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裡,她真的要每天都過着這擔驚受怕的日子嗎……
也不知道,在小說的世界裡,人死後還能不能去到地府與人重逢……
桂裡緩過神來後,她才發現自己還被朝玉迎抱着走在火車内部。
“!抱歉,我吓到了……一定很累吧,讓我下來吧!”
朝玉迎沒有應她,仍舊是抱着她走在車廂中,直到找了個靠窗的中部位置才停下。
桂裡被輕輕放在座位上,這與朝玉迎的态度相差極大的行為讓桂裡膽戰心驚。
結果下一秒,朝玉迎直接跪下來抓住了她的靴子。
“你做什麼?!”
桂裡摁住朝玉迎的頭和手,但還是沒停住她的動作。
把鞋襪都取下來後朝玉迎先是看了一圈有沒有被腐蝕到。
确認沒有才從背包拿出一卷繃帶開始給她扭傷的腳做簡單的固定。
難堪的想死的桂裡把臉緊緊捂住不再去看,心裡求快點結束。
但她想的更多的還是。
朝玉迎,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對她的态度說不上好,但舉動總是帶着克制或與态度截然不同的溫柔與不可拒絕的壓迫。
相互矛盾讓人捉摸不透,但可以肯定一件事,朝玉迎知道她。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此卻選擇了閉口不談。
她……做過什麼事嗎?
在她思索的期間,朝玉迎已經幫她穿回了鞋子,并調整了鞋繩的松緊,在不掉鞋情況下也不會擠壓到。
跪在地上的朝玉迎,仰望着被沐浴在窗外透進的紅黃色的陽光中的桂裡,眼中。
滿是病态的欲//望。
在火車的行駛中,桂裡也平靜了下來。
她看着閉目養神的朝玉迎輕聲呼喚。
“朝玉迎?”
“嗯。”
“我們會去到哪裡?”
“我們所該到達之處。”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結束了對話。
桂裡沒趣地趴在桌面上,開始回憶那個夢的過程。
時間太久,她已經不記得多少了,但即使記得,書和夢應該不一樣吧。
書中給到的主線概括下來是,朝玉迎和她會坐着火車去消滅各處怪物最終斬殺母體。
即使劇情崩壞,主線應該仍是強制執行的?
在短暫的休息中火車不知不覺地抵達了目的地,在一聲聲的轟鳴中她們下車了。
一下車桂裡就立刻捂住了自己與朝玉迎的口鼻。
她們所到的小鎮整個散發着刺鼻腐臭不尋常的氣味。
不見屍體,單純的就是從空氣彌漫。
與其說是空氣質量有問題……不如說是這裡的空氣似乎…夾雜了某種物質?
桂裡隻是吸進了一口就頭痛欲裂不斷幹嘔,捂住口鼻的手也漸漸脫離。
在她即将要吸入空氣時朝玉迎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拿出了僅有的一個口罩給桂裡戴上了。
“别給我,你自己用咳咳——”
桂裡想摘下口罩給朝玉迎,但被她按住了手。
朝玉迎看着空無一人的小鎮,嗤笑道。
“我不受這種低級手段影響,不過時間過去這麼久,變化大到連我也意外。”
“什麼意思咳咳咳咳……”
“别說話了。”
朝玉迎扶着桂裡走進小鎮,當她們踏入這裡的那一刻,屬于這裡的劇情正式展開了。
原本寂靜無聲的小鎮,突然多出了兩個人嘶聲尖叫,互相毆打對方。
處于上風的男人一拳又一拳地打在另一個比較瘦弱的男人身上。
他急切地去扯瘦男人臉上用布條做的簡易口罩。
“給我!!!給我啊啊啊!!!!!”
被扯下口罩的瘦男人直接吸入空氣的排斥反應并沒有出現,兩人也就是這麼扭打着。
如此殘暴的景象朝玉迎并沒有打算停留,朝着某個地點繼續前進。
“走吧。”
已經恢複過來的桂裡焦急詢問。
“那,那個人該怎麼辦?”
朝玉迎目視前方沒有一絲猶豫。
“兩個都已經吸入這裡所謂的空氣過多精神崩壞,現在他們就是被寄生體,隻會想要讓别人也吸入空氣。”
說完,朝玉迎低頭看了看消極的桂裡,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
桂裡的話還沒有問出口,那把她們初見時抵在她身上的刀被塞進了她的手中。
她一擡頭差點撞到朝玉迎的鼻尖,于是又趕緊後退了一步,但立刻就被朝玉迎拉住了手腕。
朝玉迎低低的笑着,她的神态與這詭異的小鎮竟會異常相融。
“不過如果是桂裡你想要我去救他們,我會去的,怎麼辦呢?”
桂裡拽了拽手臂發現紋絲不動,她直視朝玉迎明亮的眼睛道。
“他們還有恢複的可能嗎?”
“這種程度的已經沒有了,但隻要殺死這裡的拟态怪物,清除異常了他們自然也會死去。”
救下早就被感染的人除了會讓她們身處危險沒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