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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Chapter seven:萬聖節的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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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輪公司的輝煌,你還要追溯到遙遠的60年代的光輪1000嗎?講老實話,要不是我爸爸不肯下血本幫我買火/弩/箭,我才不會帶着這把破掃帚呢!”

“你又不是波特,光輪3001可以了,好歹比我的3000性能好的多,我都不忍提起它糟糕的減震系統,每次飛行都覺得自己要被震到月亮上去。”

“接受現實吧,早不是光輪的天下了,銀箭二代是查理火炮隊的指定訓練掃帚,性能是最接近火/弩/箭的,我爸爸今年送我的生日禮物,你看看,這才是好掃帚應該有的樣子。”

….

伊莉絲和周圍的人自豪地交流着他們手裡價格不菲的飛天掃帚,身處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選拔隊裡,弗麗嘉明白,這些孩子大多是從小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小姐。她挪了挪身子,把手邊從霍琦夫人那兒借來的掃帚往身後藏了藏。面對現在連車票都得自己掙的她而言,這把掃帚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即使它的掃帚尾已經幾近散架。

“重要的不是掃帚”,阿不思拍了拍弗麗嘉的肩膀安慰地說:“ 重要的是騎掃帚的人。”

“可惜,人也不怎會騎”,弗麗嘉聳了聳肩,苦笑道。

直到肖恩菲林特分好隊,斯科皮才匆匆趕來了訓練現場。

“銀箭二代?” 打過招呼後,他看着站在弗麗嘉身邊的伊莉絲問道,

“對”,伊莉絲有些得意地笑着說:“今年最好的掃帚,等着我和你一起打魁地奇吧,斯科皮,就像我們平時玩的一樣。”

“當然”,他撫摸過伊莉絲的掃帚,眼裡的喜愛幾乎都要溢出來,“ 你呢,弗麗嘉。”

一陣紅暈從脖子傳到了臉上,她把掃帚又往身後藏了藏,躲閃着斯科皮的眼睛,她從未因為麻瓜出身感到過窘迫,過去的十幾年她也從來沒有缺過錢,而這一次,她真真切切的感到難為情,因為窮而帶來的窘迫,她不想讓斯科皮看到自己的這幅模樣。而斯科皮看起來興趣高漲,絲毫沒有察覺她的情緒變化。

“給我看看吧”,他眨眨眼,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他把她藏在袍子後的那隻手,還有連帶手上的掃帚一起曝光在了衆人面前。原本這隻是一把普通的掃帚,但當這把掃帚和伊莉絲光鮮亮麗的銀箭二代放在一起時,就如同街邊的乞丐遇到了T台上的模特。

一瞬間,周圍的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伊莉絲憋着笑:“ 弗麗嘉,你這是去博物館淘來的古董嗎?”

伊莉絲身邊的紅發女孩兒不顧弗麗嘉的反對,搶過她手裡的掃帚,“ 我的梅林啊,我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彗星260呢”。

“你确定你騎着這掃帚不會摔下來?” 周圍的人也起哄起來,如同原本被自己小心翼翼藏起來的補丁,被人撕開來供人嘲笑,弗麗嘉恨不得馬上逃離這片綠茵場。

斯科皮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他并沒有去阻止伊莉絲的嘲笑,

“下次我陪你去對角巷買掃帚”,他輕聲說,

似乎是手裡的掃帚讓他也覺得丢臉,她不滿地甩了甩頭發,強撐着對衆人說,“ 我掃帚差怎麼了?掃帚差我也能進魁地奇隊,比你們強多了。”

她惡狠狠地瞪了伊莉絲和她周圍的人一眼。

然而,這句話卻成了她今天最後悔的一句話。

魁地奇選拔進行的很順利,斯科皮如願進入了魁地奇球隊成為擊球手,伊莉絲和她身邊的紅發女孩兒也成為了追求手。隻有弗麗嘉,在選拔一開始,繞場一周飛行的時候便從掃帚上摔了下來。周圍人的笑聲,不論出于什麼目的,被放大了無數倍,如同一片火焰炙烤着原就窘迫的她。

“哈哈,你不是比我們強多了嗎?”

“這是我見過最短的選拔”。

……

在她眼裡似乎全世界都在嘲笑着她的大話,還有她的無能。手受了一點輕傷,有些痛,但是似乎肚子上一股更強烈的疼痛讓她分神,阿不思和斯科皮匆匆跑來阻止着周圍人的嘲笑。

她的臉依舊通紅,羞赧,氣憤還有傷心被裝進一個巨大的氣球裡,一擁進入她的心髒,她覺得自己似乎就要爆炸。那些受過的委屈在此刻被放大,那些平日裡她覺得從不在意的事,與沃特森夫婦的決裂,身無分文的自己,斯科皮爺爺的态度,身邊斯科皮的無所作為。還有這該死的疼,她不明白為什麼是手上的傷,肚子卻疼得一塌糊塗。

她狠狠地瞪着陪在她身邊的斯科皮,好像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一般,她甚至把自己的腹痛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你為什麼不去陪着你那些有錢的朋友!” 她站在走廊上,憤怒地質問着斯科皮,

“你在說什麼傻話”,斯科皮安撫地說,“ 先去醫務室”。

“我不需要你陪”,她諷刺地說,“ 回去陪你的米娜,伊莉絲吧,她們有最新的銀箭二代呢,說不定米娜的父親見你表現好,還會給你買火弩箭。”

斯科皮的耳朵紅了起來,他有些惱怒地說:“别把你自己今天的失誤推到她們身上,米娜可沒惹你。”

魁地奇,自己是有多麼的不喜歡魁地奇,因為希望自己進入魁地奇院隊,可以安慰失去母親的斯科皮,讓他開心一點。所以暑假沒日沒夜的學習着魁地奇,從掃帚上摔下來又爬起來,自己好不容易才勉強學會了飛行,而現在,這一切都變成了一廂情願。

“米娜,米娜,我該抱歉欺負你的未婚妻了?”委屈如同一顆炸彈,在她的胸腔炸裂,

“她是我女朋友,不是我未婚妻”,斯科皮常識溫和的解釋,但是這句解釋似乎變成了一個更加巨大的車輪,直接碾壓過弗麗嘉的心裡,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憤怒。

“什麼時候?”阿不思看起來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他有些震驚地問道,

“最……最近”,他清了清嗓子,“你們是我的朋友,我想……我想過一段時間再告訴你們。”

“你走開!” 弗麗嘉喊道,與此同時眼眶如漲潮的海水,控制不住地溢滿,“把你的朋友當猴耍,你就這樣對你的朋友?”

“你們别吵了”,阿不思小聲勸解着,“ 弗麗嘉,不是斯科皮的錯,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不是他的錯,什麼都不是他的錯”,弗麗嘉控訴着,完全不管不顧自己在說什麼:“ 斯科皮,你什麼都沒錯,所以你任由盧修斯 馬爾福辱罵我,看着你的家人如何對待我,你也絲毫不吭聲……”

“弗麗嘉,别說了” ,

“讓她說”,他眉頭緊鎖地盯着弗麗嘉,

“每個人都告訴我,馬爾福家都是壞巫師,可我相信你,斯科皮,而你又做了什麼呢?” 弗麗嘉止不住地控訴着:“ 你維護着你那個荒誕的家庭,即使他們的行為滑稽不堪!即使他們對你的朋友各種惡言相向,你說話了嗎?你幫我了嗎?你依然遵循你們虛僞可笑的家規,做着你得意的少爺,迎娶他們覺得适合你的未婚妻!”

“既然你知道馬爾福家都是壞巫師,你能指望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斯科皮死死地看着弗麗嘉,那眼神陌生的讓她有些恍惚,“ 你明知道我本就趨炎附勢,你指望我能幹什麼,你指望我能因為你而變成一個波特,能變成一個英雄?那你為什麼不直接選擇他。”

斯科皮指着阿不思,在這一刻,他的憤怒并不是隻對弗麗嘉,

“别吵了,弗麗嘉為什麼要做選擇,我們都是朋友。”

“這就是你的技倆不是嗎?” 她冷冷地看着斯科皮說道:“ 我們認識的第一天你就讓我做選擇,你以為你有那麼了不起嗎?你讓我選,好,我一年級沒告訴你我的選擇,現在,我選阿不思!因為,你就是個懦夫!”

當她說出最後一個詞時,她已經後悔。但是她無法讓時間倒流,那兩個字如同最鋒利的箭,刺向了那個她并不想傷害的人。斯科皮強撐着他的驕傲,昂着腦袋,一如他平時愛做的,“還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這不代表着你可以随便攻擊米娜。”

“曾經!”弗麗嘉惡狠狠地看着他,“曾經我們是好朋友!”

“好,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樂意接受!”

他一字一頓地說完,轉身離開了走廊,在那一刻弗麗嘉似乎聽到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那段她小心翼翼維護的友誼,就在剛剛,消失在了霍格沃茨的走廊裡。她擦了擦眼淚,阿不思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腹痛依然還在,她縮着身子,她控制着自己的眼淚,因為這些眼淚,讓她更加惡心,她不想表現的這麼懦弱。

“弗麗嘉”,阿不思小心翼翼地撫摸着她的背,

“他隻讓我做選擇”,弗麗嘉強裝鎮定的對阿不思說:“ 沒必要讓你們倆也連坐。”

“可是你”,阿不思猶豫地看着走廊的另一頭,

“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她安慰地笑了笑,或許比哭還難看,“不過是大家都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而已。”

對啊,這隻是大家一直都想說的話而已,看着阿不思離開,她獨自來到醫務室,機械的回複着龐費雷夫人不耐煩的質問。

這一次,她又做錯了,她毀了她和斯科皮的關系,她不禁懷疑自己本身是一個多麼糟糕的人,才會讓父母抛棄自己,沃特森夫婦厭惡自己,以至于現在,連一直陪着自己的斯科皮都傷害了。自責猶如一把刀,割裂着她并不大的小心髒,抑郁的情緒一波接着一波,她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原本為她包紮傷口的龐費雷夫人被她突如其來的哭聲弄的有些懵,她不耐煩的聲音軟和了下來:“親愛的,這是怎麼呢?”

她淚眼婆娑的不知道如何解釋,擡眼望着關切她的龐費雷夫人,小聲的如同哀求的聲音說:“ 疼,肚子疼。”

龐費雷夫人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熟練的為她做了一個全面檢查。一向嚴肅的龐費雷夫人,微笑着遞給她一個小小的包裹,“ 親愛的,恭喜你。”

“恭喜我?” 弗麗嘉淚眼婆娑地詢問,

“今天起你就長大了”,龐費雷夫人溫柔地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頭發,“ 這是初潮,今後,你不再是女孩兒,你會面對更複雜的情感,遇到更多的人,當然也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她捏着手邊的小小包裹,在龐費雷夫人離開後小聲嘟囔,“可我的夢想是做一個孩子”。

弗麗嘉想在所有時候都表現着自己不在乎,她在所有課堂上表現的更加踴躍,在魔藥課堂上搶着所有斯科皮的風頭,為此不惜嘗試了克隆塔夫的毒/藥,為了證明自己的解讀藥劑沒有任何問題。但這也讓她整個星期三上午不停的去洗手間嘔吐。

“你們這仗要打到什麼時候?” 阿不思一邊幫弗麗嘉順氣,一邊輕聲抱怨,

“等他來道歉的時候”,弗麗嘉逞強地說。

“道歉他找了女朋友?” 阿不思搖了搖腦袋,

“不”,弗麗嘉癟了癟嘴,“道歉他不肯維護朋友”。

阿不思聳了聳肩,似乎在說,你說什麼都對。

斯科皮公布他的女朋友的方式便是在整個下課期間都與米娜成雙入對。弗麗嘉選擇性無視他們倆,但顯然有一個人完全做不到,伊莉絲變成了一隻徹頭徹尾的火螃蟹,弗麗嘉不止一次聽到她跟雪倫抱怨米娜長得多麼一般。弗麗嘉每每聽到,都有點小小的竊喜。

好像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都有了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阿不思和洛肯總在密謀着什麼大計劃,雪倫也幾乎常駐在了拉文克勞的塔樓,狄倫更是不見蹤影,也許正被多米尼克纏着組樂隊。而斯科皮,似乎與弗麗嘉達成了共識,各自都選擇出現在對方不在的場合。

萬聖節前的今天是三年級開始的第一次霍格莫德之行。空蕩蕩的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隻有深水下咕噜的水泡聲,弗麗嘉百無聊賴地擺弄着手裡的人魚語指南。

“咚咚咚”

一陣敲擊聲出現在安靜的休息室,弗麗嘉尋找了一會兒才發現,聲音的源頭,一條人魚不緊不慢地敲擊着公共休息室的窗戶。她放下手中的指南書,望着人魚,再左右張望了一番,人魚不耐煩地指了指弗麗嘉。

她起身來到窗邊,那人魚的皮膚呈鐵灰色,墨綠色的頭發長長的,蓬蓬亂亂,他的眼睛是黃色的,還有殘缺不全的黃色牙齒,脖子上戴着一個精緻的如同沙俄法貝熱彩蛋式的镂空裝飾,裝飾正中是一顆黑色的方形石頭,石頭上似乎是一個三角形的什麼裝飾。因為光線太暗,弗麗嘉不能看清究竟是什麼。

“你認識我?” 她問窗戶外的人魚,但是突然又想,那人魚肯定聽不見自己的聲音,而且在一周前的人魚語課上,克隆塔夫剛剛嘲笑了一番她的發音,顯然她并不覺得對方一定能聽懂。于是,她從自己原本的座位上拿出一張羊皮質,快速地寫上:“ 你認識我嗎?”

那人魚似乎看懂了,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 弗麗嘉繼續寫道,

人魚把脖子上的項鍊翻轉過來,在沒有镂空的一面寫着:

“默庫斯”,

弗麗嘉笑了,她飛快地寫道:“ 你好,默庫斯先生。”

那人魚搖搖頭,她劃掉羊皮紙上的“先生”,重新寫上“女士”,人魚傲慢地點點頭。弗麗嘉繼續寫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人魚看了看羊皮質,然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黑湖裡。弗麗嘉并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惹惱了面前這條人魚。她歎了一口氣,準備重新回沙發時在空氣裡似乎撞上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她伸出手在空中撈了撈,卻什麼也沒撈着。

當她從人魚語指南翻到如尼文研究再翻到魔藥課本之後,她終于明白,自己完全沒辦法靜下心來看書,一想着阿不思他們正在霍格莫德随心所欲的玩耍,她就覺得心裡各種不舒服。

終于她放下書,裹好黑色長袍,向她的目的地進發,最終她站在了變成避難所的有求必應屋,她周圍擺放着堆積着灰塵的各類帳篷,以及各個學院的學員徽章,一個老式的收音機裡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她并不想做三年級唯一一個留在霍格沃茨的學生,而這個可能讓她被開除的決定她隻花了不到三十秒就定下來了。

她來到那副弗雷德和詹姆斯所說的畫像面前,畫像裡的女孩兒看起來很瘦弱,長發直達腰系,她捧着一本書,溫柔地看着面前的弗麗嘉,據弗雷德和詹姆斯說,她是阿不思 鄧布利多的妹妹。

“鄧布利多女士”,弗麗嘉糾結着合适的措辭,“您能讓我使用一下前往霍格莫德的通道嗎?”

女孩兒溫柔的笑了笑,“ 或許,你得先猜一個謎語”。

“謎語?” 弗雷德和詹姆斯可沒說要猜謎語,看着女孩打趣的臉,她不得不點點頭,

“什麼是永恒的開始,是時間的結束,是結局的開始,是每一個地方的結束

(What’s the beginning of eternity, the end of time and space; the beginning of end, and the end of every place )”

“eternity 的開始,space 的結束,end的開始,和place的結束,這顯然是一個文字遊戲,所以……”,弗麗嘉小聲嘀咕着,過了幾分鐘。

“是字母E”,她自信地回答道。

“你果然很聰明”,阿利安娜·鄧布利多開心地點點頭,“或許你得等我幾分鐘”。

“這麼容易就同意了?” 弗麗嘉有些驚訝,傳說中阿裡安娜時常會整蠱前來尋找密道的學生,對于自己如此容易的得手,她感到順利的不可思議。

“對啊”,她眨了眨眼,“ 也許我會以後再報複你也不一定呢?”

她笑了笑,轉身走開,她并不像一般畫像裡的人那樣從一側走出畫框,而是沿着身後像是畫出來的一條長長的通道離去。弗麗嘉看着她的身影一點點變小,最後消失在黑暗中。她焦急地等待着,一個小白點又出現在了畫中通道的盡頭,阿裡安娜一步步走向她,看起來越來越大。直到畫框裡隻剩下她的頭和肩膀。

“看來我的哥哥正在忙,如果你突然出現在他的酒館,也不會讓他火冒三丈。”

随着她的笑容,整幅畫像一扇小門一樣打開了,後面露出了一個真正的密道入口。

“呃”,弗麗嘉摸了摸頭發尴尬地說:“ 那,謝謝你了,呃,我叫弗麗嘉沃特森。”

“你說謊了”,畫像裡的女孩搖了搖頭說,

“說謊?” 弗麗嘉反駁道,“沒有啊,我就叫弗麗嘉沃特森。”

面前的畫像似乎有些惱怒,又搖了搖頭,“快走吧”,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裡的書。

被面前喜怒無常的畫像弄的有些懵的弗麗嘉,不得不躬身爬進了畫像後面的洞,洞的另一邊有光滑的石梯,看起來這條通道好像已經有些年頭了,黃銅的壁燈懸挂在牆上,地面由于長期使用而變得光滑,她行進時的影子在牆上交織成起伏不定的扇形。

她舉着魔杖悄悄前行着,祈禱着通道裡不會突然蹦出巨蜘蛛一類的奇怪東西,轉過一個拐角,通道盡頭就在她面前,還有一個小階梯,通向和阿裡安娜肖像背後差不多的門,弗麗嘉花了一點力氣把它推開,鑽了進去。她從一個壁爐架上跳了下來,面前房間的裝飾很簡陋,隻有幾把“咯吱”作響的椅子和一張厚重而破舊圓木桌子,樓下傳來熙熙攘攘的說話聲,和破釜酒吧很像,她似乎是在一個飯館的樓上。

她輕輕地推開門,探頭向外張望,這裡确實是一個酒館,一樓經營的是酒吧,二樓是旅館,酒吧裡隻有一間又小又暗、非常肮髒的屋子,裡面散發着一股濃濃的羊膻味。幾扇凸窗上堆積着厚厚的污垢,外面的光線幾乎透不過來,粗糙的木頭桌子上點着一些蠟燭頭。

弗麗嘉原本覺得如果自己把臉裹起來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但是顯然就如詹姆斯說的,她多慮了。這間酒吧裡充滿着把臉擋的嚴嚴實實的顧客。她欠身來到一樓,當她踩在她以為是壓實的泥地上時才發現,原本是石頭鋪着的地面上堆積了幾個世紀的污垢。

那些包裹嚴實的顧客互相悄聲說着些什麼,并沒有誰去注意這個突然出現的瘦弱黑袍子。她飛快的走出這個酒吧,随着羊膻味的消失,一個充滿着奶油杏仁香味的小鎮出現在她的面前。小鎮裡擁堵着從霍格沃茨來的學生,她不得不把臉整個罩在袍子的帽子裡,才能防止這些學生認出自己。她幻想着自己突然出現在阿不思面前,會不會吓他一跳。

她小心翼翼的走在街道上,設想着周圍的人都不認識自己,她好奇地打量着每一個櫥窗裡的景象,蜂蜜公爵糖果店裡的學生無視門口的警告吹出了一個像房子一樣大的泡泡,而就像大家都知道的,這種泡泡幾天都不會炸,店裡面的人不得不被擠了出來,而弗麗嘉看到凱裡沃林頓随手順走了店裡一大盒會爆炸的棒棒冰。

“我真的沒想到唐納居然會這樣幹,哈哈”

一個悅耳的聲音從弗麗嘉的身邊傳來,米娜站在斯科皮的身邊,指着店裡滑稽的藍色泡泡哈哈大笑。斯科皮溫柔地笑了笑,問道,“ 也許我們該換個地方,帕笛芙夫人茶館怎麼樣?”

米娜笑容燦爛地點了點頭,弗麗嘉嫌棄地覺得這個笑容真是虛僞。

看着面前的一幕,她拿出魔杖沖凱裡沃林頓鼓起來的荷包試了一個四分五裂,棒棒冰瞬間爆炸,她趁着騷亂飛快的穿過一群六年級學生,離開時一腳狠狠地踩在了斯科皮的腳上。

“誰?” 斯科皮一把抓下她的長袍,而就在這一秒,凱裡沃林頓看見了她的臉。

她飛快想要逃跑,終于在一個酒吧門前看到了獨自一人的阿不思,他詭異的來回踱步,嘴裡念念有詞,似乎正在對着空氣說着什麼,弗麗嘉走到他身後,阿不思卻像在背後張了一雙眼睛一樣,機敏地回過頭。

“阿不思!” 弗麗嘉小聲提醒道,阿不思在聽到她的聲音後,反而不那麼驚訝。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到這兒來”,阿不思無奈地小聲說:“ 詹姆斯和弗雷德的主意?”

“當然”,弗麗嘉點點頭有些慌張地說:“ 我被凱裡沃林頓發現了,幫我。”

阿不思停下了話,他的眼睛盯着弗麗嘉的身後:“ 沃林頓來了,快把帽子戴好”。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把她拉進了旁邊的酒吧裡,他飛快的找了一個角落,在她坐下之後才發現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阿不思,還有,弗麗嘉?!” 蓋爾 泰勒震驚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 弗麗嘉,你不是不允許……”

“噓……” 弗麗嘉捂住蓋爾的嘴巴:“ 我悄悄來的,如果被抓到了就會被開除,幫我保密,蓋爾,你幫我保密我幫你拿詹姆斯的私密照。”

蓋爾連連點頭,雖然弗麗嘉不懂究竟是因為詹姆斯的私密照比較有誘惑力還是蓋爾本身已經被她捂得不能呼吸。

“現在怎麼辦?”

“我待會兒去托住他們”,阿不思一邊看着門口一邊說,

“咳咳咳,把你的衣服給我”,蓋爾緩了緩說,

“什麼?”

“快”,蓋爾不等弗麗嘉回答,剝下了她的長袍,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戴上了帽子,解釋說:“莉莉經常說我們長的像。”

阿不思仔細看了看她們倆說:“ 你别說,除了發色,真的很像。”

這時沃林頓和他的幾個跟班走進了酒吧,阿不思走到了隔間後面與沃林頓交涉,而弗麗嘉則躲在了桌子下面。

“我剛剛看到沃特森了,呆瓜阿不思,她不能出現在霍格莫德的,我告訴校長,她就會被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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