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雖不理朝中事,但畢竟立身京城這麼多年,風雨見慣,想來不會平白留下這麼一句!”景衡沒有直接去老肅王那裡,而是先與玄岐回了山上,與鳳瀾秋說起寅王留信之事。
“寅王爺留下的,必定是有道理的!”鳳瀾秋下定決心:“如今局勢,我們也沒别的辦法了,就先去趟老肅王府上吧!”
“我也去!”琅衍立時表态。
鳳瀾秋卻擔心:“你的傷?”
琅衍舉起一隻手:“有樹爺爺的甘露,我好的差不多了!”
“可…”鳳瀾秋又看向後面的玉音:“我娘和妹妹?”
“你們去吧!”樹爺爺現身:“正好許久無人陪我說話了,你的娘親和妹妹就先在這陪陪老頭子!”
有樹爺爺照拂,鳳瀾秋哪裡還用擔心,當即行禮:“多謝樹爺爺!”
“呵呵,去吧!”樹爺爺擺手,待四人離開,延長藤蔓,自熟睡的玉音身邊托起小嬰孩,輕輕晃着。恐她渴了,時而以枝葉點點純淨甘露與她。
“噓!”下山的四人正又在夜晚的街道上,琅衍忽然捂住鳳瀾秋的嘴,将人帶着藏去了角落。
同一時候,玄岐也将景衡藏去了另一處。再沒過多時,便有一陰氣滲人的人領着一群打扮怪異的人經過他們方才所走之處。
“這群玩意兒怕不是住棺材裡的吧!”待那群人走遠後,四人相繼出來,玄岐嫌棄道:“一個個跟鬼似的!”
琅衍道:“不是鬼,也差不多了!”
鳳瀾秋道:“那為首的,便是傷你的行屍?”
“嗯!”琅衍點頭:“還有他身後那群!”
景衡抽了兩下鼻子: “怎有蚤休花香?”
玄岐道:“因為剛過去的,就有蚤休花妖!”
景衡立時緊張起來:“那岐哥你…”
“我沒事!”玄岐笑着握了景衡的手:“忘了老樹仙給我吃的那花苞了?”
景衡見玄岐确實沒事,這才放心下來:“那我們别逗留了,先去老肅王府吧!”
“好!”玄岐笑着應了,但沒有立即走,而是望着天:“我承認這群人邪氣熏天,必定厲害,換我來,也一樣難全身而退!”
一向淡定的琅衍,略詫異的看向玄岐:“你在跟我說話?”
玄岐動了動嘴:“如果你不想聽,便當我是在跟風說吧!”
琅衍默然了一陣:“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當初為何執意要搶瀾秋?”
“其實就是…”玄岐摸了摸鼻子:“我所見妖靈無數,除了我,從無一個有從一而終想法的,我以為…你也是那樣!”
“呵!”琅衍冷笑:“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