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和紅姐叙舊了……”森帕剛要離開,啪的一聲,倉庫在瞬間陷入了黑暗中。
“怎麼回事?”瞬間。倉庫裡響起來自世界各地的聲音,各個國家用來問候祖宗的話語在倉庫裡面響起。
鹿鳴野摸黑來到他們身邊,籠子發出吱呀一聲。
“什麼人!”森帕大喝一聲,朝着籠子的方向揮拳。
鹿鳴野動作迅速,矮下身子躲過他的攻擊,心下不免一驚,這人好厲害的身手。
鹿鳴野算是知道自己之前錯的有多麼的離譜,這些人完全就是境外的勢力,這些槍支是中東的,這些人的勢力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
這個森帕不管是在他們警方,還是在國際的通緝名單上面都是沒有的。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DNA數據庫裡面有沒有記錄了。
鹿鳴野想到什麼,眼眸一凜,抽出自己頭上的小卡子,鋒利的一面朝着森帕的胳膊劃了過去。
一股子腥甜的味道在空中散開。
鹿鳴野知道自己得手了。
快速的從口袋裡面掏出紙巾,搜集好對方的DNA是第一步,一會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拿到對方的照片。
鹿鳴野沒有繼續和對方糾纏,鐵籠并沒有上鎖。
打開牢籠,憑借自己的記憶找到況藍嬌。
鹿鳴野身形高挑有力,一把将嬌小的女孩扛了出來。
“該死的!”森帕捂着傷口瘋狂的叫嚣着,“該死的,趕緊開燈,我要殺了那個傻逼!”
鹿鳴野自然沒有給對方機會,她的目的隻是制造混亂,如果運氣好的話,可以趁亂将況藍嬌帶走。
趁着倉庫陷入了黑色,鹿鳴野帶着況藍嬌離開了倉庫。
在電力恢複的一瞬間,兩人已經穩穩的回到來時的房間。
“嘶。”鹿鳴野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胳膊上還是難免的挂彩了。
鹿鳴野的心裡有一些懊惱,自己還是沒有能夠把對方的照片拍下來。
“别動。”低沉的女音在耳畔響起,冰冷的槍口抵在鹿鳴野的腰間。
好巧不巧的,那就是鹿鳴野之前受傷的位置。
鹿鳴野很識趣的舉起雙手,“嶽紅。”她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嶽紅自然是認識鹿鳴野的,不由得勾唇,“鹿警官來我這裡做什麼?”
“我隻是來找我鄰家的妹妹。”眼神朝着地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況藍嬌瞟一瞥,示意自己沒有說假話。
嶽紅的臉色未變,黑夜中,鹿鳴野背對着她,并不能通過對方的微表情看透對方的心思。
這時候的鹿警官多少是有一點後悔的,本來以為就隻是個人口拐賣。
不曉得怎麼就扯到海外了,要是自己提前知道是這麼個情況,肯定是要帶人來幫忙的。
鹿鳴野沒有說話,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也知道殺死自己的後果。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動手,說明對方根本就不想要自己的性命。
“我有事情求你。”嶽紅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鹿鳴野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疑惑的說道,“什麼事?”
“嶽紅,我不明白,你費盡心思的找警方的人過來做什麼?”
心思被拆穿,嶽紅隻是慘然一笑,“我不知道會把您招過來,我想按照況高檢的性格多半是會報警的,不過我估計也是在幾個小時之後。”
“那個時候就晚了。”鹿鳴野語重心長的說道,心裡明白這個女人的意圖之後,好像一切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你知道什麼!”嶽紅的聲音染上一片愠色,手中的力道加重。
鹿鳴野老實的将自己的雙手擡高,“紅姐,我錯了,你要小心啊,那子彈可不長眼睛。”
“哼。”嶽紅冷哼一聲,“看來鹿警官是個聰明人,可惜您剛剛驚動他了。”
聽到對方的話,鹿鳴野的猜測得到了印證,嶽紅和森帕不是一條心。
“我能問問為什麼嘛?”鹿鳴野有些好奇,一個多年靠着販賣人口的罪犯,居然有了悔過的意思?
她辦過那麼的案子,很多人說自己悔過了,實際上都不是,那些人不過是害怕法律的制裁才假裝出一副悔過的意思。
“我?”嶽紅嘴角的笑意更濃,自嘲而又絕望,“我的事情并不重要,拜托了,鹿警官。”
她的嗓音滿是滄桑和悲涼的絕望。
*
外界的人等的萬分焦急,直到警方靜悄悄的包圍了這棟房子,況藍笙無奈的笑了笑,鹿鳴野這個家夥居然很早就通知警方了。
如此的未雨綢缪,真是一個可怕的人,救出自己的妹妹,想來是沒有問題了。
可在況藍笙等了将近兩個小時後,她有些着急了。
直到李安肖帶着一群姑娘走了出來。
“鹿鳴野呢?”況藍笙蹙眉問到。
李安肖深吸一口氣,将自己的耳機給了她一隻,讓她可以知道鹿鳴野那邊的動靜。
“況高檢你不要擔心,你妹妹和我們老大在一起。”
“大小姐,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可不可以先離開啊?”張阿姨心虛的說道,她的視線閃躲,像是在躲避着人群中的某個人一般。
況藍笙注意到她的眼神,“待會一起走吧,沒有車子你一會怎麼離開?”
“她當然要離開了啊。”一個沙啞的女聲響起,光着腳丫的女人走到張阿姨面前,她雙目血紅,看着張阿姨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仇敵。
“媽媽,你說你算不算人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