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玉迎不停歇地劃船下她們終于接近了那座小島。
小島并不是很大,但卻已經有了人類的建築。
用木頭搭成各種木屋為了防止野獸或是什麼而高于地面,數不清的瞭望塔上都站滿了人。
在看到她們的瞬間就躁動了起來,全部離開了瞭望塔。
看到這一幕的朝玉迎心中的警鈴大響。
在看到船夫如此了解她們的位置的那一刻,朝玉迎就知道,這座小島不簡單。
甚至剛剛火車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就大概率跟他們脫不了幹系。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能夠有一個适合桂裡休息養傷的地方。
朝玉迎深深歎了一口氣朝着岸邊停靠。
在即将靠岸時桂裡突然皺緊眉頭幹嘔,嘴裡不斷說着朝玉迎聽不懂的話。
“咳咳……難,受……不……她……”
朝玉迎趕忙将船停靠,然後來到桂裡的身邊抱起她順平她的呼吸。
“沒事的桂裡……别怕,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
朝玉迎将桂裡豎着抱了起來,讓她可以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們剛離開船踩在岸上,大約三十多人就拿着武器沖到了她們的面前。
他們看到朝玉迎和桂裡滿身的血迹與船上的大灘鮮血,大聲呵斥。
“你們是什麼人!把船夫弄到哪裡去了!!!站在原地!如果敢過來就格殺勿論!!”
朝玉迎一手抱着桂裡,另一隻手拿起刀放在腿邊。
“讓開。”
為首拿砍刀的人眼看朝玉迎不服管教,對着旁邊的人說了一句。
“啧……這個沒辦法獻給那位了……快!殺了她們!!!”
“停下!!!!!不許對我們的同胞無理!!!”
正當朝玉迎準備出擊時一個服裝複雜看起來地位是這裡最高的男人出聲打斷了他們。
人群立刻分開,紛紛給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男人讓開了路。
男人優雅慢條斯理地走了出來,他很為難的笑着對朝玉迎表達了歉意。
“真是抱歉……是我們這邊的人太容易大驚小怪了……我精心管理這裡,就是為了讓更多的同胞,幸存者能在這裡免受痛苦……”
男人彎下腰表達着自己的友善與管教手下不嚴的悲哀。
“真的很對不起你們……我看你的同伴似乎受了不輕的傷,如果你願意,我們這邊又人可以治療,對了,叫我張先生就好。”
朝玉迎眯起眼睛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個字,隻是冷漠的看着這個貼心到過了頭的男人。
這裡的人看起來并沒有任何精神崩壞的模樣。
甚至可以說是好到過了頭。
他們不僅有精力在這裡發展,還能接濟其他人,并且似乎也有離開湖面去搜集資源的能力。
那這裡應該并不是需要她來“清理”的地方。
如果這裡不是她所需要拯救的地點,那火車應該還在這裡。
等到治好了桂裡,就要去尋找一下火車。
或許是看出了朝玉迎的猜忌,張先生讓其他人都散了去做自己的事。
他極具溫和力的為朝玉迎考慮而說。
“您放心的話就随我來吧,如果不放心也可以讓我們的人給你們拿點藥過來,你自己來也會更安心吧?”
朝玉迎望着已經失血過多的桂裡,同意了這個方案。
“嗯。”
在張先生去給她們拿藥走了之後,朝玉迎又想到了剛剛要攻擊她們為首的那個人說的話。
“沒辦法再獻給那位了。”
那一位,是誰。
要獻給那一位的是她們還是什麼東西?
不管怎麼樣,這個地方不能多呆下來。
無論是那個男人還是這座島,給她的感覺都太過于的詭異了。
在她思考時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桂裡聲音嘶啞的在她耳邊詢問。
“朝玉迎……你怎麼了……你有沒有事……?”
發現桂裡醒了的朝玉迎欣喜若狂,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與擔憂,不斷追問她。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很不舒服?還想不想吐?”
朝玉迎立刻蹲在地上,讓桂裡的身體轉過來能夠看到自己。
“我……有一點點的想吐,但還好……我覺得……手好疼啊……為什麼……這麼疼……?”
意識恢複的桂裡随着對疼痛的感受越來越清晰,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當她摸到自己的手臂時想起了一切。
桂裡緊咬着嘴唇内的肉讓自己的嗚咽聲盡可能不要發出來。
但眼淚還是從眼角滑出。
在朝玉迎心急如焚的安慰與追問下最後她還是昏了過去。
而這時候張先生也正好帶着一個女人與一個大概是醫療箱的木箱子走了過來。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把我們這裡比較好的醫生帶了過來,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讓她幫幫你們。”
女人那些醫療箱看到右臂血肉模糊的桂裡和渾身是血的朝玉迎吓了一跳,又連忙站穩腳跟。
朝玉迎抱緊昏迷的桂裡,意義不明道。
“你對我們這兩個渾身都是血的外人還真是體貼啊,你就不怕嗎。”
朝玉迎拿過女人遞過來的醫療箱打開檢查,尋找能用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