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許是因為還有某些坎，最其本源的地方似乎還沒有動搖。

餘尚沒提什麼，也不打算提什麼，面色如常。

次日，餘尚簡單地收拾了幾樣東西，幾個人約好在A市南站見面。

“那看來是我倆回來的不湊巧了。”餘萬何笑着說，“跟我們小餘總的安排沖突了。”

“也沒有，你們今天不是沒什麼安排嗎？”餘尚反問。

“那倒是。”

餘萬何笑着拍了拍餘尚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好好玩。”

餘尚嗯了一聲，走出門按下電梯。

幾個小時後，幾個人在A市南站如約見面。

“哥幾個好久不見啊。”葉卿語把墨鏡摘下來，耍帥一般地插在頭發上。

“是好久不見。”肖語烨笑着說，“不知道咱們小葉愛卿什麼時候變成小葉總了。”

“你還真别說。”葉卿語把墨鏡收起來，非常之認真地說，“我打算掙一個小目标，現在已經一半了。”

胡煜一聞言立馬跟葉卿語保持距離：“我去哥們，你這是好道來的嗎？”

“是啊。”葉卿語掏出手機，打開某個APP，“經營手遊。”

“……”祁文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葉卿語。

“吓發财了給我。”平習盛深呼了一口氣。

剛巧，餘尚從出站口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幾個鬧騰騰的人。

肖語烨率先看見餘尚，沖其他幾個人喊：“預備備！”

餘尚聞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隻見葉卿語揣着一塊橫幅沖上來，嘴裡念念有詞：“歡迎餘總莅臨指導！”

“餘總餘總，今年項目尾款您看看……”肖語烨一臉谄媚地湊上來，手裡拿着一張檸檬水的小票單。

“餘總好！”胡煜一沖着餘尚鞠了一個标準的九十度躬。

另外兩個人沒往前走，而是假裝不認識那幾個人。

“祁文，他們誰啊？”平習盛問。

“不知道，可能是醫院裡跑出來的。”祁文淡淡道。

四個人鬧了近一個小時，終于想起來此行的目的是要旅遊了。

“難為你們，我都準備今晚住車站了。”祁文說。

“哎呀，真住車站也不是不行啊。”葉卿語笑呵呵地說，轉頭問肖語烨，“咱們先去哪啊？”

“先說好，爬山爬長城什麼的我是必不可能去的。”平習盛補充道。

“放過我吧，我就是剛畢業的脆皮大學生。”肖語烨哀嚎。

最終，幾個人還是打算先從商場開始，逐漸向周圍擴展。

路上，他們路過一個場館，周圍擺着各種海報，似乎是動漫展。

“那邊挺熱鬧啊。”肖語烨看着場館周圍的人，感歎道。

“應該是有什麼簽售活動吧。”餘尚回答。

幾個人就這麼在路上走着，身旁路人的聊天聲音似乎有些大，不可避免地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鬼知道我搶到票的時候有多麼激動！”一個女孩子對同行的朋友說，“這是我第一次見言言！給我激動的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太沒出息了。”

“沒關系啊，你下次提前幾天打好草稿，背熟要問什麼就可以啦。”朋友笑着說，“一會兒吃了飯你還得陪我去我喜歡的作者大大的簽售呢。”

“知道啦知道啦，今天絕對是特種兵之旅……”

人太多了，幾個人擠了很久才走出場館附近，不遠處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餓發财了給我。”平習盛木着臉說，“先去吃飯吧。”

“贊同！我想吃烤魚。”葉卿語回答。

餘尚聞言，低頭看着手機找附近的餐廳。

肖語烨似乎發現了什麼很新奇的東西，招呼着其他人來看：“我看到了個大衆點評評分低到離譜的餐廳！”

“不是吧……這評論區都在說去必後悔……”胡煜一目不轉睛地看着評論區，“說實話……我想試試。”

餘尚贊同道：“評分差的不想去，但是差到牛逼的我就想試試。”

“剛好附近的餐廳都約滿了，不如就這家？”祁文提議。

“好好好，這家店店員這輩子沒想到，有幾個傻子因為自己家評分低到離譜而被吸引過來。”平習盛感歎，“導航，走吧。”

一頓飯吃完，幾個人出來的時候相視無言，眼神裡都是讀不懂的複雜情感。

“怎麼說……”肖語烨佯裝抽泣，“讓我想到了高中食堂裡大媽做的哈密瓜炒芹菜蘸番茄醬。”

“吃完之後，感覺回老家吃豆撅子都有力氣了。”葉卿語補充道。

“這家店真的沒吃死過人嗎？”祁文一言難盡道，“菜單上那個花好月圓我都不想說。”

“奧，五仁月餅炒西蘭花煮湯圓。”餘尚面無表情地總結。

“湯圓還是橙子餡兒的。”胡煜一欲哭無淚，“求放過。”

幾個人掙紮了許久，最後還是組團去了麥當勞。

“如吃國宴嘴暫爽。”這是幾個人最後一緻的評價。

鬧騰了一天，幾個人不論是胃還是精神都精疲力盡，回到酒店倒頭就睡。

半夜，餘尚有些睡不着，腦子裡不合時宜地記起來一句話。

他記得，有人說想考A大。

不确定當時是不是玩笑話，但如果是那個人的話，考A大應該是沒問題的。

隻可惜，自己最後報的是B大。如果報了A大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遺憾，總歸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