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江詩婉那個賤女人。”
他們還在狹長平仄的走廊裡,就聽到了他的鬼喊鬼叫。
江詩婉見到他竟然敢在公衆的面前公然地侮辱自己,她面色有些憤怒。
她與他無冤無仇,竟然敢在牢房裡大放厥詞,回想起他在桃花村的異常行動,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并不簡單。
她默不作聲地打開牢房的門,開鎖的鐵鍊聲引起了牢房裡年輕人的注意。
他見到江詩婉的身影,突然露出了邪魅的笑。
“你終于來啦,江詩婉。”
他咬牙切齒地盯着她。
“你認識我?”江詩婉臨危不懼,面帶微笑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何止是認識,姑娘差點成了我們謝家人,我的嫂嫂呢。”
聽到這話,她有些錯愕地盯着眼前的年輕人,但是不管她如果搜索記憶,就是對他沒有任何印象。
他看出眼前的江詩婉并沒有認出自己,不由得發出了一陣狂笑。
“你當然對我沒印象,但是有一個人你肯定認識。”
“誰?”江詩婉不想再與他繞圈子,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他。
“謝—司—珩。”
這個年輕人湊到了她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江詩婉猛然抓住他的衣領,“你與他有何關系?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想要知曉嗎?來打我啊。”
他見自己終于激怒了她,反而更加的興奮起來,“江詩婉,他已經入贅到了葉家去享受榮華富貴了,他把你丢下了你這個拖油瓶。”
“你以為他真的對你情根深重嗎?”他面目猙獰咬牙切齒,“不,他隻是想攀高枝,離開桃花村而已,你隻是他的翹闆而已。”
他說完不由得仰天長笑起來。
江詩婉被他的話激怒了,她忍不住攥緊雙手,全身顫抖着,眼睛憤恨地像要噴出火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打死我啊,就這麼簡單。”他有些歇斯底裡地怒吼道,“江詩婉你到底有沒有血性,我把真相都告知你了,你為何還不遲遲動手?”他把腦袋伸到了她的面前,依舊挑釁着她。
“他已經過上了人上人的日子,你呢,可憐蟲。”
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話猶如尖刀一般狠狠地紮進她的心髒。
江詩婉猛地拽住他的衣領,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甩到了發着黴味的牆上。
司遙雖然一時看不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為何要激怒她,但他知曉眼前的年輕人成功了。
随着“咚”的一聲響,他瘦弱的身體猛烈地撞擊到牆上後,又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他又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那猩紅的眼睛裡則閃爍着可憐又可悲的淚光。
他的嘴角流出鮮紅的血迹,意識到的他卻毫不在意地擦了一下。
“很好,再來。”
江詩婉見他依舊毫無底線地挑釁着,于是又蹲了下去,揪住他的衣領剛要繼續,卻被司遙緊緊地按住了。
“你叫什麼名字?”司遙冷靜地問道。
“謝忠。”
“你确定是在桃花村裡生活嗎?為何我對你沒印象。”
江詩婉有些狐疑地盯着他。
他冷笑地看了她一眼,“不認識也正常,畢竟你離開了這麼久。”
“可是村長也說你剛剛過去不久,你到底有何居心?”
此時的江詩婉仔細地打量着他,才意識到他與謝司珩竟然有幾分相似。
謝忠癱坐在地上,不屑地側過頭去,他并不想把自己的真實目的說出來,如今的他隻想一心求死。
眼前的江詩婉就是他的攻擊目标,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早已經在桃花村潛伏了一年之久。
如今終于在這個妖邪顯現的特殊的節點見到了她,他怎麼肯放過。
“在桃花村,你帶領大家鬧事,其實是為了報複江詩婉吧。”
司遙已經猜測出他的真實想法,隻是他沒有看出來,眼前的謝忠為何這麼做?
他們平生并未見過,無冤無仇,為何偏偏緊抓住她不放一心求死,其中的原因他并未看出來。
“你與謝司珩有何關系?我與他早已經撇清關系,為何想要陷害于我?”
江詩婉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何藥,為何他想要一心求死,還要死在自己的手上。
“想要知曉原因,你去問謝司珩,問他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謝忠終于把心中的憤怒吼了出來,“雖然他已經成了家,入贅到了葉家,但是他最愛的依舊是你。”
“我就是要毀掉他的心愛之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江詩婉愣住了,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鬼才?他竟然想把對謝司珩的恨轉嫁到自己的身上。
這混蛋邏輯,也隻有他能想得出來。
如果剛剛不是司遙及時制止了她,她還真會上了他的當。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