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玉迎就像個怕自己的寶物被搶走的小孩般,靠在桂裡的小腹上緊緊環抱着她。
但雙眼又如同緊盯着獵物的獸類,除了眨眼,沒有一刻轉移過視線。
桂裡本身就不是一個樂于接觸人的性格,她更偏向賣乖與附和他人得到安甯,避免麻煩。
所以即使她現在對于這麼窒息的距離,她也隻是選擇了閉嘴傾聽。
朝玉迎眼眸低垂,細長的睫毛遮擋住了光,她淡淡地說着重複了無數次的話。
“你已經不止一次來過這個世界,你每次最後都會離開,但是又會再回來,再離開。”
“等等。我有些聽不懂了,我早就已經來過這個世界?可我是死了才來的這裡啊?”
桂裡倒也不是沒有看過一些穿書小說,但好像也沒怎麼看到過這種橋段啊。
而且“你早已經來過,不止一次”……
望着桂裡捂緊臉陷入思考的模樣,朝玉迎坐了起來,悲傷又夾雜憤怒地說道。
“你,真的不記得了……”
在朝玉迎又發神經前桂裡打斷了她。
“你先别用這種眼神盯着我,先說完,不然等下又不知道出什麼狀況打斷了。。這個世界總是那麼多戲劇化。”
桂裡看了看自己還隐約有些刺痛,但幾乎看不出傷痕的手,心中又升起了新的猜疑。
而大概明了桂裡現狀的朝玉迎卻因為她的這個舉動莫名冷靜了下來。
“你在睡眠之後意識會迷離,你以為是夢境,其實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但又因為隻是意識,所以一旦意識到是夢則會立刻返回。”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
面對桂裡的疑問,朝玉迎譏諷地笑了笑。
“我就是再愚蠢,一次次送走你。在這一次次的分離與停滞不前的時間裡怎麼都該摸索出來了。這個世界的場景并不固定,如果是夢還能重複,但現在不是。”
在桂裡聽愣了的期間,朝玉迎又說了自己是如何在這沒了她的狗屁世界裡等待她的到來。
與所謂的設定束縛。
但桂裡似乎一直卡在了某個點上。
“那如果我真的已經死了……那不就證明我已經回不去了……回不去原本的世界……”
聽完了的桂裡緊抓胸口上的布料。
意識到自己可能再也離不開這個荒唐的世界了,她的第一反應是現實裡的種種要怎麼辦。
但等她又想到自己已經一無所有後,又陷入了短暫的迷茫。
她現在仍然不明白,是繼續活在這個荒唐充滿危險的世界,還是回去和平,但累的想死的世界。
但她的焦慮沒有持續太久,一個真正需要她的在意的瘋子正在闖入她的世界。
“你,又在騙我?”
“什麼?”
桂裡剛仰起頭,卻隻能看見朝玉迎金色的瞳孔。
驚叫聲還沒有發出,強勁的力道直接将她整個人按在了牆上。
朝玉迎僅用了一隻手就把她的雙手死死握住,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兩指之寬。
隻要桂裡有稍微想要掙紮的動作,被握住的手腕和被強行掰開的大腿就會傳來劇痛。
“痛啊白癡!你到底又在發什麼瘋?!!放開!放開啊!!!”
“你說過你不會走,那你剛才在想什麼?”
“我走了嗎?!而且我走的掉嗎?!”
桂裡緊咬牙關惡狠狠地瞪着朝玉迎,但顫抖的身體與急促的喘息卻沒有絲毫威脅力。
反倒是加劇了朝玉迎的行為。
她用空出的手摸上桂裡的下巴,又到喉嚨,一路向下,巧妙又靈活地遊走在那些不至于讓人覺得觸碰隐私,又克制不住羞恥的點上。
最後,停留在了胃部,但朝玉迎的視線卻在更往下的器官上。
“是啊,你應該走不掉了。畢竟現在你的身體裡,内髒裡有了我的一部分,你會發生改變,代表你在那個你戀戀不忘的世界裡已經死了吧。”
桂裡的表情變了,她用十分不解與驚恐的表情盯着朝玉迎。
“可怕……你到底在說什麼……”
“原本我還不敢相信,但沒想到是真的。你喝了我的血,改變了一些身體特征的同時有了與我相似的能力。”
“…………”
桂裡已經不敢随便說話了,極度壓迫的姿勢與小腹傳來的陣陣發麻感讓她神經緊繃。
“我不會跑的,我哪裡都不會去,算我求你了,先放開我……”
她的求饒沒有帶來任何的效果。
朝玉迎癡戀的盯着桂裡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而微暴露出來的腹部。
她緩緩擡起頭,本該是讓人們刻在心裡聖潔的金瞳此刻卻盡顯瘋狂。
“對不起,我真的很愛你,喜歡你困擾的表情,羞恥的,憤怒的,恐懼的,各種各樣的,你原本的眼睛我也真的好喜歡。”
“所以呢……你打算放開我了嗎…………”
“不行啊……一想到你身體裡我的那一部分,讓你的身上留下了隻屬于我的烙印,并且還留下了你。”
朝玉迎的身體向前,重重地壓在了桂裡的身上。
“你想做什麼?!别碰我!!!”
“好高興,好興奮,如果你吃下我更多的部位,是不是就能完全抹殺掉你離開的任何可能性——”
朝玉迎生生扯下自己小臂上的肉,血滴在桂裡的小腹上又滑落到腰,最後擊潰了桂裡的精神。
桂裡一邊尖叫着一邊不斷地掙紮。
可就算手腕已經宛如要斷開般持續劇痛,也阻止不了朝玉迎的逼近,喚醒不了她的理智。
“不要不要不要————!!!朝玉迎!!”
直到自己的嘴被強硬掰開,眼看朝玉迎就要将那塊肉塞進自己的嘴裡,桂裡才終于找到了一絲空隙,拼盡全力蹬開了朝玉迎。
“嗬……嗬……嗬…………”
桂裡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她看着側坐在床邊,低垂着頭用手接從嘴裡流出的血的朝玉迎,心中閃過一絲不忍。
但下一秒她就和朝玉迎四目相對。
朝玉迎望着她,沒有一絲一毫對于疼痛或者受傷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