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尚啊了一聲，低着頭說：“那真的好遠啊。”

“對呀，所以是我赢了！對不對？”呈傅笑着問。

“嗯，你赢啦。”餘尚回答，“但是我并不難過。”

“為什麼呢？”呈傅問。

“因為你赢了，但是你說的是愛我，所以我們都赢了！”餘尚回答。

“好像确實是這個樣子！”呈傅笑着，又拉着餘尚坐回秋千上，兩個人又說起别的話題，聊了很久很久。

久到夢醒了，呈傅環視四周。

是不太熟悉的裝潢，像是酒店。

他偏過頭，看見了身側熟睡的餘尚，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現在是在B國。

像是覺察到了目光，餘尚緩緩睜開眼，望着天花闆發呆。

“餘……”呈傅剛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嗓子已經啞了，立馬閉嘴。

餘尚聽見呈傅這樣，低低地笑笑，說：“我去給你倒點水喝，還要含片嗎？”

呈傅點點頭，伸手給餘尚豎一個大拇指。

餘尚輕笑，去房間外面倒水。

呈傅平躺着，把胳膊伸出來舉高，看着無名指上發光的銀環，不自覺地輕笑。

就這麼看了一會兒，餘尚回來了，呈傅剛想起身端水，卻感覺一陣酸疼，手僵在半空不動。

他扯扯嘴角，頗為無奈地看向餘尚。餘尚就這麼看着他，扶着他坐起來，給他喝水。

“吃個含片，記得保護好嗓子啊，小傅老師。”餘尚說。

“這個含片很管用的，之前言咨铄連錄了好幾天的音，每次都要喊，喊得嗓子都啞了。之後他就給我們每個人推薦這個含片，還在工作室裡放了幾盒。”呈傅回答。

“對了，你要不要跟我玩個遊戲？”呈傅笑着問。

“什麼遊戲？”餘尚問。

呈傅朝着餘尚招招手，示意他湊近一點，輕輕地在他耳邊說：

“猜猜我有多愛你！”

餘尚聞言，怔愣了幾秒，随後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順着他說：“多麼愛？”

“像從這裡到月亮，然後再回來那麼遠。”呈傅笑笑，“認輸嗎？”

“不認。”餘尚笑着回答，“我愛你……”

“就像從小時候到現在，甚至到更遙遠的将來。”餘尚說，“從未改變，始終如一。”

呈傅笑笑，佯裝遺憾道：“那你赢了呀？”

“我們都赢了。”餘尚靠近他，“從這裡到月亮，再回來也很遠。”

夢裡，兩個小朋友坐在秋千上談天說地。

他們不知道，在看似遙遠的未來，他們會再次提起這個問題，以更深層次的含義賦名。

訴說始終如一，從未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