗎?”
傅淮之淡色的瞳孔就像某種冷血動物,靜靜地觀察着自己的獵物。
在看到賀書昭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後,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傅淮之在身旁揚起手,“過來。”
賀書昭冷笑,“你當招狗呢?”
非常不客氣的一句話,傅淮之似是低笑了一聲,不同于賀書昭的劍拔弩張,他雙手随意交叉垂在腿上,眼神緩緩看向賀書昭。
傅淮之的眼神黑沉,像深不見底的海,表面平靜無波,卻不知内裡深藏着怎樣的暗湧。
“書昭,好好說話。”很冷淡的口氣,卻帶着不容置喙的權威,“你要是學不會,我不介意好好教你。”
“傅淮之。”賀書昭壓下心底的情緒,“你究竟想要什麼?”
傅淮之忽然抓過賀書昭的手,一把将人帶過來,半摟着把賀書昭抱在了懷中,無奈地歎了口氣。
“别再跟我鬧了,書昭。”
突然示弱的話讓賀書昭渾身一滞,呆坐在傅淮之腿上,連掙紮都忘了。
“你總是故意惹我生氣,我又怎麼會不知?”
“我知道你氣我兩年前,可你不會知道我多在意你,在意得讓我失去理智,才傷害了你。”
“我想要你,想得都快瘋了。”
“我對你從未改變,書昭,都是我的錯,别生氣了,好嗎?”
權勢滔天的傅淮之,竟也有為了旁人而低聲認錯的模樣,說出去,不知要叫多少人前仆後繼的湧上來。
而賀書昭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竟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帶給我的屈辱還少嗎?”賀書昭冷聲回擊:“你一聲你的錯,就能輕飄飄地抵過?”
“屈辱?”傅淮之勾起抹笑,“我給你的是屈辱,顧棠給你的,又是什麼?”
賀書昭警覺:“你什麼意思?”
“見我來了,匆忙把人趕走,是要保他?”傅淮之冷笑,“書昭,這可不像你的手段。”
“我做什麼用不着你來管。”
傅淮之沉下眉眼,啞聲道:“他碰你了嗎?”
賀書昭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傅淮之眼中濃色更深,捏着賀書昭的下巴,“回答我,賀書昭,他有沒有碰你。”
兩人目光相撞,賀書昭卻在傅淮之的視線中,心中揚起抹扭曲地快意,他開口剛要說話,便被傅淮之猛地吻住。
傅淮之一手壓着賀書昭的後腦勺,一手摟着賀書昭的腰,手背青筋突起,似乎是要用盡全身力氣,把賀書昭融進懷中。
賀書昭毫不留情地張嘴咬下,血腥味從兩人口中彌漫,即便這樣,傅淮之也沒有松開,不知疼痛的要往更深處吻去。
這般激烈又帶有疼痛的吻,也是最容易讓人沉淪的吻,賀書昭的手不知何時順從地挽上了傅淮之的脖頸,回應傅淮之的不再是尖銳的牙,而是同樣濕潤的口舌。
情到濃時,傅淮之卻微微退開了一些,他看着賀書昭眼帶水意,嘴唇紅滟,笃定道:“你心裡一直都有我。”
賀書昭說:“我恨你。”
他一直不願意要傅淮之知道的恨,在今晚,就這麼輕飄飄地說了出來。
傅淮之卻勾了勾唇,命令道:“閉眼,張嘴。”
賀書昭并不閉眼,隻微微張開唇,傅淮之大手籠上賀書昭的眉眼,再次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