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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chapter 5:莊園裡的新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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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清晨喚醒弗麗嘉的不是香噴噴的姜餅,而是瘋狂敲門的阿不思與洛肯。時鐘指向五點,窗外的兩人披着晨露滿臉的興奮。雖然依然頭暈目眩,她毫不猶豫地掀開被子起床讓兩人進了房間。當他們準備好所有行李出現在樓下時,比爾和芙蓉的臉上露出些微的無奈。

“新年快樂,比爾,芙蓉”,阿不思将髒兮兮的掃帚和背包放在牆角,在芙蓉的示意下與洛肯享用起了豐盛的早餐,這是莫莉奶奶一早送來的。芙蓉美麗的臉上雖努力扯出笑容,但那遠不能掩飾她的憔悴,這是家中的默契,芙蓉更希望大家能忽略掉這一切,像往常一樣看待她。

“這太冒險了”,她依然持有之前的觀點,認為他們前往馬爾福莊園過新年的計劃過于沖動,“ 馬爾福夫婦剛逃走,德拉科馬爾福身上背着命案,斯科皮馬爾福又是……”

“狼毒藥劑,隐身煙霧彈……” 比爾深知無法撼動弗麗嘉做出的決定,他沒有重複之前的勸導,清點起他們準備的保護措施。

“清單上的我都帶了”,弗麗嘉認真地安慰道,“洛肯甚至帶上了誘餌炸彈”。

“喬治說這玩意兒真的能分散狼人的注意”,洛肯一邊喝着洋蔥湯一邊解釋道,“至少能幫我們争取三秒鐘的幻影移形的時間”。

“可你們還沒有拿到幻影移形的執照”,芙蓉無奈地歎氣道,“ 更别說洛肯,這一定是瘋了”。

“幾天後我們就回學校”,阿不思也安慰道,“ 你知道的芙蓉,這段時間可沒有滿月”。

“誘發狼人變身的不一定是滿月”,比爾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在做解咒員時便見過一次”。

“不是滿月的變身?” 阿不思的問題被突如其來的貓頭鷹打斷,經過整整一個星期的頭條轟炸,媒體已經漸漸從哈利波特監管不力讓馬爾福夫婦逃脫的猜測到進一步要求他将德拉科馬爾福送往阿茲卡班的抗議。但在一疊報紙後,多米尼克的法院傳票讓一向堅強的芙蓉偷偷地流了眼淚。她背對着所有人轉身去松柴火,弗麗嘉猜測她試圖讓火焰的高溫侵吞掉她對女兒的擔憂,顫抖的背影出賣了她掩飾的一切。

“之前不是說多米尼克因為赫敏有她作為黑眼蜘蛛的證據,因此她會被無罪釋放”,弗麗嘉疑惑地問道,“ 為什麼會再次被傳喚”。

“我們原本以為多米尼克隻有那名假傲羅的命案這一件案子,但事情遠比這要複雜”,看出了弗麗嘉眼中的擔憂,比爾帶弗麗嘉離開餐廳解釋道,“ 兩年前巫師獵人中的麻瓜跟蹤麻瓜酒保羅伊 沃克知道了orange o’clock,他們瞄上了多米尼克,用組樂隊作為誘餌”。

“我記得我好像見過那些人”,弗麗嘉回憶起在國王十字路口遇到過的那些麻瓜,“那個帶頭的叫海拉……什麼的”。

“海拉貝塞特”,比爾的聲音很沉重,“多米尼克透露了諸多巫師生活上的線索,比如大部分巫師沒有魔杖無法施展魔法之類的。他們稱她為摩根勒菲。但她從未真正透露過進入魔法世界的秘密,但即使最謹慎的巫師也會有疏漏的時候,更何況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他們發現多米尼克每次離開時所乘坐的騎士公交,最終發現了魔法能力并不高超的安可普蘭,這造成了……”

“安可普蘭被綁架”,弗麗嘉回想起曾經看到過的報道,“ 巫師獵人被曝光”。

“赫敏和可米麗安在魔法部之前找到了吓壞的多米尼克”,比爾有些自責的說道,“ 而我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赫敏讓她再次回到了巫師獵人收集情報?”

“對”,比爾點頭道,“這就是赫敏證據中找到的信息”。

“靠着赫敏的威望,多米尼克應該可以回家了啊?”

“很遺憾的是”,比爾将一份麻瓜簡報遞給弗麗嘉,這報道她看過,是蓋爾 泰勒給她的,但那時候她的注意力全在沃特森先生身上,“海拉貝塞特成為了巫師獵人的領袖”,比爾有些悲哀地看着牆上挂着的黑膠唱片,“她稱自己為巫師審判者。他們在上個夏天發動了對麻瓜世界未成年巫師的搜查,造成了一名未成年巫師的失蹤,目前魔法部不敢将消息放出來”。

“他們懷疑是多米尼克給的線索?”

“可是巫師獵人裡面還有彼得羅夫他們安插的人”,弗麗嘉擔憂道,“ 為什麼要懷疑多米尼克?更何況多米尼克還有赫敏的擔保”。

“赫敏留下的證據隻能證明她是受魔法部的監管的間諜,她的資料并沒能延續到上個夏天的事件”,比爾否定道,“ 更何況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赫敏”。

“我以為……”

“看起來最不支持赫敏的哈利反而是最支持赫敏的人”,比爾說道,“而更多人隻想利用她的民意而已”。

“多米尼克會沒事嗎?” 弗麗嘉擔憂地問道,“ 畢竟她為赫敏做了不少事,這一點足夠讓她脫離這個漩渦了”。

“巫師獵人制造的事端越大,她的價值越大”,雖然比爾對三兄妹都很好,但弗麗嘉在内心深處知道多米尼克是比爾最愛的孩子,“多米如果證明她是一個優秀的間諜,我害怕,他們會再一次讓她回去”。

弗麗嘉想不出更好的安慰,比爾已經預想到了結局,她此刻也理解了芙蓉的眼淚。若是多米尼克證明不了她的價值,那麼等待她的可能是阿茲卡班,如果她證明了她的價值,面前的将是更加危險的間諜之路。房間角落裡的吉他上幹淨整潔,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被主人擱置了一年的樣子。但弗麗嘉知道,讓那吉他不會蒙塵的,是來自芙蓉與比爾的愛意。

“我告訴你這些,隻是希望你能明白”,比爾繼續說道,“ 在這個風雲詭谲的時候,任何的價值都會被利用,不管是被敵人還是朋友”。

他希望她能繼續藏拙,既然多米尼克會成為赫敏的間諜,那麼哈利又會利用她做什麼呢?口袋裡的金加隆讓她再次陷入了沉思。

“弗麗嘉”,比爾拿起了她脖子上她父親的挂墜盒,“ 喬弗裡認為藏起來毫無用處,這一點已經在你的父親身上證實”,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果你想要反擊,便去準備吧,成年後我願意跟喬弗裡一起陪你去尋找解咒的辦法”。

“比爾?” 弗麗嘉有些驚訝地看着他。

“我知道喬弗裡在試圖帶你尋找波梅的遺物”,比爾低聲說道,“ 我們的朋友會傷害我們,敵人也會幫助到我們。我見過各種的詛咒,許多都無法用正義的辦法解咒。但我希望你,不要用真正傷害到你自己良心的辦法,這将會比一切的詛咒都可怕”。

“我不會”,弗麗嘉坦言道,她和喬弗裡不過希望找到真相。

“但如果你們尋找到的解咒辦法需要你獻祭其他人的生命”,比爾輕聲說道,“ 你會為了自己這樣做嗎?”

“我…….” 弗麗嘉吞下了後一個“會”,因為不想顯得自己非常可怕。

“你現在無法回答我”,比爾放下了挂墜盒,“ 我也希望你永遠不用回答我”。

冬日的太陽完全點亮貝殼小屋時,他們即将踏上前往馬爾福莊園的新年之約,在這之前路易斯在他們的包裹裡塞進了一大堆韋斯萊魔法戲坊的煙花,聲稱這是給斯科皮的新年禮物。芙蓉則準備滿滿一大盒的餅幹與糕點,生怕他們會餓死在馬爾福莊園。以至于當他們站在陰森的莊園外時已是下午三點。

眼前景色與三年前已全然不同,那一次他們是為馬爾福夫人的葬禮而來,雖是葬禮卻處處隐藏着這座古老莊園昔日的榮光,好似一座巨大的精緻墓冢。僅僅是三年後,這莊園的一切都顯得破敗而殘缺,曾經偶爾漫步的孔雀已不見蹤影,昔日的花園也早已枯萎。冬日的積雪點亮了這裡的一切,它們覆蓋住一切的蕭瑟與頹敗,給予了這個巨大腐朽骸骨一種充滿着生命力的美麗。它的身體雖衰老,但精神卻在這個冬日站了起來。

“你們來了”,斯科皮瘦削的臉上帶着欣喜,似乎長久的打擊讓他并沒有對這次的相聚抱有期待。

“我們可不會爽約”,洛肯從阿不思身後探出腦袋,“斯科皮,你們家有博格特嗎?聽說這些古老的莊園裡面都會有”。

“我家甚至有壽命長達五十年的食屍鬼”,斯科皮輕松地笑道,“ 真的吃過人肉的食屍鬼”。

“呃…….”阿不思和弗麗嘉都忍不住有些反胃,但洛肯卻因此更興奮了些。

“歡迎你們來到馬爾福莊園”,斯科皮打開大門,“ 準備好開始一場邪惡的新年之旅了嗎?”

這是一個獨特的新年,小精靈可耐在他們四人的幫助下将芙蓉為他們帶來的糕點精心的擺盤,又準備了新鮮可口的火雞與牛排以及炸魚和沙拉。可耐拒絕了加入他們這個迷你晚宴的邀請,在弗麗嘉的建議下他選擇了前往S.P.E.W與斯坦團聚。壁爐裡的火焰被點燃,他們四人擺了一張小小的桌子在溫暖的壁爐邊,成為鑲入巨大而陰森的禮堂裡面的一顆太陽。收音機裡播放着老掉牙的每個聖誕節都不可或缺的音樂,弗麗嘉制造的假雪花從阿不思搬來的聖誕樹上飄落,而洛肯則捉來了一隻狐媚子,将穿上了芭蕾舞裙和聖誕帽的它裝飾在聖誕樹的最頂端。

在斯科皮從地窖找來的陳年黃油啤酒的作用下,當食物見底時,他們的臉上已滿是紅暈。

“這麼大的莊園,你準備如何處置,馬爾福少爺?”阿不思揚着啤酒杯問道。

“就算是我每天換一個房間睡覺,這一年也就光換房間了”。

“不如改造成動物園!” 洛肯昂起了滿是嬰兒肥的臉,滿臉的期待,“ 可以在每個房間養育各種的神奇動物,不僅能做研究還能招攬遊客!”

“我對每天給毒角獸鏟屎這件事可沒興趣”,斯科皮嫌棄地捂了捂鼻子,“而且有誰會帶孩子來馬爾福建立的動物園”。

“那如果是沒有選擇的孩子呢?”弗麗嘉看着被黑暗籠罩着的莊園,它同霍格沃茨一樣有着神秘與危險,然而它卻沒有孩子們帶來的生氣,“ 比如那些被狼人咬過的孩子,又或者吸血鬼的後人,巨人的混血…….那些在正常學校要被區别對待的孩子呢?”

“我們可以為他們建立一個獨立的學校”,阿不思興奮地舉起杯子,“ 這可不得了,我能想象到一天的麻煩事兒得有多少。我選擇做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順帶教學生們魁地奇,沒有人比我更合适的了”。

“那我選擇教魔咒課順帶負責學校的安保”,弗麗嘉好笑地說:“ 一群有異能的一年級孩子在阿不思的帶領下,我想他們會掀翻這裡的天花闆”。

“我會是校長加魔藥課的老師”,斯科皮也來了興趣說道,“ 負責氣死我所有的祖宗”。

“我就是保護神奇動物課和草藥課的老師”,洛肯湊過腦袋來,他的話被斯科皮打斷。

“很遺憾我不能聘用你,尖耳朵”,斯科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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