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号的早上弗麗嘉去禮堂時,發現大家好像在一夜之間開始都成雙入對起來,走廊裡,樓梯上甚至掃帚間裡都是高年級的情侶,她發誓她在一個空教室裡看到了詹姆斯和格蘭芬多的新追求手安娜 萬尼很親密地聊着天,是的,很親密,她覺得詹姆斯就差把那個女生抱在懷裡了,至于他們有沒有抱在懷裡,她在他們發現之前便跑掉了。伊莉絲一大早便送給斯科皮一個粉色包裝的包裹,而斯科皮在斯萊特林長桌一大堆人地起哄下,滿臉绯紅的收下了禮物。
“瞌睡眼”,阿不思在斯科皮的反對下偷偷拆開了包裝:“ 我不知道你還有一個綽号叫`小蠍子呢。”
斯科皮慌忙地搶過阿不思手裡的包裹,收到桌子底下,似乎想讓禮物現在就在長桌消失。
“小蠍子收到禮物了還不開心”,阿不思取笑他說:“ 情人節禮物,伊莉絲有沒有約你晚上順帶去約個會什麼的?”
斯科皮的臉徹底紅透了,他很不爽地瞪了阿不思一眼說:“ 等你們以後收到情書了,我一定念給整個斯萊特林長桌聽。”
“斯科皮”,阿不思笑得更開心了:“ 你隻收到了一個還好,你最好看看現在的路易斯。”
弗麗嘉回頭看向格蘭芬多長桌,路易斯已經淹沒在了一堆貓頭鷹裡,隐隐約約可以看到各種粉色和藍色的信封,以及許多包裝精美的禮物,他面前的食物已經被貓頭鷹搗騰得一片狼籍,其他的格蘭芬多都跟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看熱鬧去”,斯科皮幸災樂禍地拖着弗麗嘉和阿不思到了路易斯旁,自從他們在世界杯上因為一張客邁拉獸模糊的照片建立起友誼後,他們時常還會在上課的時候讨論訓龍的書。而此刻的路易斯,在一堆貓頭鷹裡面奮戰着,弗雷德和露西嘗試着把其中一隻棕色的貓頭鷹從他頭上趕走,但是那貓頭鷹一副路易斯不看它的信,它就耐在它頭上不走的架勢,死活地抓着路易斯的橘色頭發。在他們的蠻力下,貓頭鷹終于松了爪,路易斯原本整齊的頭發被弄的和羅絲一樣蓬亂。在路易斯取下每隻貓頭鷹的禮物後,貓頭鷹們終于放過了他,飛離了已經一片狼籍的格蘭芬多長桌。
“這些女生一天到晚都沒事幹嗎?” 路易斯整理着被扯歪到一邊的袍子,惱怒地說。
“不是一天到晚沒事幹”,斯科皮看着他好笑道,“ 剛好今天情人節。”
“路易斯”,阿不思拿着其中一盒巧克力說:“ 蜜蜂公爵限量的酒心巧克力蛙,裡面說不定有拉維恩·德·蒙莫朗西 。”
“拆吧”,路易斯無所謂地說:“ 反正我也吃不了。”
“信我還給你了”,阿不思拆開包裝從裡面拿起一張帶着小照片和香水味的賀卡給路易斯,路易斯接過卡片和那一堆信放在一起。
“我看詹姆斯每年情人節都沒你這麼恐怖”,弗雷德在一旁說:“ 自從你來了之後,估計以前給詹姆斯送禮物的開始改給你送禮物了。”
“讓他們去送給詹姆斯吧”,路易斯憤憤然地說:“ 詹姆斯擅長,我隻想看我的龍。”
“詹姆斯去哪兒了?” 阿不思吃着剛剛打開的巧克力說。
弗麗嘉忍不住笑了,她想起了早上在空教室看見的詹姆斯。
“不知道”,弗雷德說:“ 一大早上就沒見他的人。”
“他在忙呢”,弗麗嘉笑得更歡了。
“弗麗嘉”,露西似乎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問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多半她看到詹姆斯的新女友了”,弗雷德看着她說:“ 這次是哪個學院的,我和莉莉打賭,要是赫奇帕奇的,我就得吃膿瘡巧克力了。”
“他以前有過其他學員的女朋友嗎?” 阿不思疑惑地問,
“不是其它學員”,露西興奮地說:“ 除了斯萊特林,他三個學院快集齊了,這次是斯萊特林的嗎?”
“你對你這個哥哥可是真的不了解”,路易斯整理好了面前狼藉的餐桌說:“ 莉莉知道的都比你多。”
“她可是在格蘭芬多”,阿不思說:“ 我一個人離那麼遠,怎麼會知道。”
“好遺憾不是斯萊特林”,弗麗嘉覺得自己之前好像從來沒發現詹姆斯原來這麼,呃,多情,“ 你們學院的追求手。”
“安娜 萬尼?”弗雷德問道,弗麗嘉點了點頭。他看起來很無趣地說:“ 我還以為他這次會去追那個赫奇帕奇女生呢。”
“赫奇帕奇?” 阿不思問道,
“赫奇帕奇的守門員微微安萊弗利”,弗雷德說:“ 整個霍格沃茨能把詹姆斯的球接的最多的就是那個女生了。”
“為了魁地奇就追那個女生?” 弗麗嘉驚訝地問,“是不是有點草率啊?”
“魁地奇的魅力可是很大的”,斯科皮在一旁說,弗麗嘉并不認同。
“我好想她”,阿不思突然蹦出了一句,“ 我好像見她。”
“你什麼?” 斯科皮驚訝地望着阿不思。
“我想見她”,阿不思看起來神情恍惚,臉色很蒼白,好像要生病的樣子說:“ 我太想她了,你們快帶我去見她。”
“你想見誰?” 弗麗嘉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阿不思難道想現在去跟雪倫表白?
“夏洛特 ,我親愛的小仙女”,阿不思傻笑着,他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看起來像是被一道最純淨的陽光照透了的樣子,弗麗嘉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聾了。
“哥們兒,你吃錯魔藥了?” 斯科皮顯然也覺得他不對勁,拍了拍他的臉說。
“迷情劑”,弗雷德把阿不思剛剛吃的巧克力拿過來,聞了聞,“ 爸爸的産品,路易斯,你今天最好什麼都别吃。”
“什麼迷情劑?” 弗麗嘉問道。
“愛情魔藥”,斯科皮也拿過巧克力聞了聞,不知為何臉紅了些,“ 它可以讓服用者産生強烈的癡迷或迷戀感。”
“他們瘋了嗎?” 路易斯憤怒地說:“ 還有喬治叔叔為什麼要把這麼危險的東西量化生産。”
“我要去找我的夏洛特了”,阿不思傻傻地說。
“我們現在怎麼辦?” 弗麗嘉看着傻傻的阿不思說:“ 總不能就這樣讓他去上課吧。”
“過一個小時,藥效就消失了”,弗雷德說:“ 或者找克隆塔夫,龐費雷夫人要點迷情劑的解藥,但龐費雷夫人那裡應該已經人滿為患了,畢竟去年奧利維中迷情劑的時候我送他去醫務室,一直等到他迷情劑的藥效過了,龐費雷夫人才有時間招呼他。”
“我要去找我的夏洛特”,說着阿不思從格蘭芬多的長桌上爬過,往旁邊的桌子走去,他的袍子上沾滿了長桌上散落的麥片和牛奶,但是他似乎并沒被這些東西影響,繼續向斯萊特林長桌的方向奔去,路易斯和斯科皮兩個人合力才把他又拉了回來。
“我們還是去找克隆塔夫吧”,弗麗嘉說:“ 待會兒我們得一起上課,我和斯科皮可攔不住。”
“我跟你一塊兒去”,弗雷德說:“ 剛好去交他的論文,路易斯和馬爾福可以在這人攔着阿不思。”
這時斯科皮已經快把阿不思舉起來了,而阿不思正在奮力掙紮着要去向旁邊的長桌,整個過程特别的滑稽,弗麗嘉想了想,她走到阿不思面前。
“ 毛毛頭,别生氣啊,速速禁锢”,一個繩子一樣的東西纏住了阿不思,他的身體老實了,但是他看起來很憤怒:“ 讓我去,你們幹什麼,我要找我的小仙女。”
“弗麗嘉”,弗雷德說:“ 你最好給他一個消音咒,之後他會感謝你的”。
弗麗嘉同意他的觀點,給阿不思又施了一個消音咒,他的嘴還在一張一合,但沒有了聲音,他奮力地掙紮,但都無濟于事。斯科皮把綁起來的阿不思拖到椅子上,精疲力竭地說:“ 你們快去。”
弗麗嘉和弗雷德快速的出了禮堂,向克隆塔夫的辦公室走去,當他們走到魔藥辦公室的門口,讓他們沒想到的但是又在情理之中的是,魔藥辦公室門口又排起了長隊,如果要等排隊,可能阿不思的藥效已經過去了。但是他們也想不到其它的辦法進去。
“蘇芮”,弗雷德和隊伍裡面的學生會主席打招呼說:“ 我們有急事找克隆塔夫。”
“什麼事兒啊?” 蘇芮抱着一盒糖果說,弗麗嘉看見了糖果裡眨眼的血腥棒棒糖,而整個隊伍裡很多女生都抱着這種糖果,克隆塔夫喜歡血腥棒棒糖的事情這麼快就傳得全校皆知了嗎?想到一會兒要見到克隆塔夫,她不禁流了一身的冷汗。
“我表弟中了迷情劑”,弗雷德解釋說:“ 我們得找克隆塔夫要點解藥。”
隊伍裡的女生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弗麗嘉有些懷疑這些血腥棒棒糖裡的成分。
“好的”,蘇芮走到隊伍前面說:“ 大家等一下啊,弗雷德他們去克隆塔夫有點正事,大家先讓出一條路出來。”
蘇芮帕曼不愧是學生會主席,門口的女生井然有序的讓出了一條通道,弗麗嘉和弗雷德側身走到了魔藥辦公室門口,等着裡面的女生問完之後走了進去,這時克隆塔夫的筆筒裡已經插滿了血腥棒棒糖,他含着其中一顆,望着門口的兩人。
“我要感謝你啊,沃特森小姐”,克隆塔夫望着弗麗嘉笑着說:“ 因為你,我現在都不用自己去買糖了。”
弗麗嘉覺得他的眼光看着尤其恐怖,這時一旁的弗雷德說:“ 教授,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幫什麼忙?” 克隆塔夫望着弗雷德狐疑地說:“ 如果又是和門口那些女生的要求,要我給她們高級的迷情劑,我可不幹,除非你們先喝了我實驗的藥劑。”
“不是的”,弗麗嘉慌忙說:“ 我們的一個朋友中了迷情劑,我們想要一點解藥。”
“哦?” 克隆塔夫來了興緻,“ 這孩子在哪兒,中了迷情劑的人最好玩了。”
弗麗嘉顯然不覺得這是一件好玩的事,“ 教授,我們把他綁住了,他現在很不理智。”
“幹嘛不讓他去”,克隆塔夫笑地前仰後翻的說:“ 既然被下了迷情劑,就讓他去呗,反正你們的那些迷情劑一個小時藥效就過了,回頭發現自己闖了大麻煩,多好玩。”
“我并不覺得好玩,教授”,弗麗嘉嚴肅地說:“ 您可以給我們提供解藥嗎?”
“可以”,克隆塔夫笑着說:“ 但是你們得幫我嘗魔藥。”
果然,弗麗嘉想,本性是不會變的。
“沒問題”,弗雷德自信滿滿地說,我佩服你,弗麗嘉心想。
說着克隆塔夫從辦公桌後面拿出一個小瓶子血紅色的藥劑,這是弗麗嘉之前在密室和狄倫的袍子上看到的那種藥劑,在克隆塔夫遞給他們的時候,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冒了出來,弗雷德皺着眉頭,望了一眼弗麗嘉小聲說:“要是我死在了魔藥教室,你記得要跑出去告訴大家真相。”
克隆塔夫興奮地看着他們說:“ 不會死,最多讓你長一身疹子。”
“這個藥效不是永久的吧,教授”,弗麗嘉擔憂地看着弗雷德手裡的瓶子。
克隆塔夫坐回扶手椅開心地說:“ 這我可不敢保證,畢竟是半成品。”
“我們還是去找龐費雷夫人吧”,弗麗嘉想了想小聲跟弗雷德說,
“沒事”,弗雷德笑笑:“ 龐費雷夫人今天不知道要對付多少惹事兒的學生,為了阿不思。”說着他做了一個幹杯的手勢,把手裡的藥劑一飲而下。弗麗嘉望着他,他的眉頭皺的很深,過了大概十秒鐘,他突然躬下身“嘩”的一聲吐起了血紅色的液體,而就在他吐的時候,克隆塔夫在他面前變出了一個垃圾桶,看起來他一開始就知道會這樣。弗雷德似乎要把五髒六肺全吐出來了,而他面前的垃圾桶好像并沒被血紅色的液體填滿。
“教授,快讓他停下”,弗麗嘉驚慌地說。
“哈哈”,克隆塔夫此刻已經在扶手椅裡面笑的前仰後翻,完全說不出話來。
弗麗嘉幫弗雷德順着氣,不知道該怎麼辦,過了大概半分鐘,弗雷德終于停止了嘔吐,他擡起頭,臉上已經慘白的沒有了絲毫的血色,虛弱地望着弗麗嘉笑笑,對克隆塔夫說:“ 教授,藥劑我試了,解藥可以給我們了吧。”
克隆塔夫還在笑着,他憑空變出一個小瓶子,瓶子裡裝着淺黃色的液體說:“ 拿去吧,不過我建議你們還是别給那孩子,迷情劑真的很好玩。”
弗麗嘉沒好氣地接過克隆塔夫的瓶子,扶着還很虛弱的弗雷德出了魔藥教室,在他們出來的時候,克隆塔夫教室門口的長隊又增加了,可憐的女孩子們,弗麗嘉心想,不知道待會兒還會被嘗試喝什麼魔藥。在他們回到格蘭芬多的長桌時,阿不思的臉已經因為努力聲嘶力竭而變成了醬紫色。
“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 斯科皮問道:“ 剛剛夏洛特方維克在斯萊特林長桌吃飯的時候,我感覺阿不思甚至都可以打破你的禁锢咒了。”
“弗雷德,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路易斯問道。
“一會兒再說”,弗雷德被弗麗嘉扶到長桌邊坐下說:“ 快把解藥給阿不思,他可能被用了爸爸最新研發的加強版迷情劑。”
路易斯和斯科皮合力把阿不思的頭給擡了起來,弗麗嘉把藥給他灌了下去,過了一會兒,阿不思臉上的傻笑慢慢禁锢掉了,他好像石化一般發着呆,弗麗嘉幫他把身上的束縛咒還有消音咒都解掉。
“怎麼樣?”弗麗嘉擔憂地問:“ 阿不思,好些了嗎?”
阿不思憂傷地望着弗麗嘉,他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哦,我該怎麼辦?”
“怎麼啦?” 弗麗嘉驚訝地望着他,思考着迷情劑解藥發作是不是會有失戀的副作用。
“我要怎麼挽回我的夏洛特?”說着他嚎啕大哭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的懵了。
弗麗嘉思考着,拿過露西手裡的瓶子,“喝迷情劑的人多好玩”,想起了剛剛克隆塔夫說的話,她恍然大悟,她無奈地說:“ 克隆塔夫給我們的不是解藥。”
“那這是什麼?”斯科皮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阿不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