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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 ten: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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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霍格沃茨被冰雪覆蓋,教室的窗戶上結着一片片冰晶,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和地下教室都變得異常寒冷,他們說話的時候會噴出各種霧氣,克隆塔夫門前的隊伍似乎也因為冬天的到來而減少了很多,但是幾位忠實的追随者顯然并不會被低溫打倒,比如科林和納迪亞就是其中兩個,他們依舊一有機會就來蹲守,因為他們的照片依舊沒有一次拍成功的,而克隆塔夫的照片在學生的私下交易已經真的被炒到了三個金加隆,弗麗嘉覺得與其這樣蹲守,還不如讓擅長繪畫的雪倫給他們畫一幅肖像畫。而科林也真的跑去找雪倫了,雪倫表示她隻會畫簡單的肖像,人物肖像這種隻有專門的繪畫大師才畫得出來。

二年級的學生們都很慶幸弗立維教授在一個月前就教會了他們生火咒,所以他們可以把大大小小的罐子裡注入藍色的火焰,随身帶在身上,聽阿不思說這種做法最早是赫敏韋斯萊發明的,後來便在全校流行起來。他們抱着火苗在魔法史小聲的議論着,賓斯教授并不會被教室裡的竊竊私語影響,阿不思一度覺得就算現在在他面前發生一場爆炸他的語調都不會變化一下。

賓斯教授在世的時候就是霍格沃茨的魔法史老師,但是有一天他來上課的時候忘了帶自己的身體,于是便以鬼魂的形式繼續做着魔法史的教授,弗麗嘉他們讨論着霍格沃茨之戰時賓斯教授會不會完全不顧外面的戰火紛飛而照常飄到教室,在咒語和沙石橫飛裡給他們毫無語氣波瀾的講妖精叛亂。接着他們聊起了聖誕計劃,弗麗嘉在早上隆巴頓教授填寫留校名單時第一個寫上了自己的名字,而令弗麗嘉驚訝的是阿不思也選擇了留校。

“今年雪倫可沒留校,阿不思”,弗麗嘉打趣地問道,

“爸爸聖誕節得加班”,阿不思無奈地說:“ 我和詹姆斯還有莉莉都留下來了,外婆雖然想我們回去,但是詹姆斯和莉莉都想在霍格沃茨感受下聖誕節,我想着正好你也在。”

弗麗嘉開心地沖他笑着說:“ 霍格沃茨的聖誕節特别好玩。”

“你們搞得我也想留校了”,斯科皮翻着他面前的魔法史說,

“那就留下來呗”,弗麗嘉說,

“爺爺會跑來學校把我抓回去的”,斯科皮抱怨說:“ 聖誕節見到爺爺還是挺可怕的。”

“為什麼?”弗麗嘉問道,

“爺爺是一個特别嚴厲的人”,斯科皮皺着眉頭說:“ 他崇拜血統,而媽媽則是完全不介意血統的事情,爸爸就被卡在中間。每年聖誕聚餐基本都會以争吵結束。”

弗麗嘉想起了德拉科馬爾福在冥想盆裡為了救斯科皮爺爺歇斯底裡的模樣說:“ 但是你爸爸肯定很愛你爺爺。”

“應該是吧”,斯科皮說:“ 聽媽媽說他們以前也很親密。”

下課去禮堂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尋找斯科皮的肖恩菲林特, “你知道伊莉絲去醫務室了嗎?”

“不知道啊”,斯科皮忙問道:“ 她怎麼呢?”

“她去霍格莫德的時候和三把掃帚的酒保吵了起來”,肖恩笑着說:“ 她說酒保的衣服都可以當拖地的拖把了,結果酒保氣不過,給她施了一個門牙賽大棒。”

聽完他們便被斯科皮拉到了醫務室,而這一定是弗麗嘉看到的最搞笑的伊莉絲,她的牙齒長長的直到肚子上,她正在哭泣着,把頭蒙在被子裡,尖着嗓子高喊着不讓他們靠近。

聖誕節的早上弗麗嘉很晚才起床,整個寝室隻留下了她一個人,她和阿不思昨天送走了斯科皮,看着空撈撈的寝室,她慢慢悠悠的梳洗完,走到了公共休息室。

看着桌上一小堆聖誕禮物,她把它們抱到沙發上,一件件拆開來。波特夫人今年送給了她一個跟去年手套配套的墨綠色帽子,上面也有一個銀色“F”。

和波特夫人的包裹寄來的還有阿不思外婆的一大包餡餅和阿不思外公幫她改造的音樂播放器,她試了試,播放器真的可以在霍格沃茨使用了,裡面還被阿不思外公丢進了幾首巫師世界的流行歌,其中一首叫做《魔法工廠》,聽着特别老派的感覺,她一直單曲循環了很久;

阿不思送給了她一個很漂亮的星球盤,說可以幫助她糟糕的天文學成績;

斯科皮則是送給了她一個龍皮的筆記本,說是在南非的時候買的,筆記本隻能在它主人的要求下打開,其他任何人嘗試打開時,都會被龍皮表面的毒液燙到手,弗麗嘉考慮着用這個本子當日記本;

羅絲又送給了她一本厚的可以砸人的關于魔法藥劑的書,她想着羅絲去年送她的書,她都還沒讀完;

還有很多從雪倫詹姆斯他們那裡收到的糖果,沃特森夫婦再一次送給了她一本關于畫家的書,以及一封厚厚的關于波特夫人的信。

她驚訝的發現隆巴頓教授送給她的是八九年到九五年間所有違反校規學生的費爾奇的記錄,弗麗嘉在裡面看到密密麻麻的弗雷德和喬治 韋斯萊的名字,從九一年開始哈利 波特還有羅恩 韋斯萊也時常出現,偶爾還伴随着赫敏格蘭傑。

在一堆包裹旁邊,弗麗嘉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包裹。它的包裝看起來是厚牛皮紙的材質,她拆開了包裹,一個看起來很高級的天鵝絨的套子裡似乎是一個筆記本還是一本書的樣子,弗麗嘉抽出了裡面的東西,是一本墨綠色的迪倫·馬伍德 (Dylan Marwood)寫的一本名叫《人魚:語言與習俗的綜合指南》的書,它像是被精心保存了很多年,裡面是一些象形文字一樣的東西,跟上次在克隆塔夫辦公室看到那本書裡的内容很像,而書的扉頁上寫着:

自由,抑或是死亡

她在天鵝絨的套子裡發現了一張小小的卡片,上面用漂亮的花體字寫着:

開學後星期五晚上八點,帶着書到魔藥辦公室見我。

亞伯拉罕克隆塔夫

弗麗嘉欣喜的翻着面前這本已經泛黃的書,雖然看不明白裡面寫的什麼。她擡頭時看到公共休息室的窗口飄着一隻人魚,她走到人魚面前,打開書的一頁,她知道人魚聽不到,依然問道,“ 你認識嗎?” 人魚看了看,并沒有理她,轉身便消失在了湖的深處。

當弗麗嘉來到禮堂時阿不思正在和莉莉還有詹姆斯玩“霹靂爆炸”牌,禮堂跟去年一樣被布置了很多的聖誕樹,魔法變的雪花正在從聖誕樹上飄下來,今年新增了很多漂亮的小精靈,弗麗嘉覺得這一定是去年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聖誕晚宴上剩下的。她看着長桌上的四個人,以目前的情景來看,阿不思已經被炸的臉都黑了,露西和莉莉臉上也有被爆炸的痕迹,隻有詹姆斯一臉得意的絲毫沒有被炸過,一旁的蓋爾 泰勒則是一臉崇拜的望着詹姆斯。

“蓋爾,你今年也留校啊?” 弗麗嘉問道,

“回去多沒意思”,蓋爾還在望着詹姆斯說:“ 還是霍格沃茨好玩。”

“你父母不擔心嗎?” 莉莉問道,

“他們沒辦法擔心”,蓋爾說的很随意,

“為什麼?” 阿不思好奇地問道,

“他們很早就去世了啊”,蓋爾輕松地說,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我……我不是故意的蓋爾”,阿不思在為自己的好奇感到懊惱,

“沒事,阿不思”,蓋爾安慰地說:“ 我都沒見過他們,沒什麼感覺的。”

弗麗嘉很能理解蓋爾現在的感受,她其實并不想聽到阿不思的道歉,“ 你們克隆塔夫拍到了嗎?”

蓋爾很受傷地說:“ 我真的确定我上次拍到了他,為此他還給我灌了膿瘡藥劑,但是科林洗出來的照片就是沒有。”

“他會不會是個鬼魂?”莉莉擡起頭說:“ 就跟賓斯教授一樣,所以拍不了照片。”

“那他就沒辦法拿魔杖熬魔藥了”,詹姆斯說:“ 鬼魂是沒辦法拿東西的。”

“皮皮鬼怎麼可以?” 阿不思問,

“皮皮鬼更應該說是精靈,不是鬼魂”,詹姆斯解釋說,在被“霹靂爆炸”牌炸了第五次之後,弗麗嘉望着幸災樂禍的詹姆斯把自己的牌丢到桌上。

“弗麗嘉,我以前隻是覺得你不會打魁地奇,現在我覺得你什麼遊戲都不會。” 詹姆斯看着弗麗嘉一臉煤灰,笑得前仰後翻的說。

“有本事我們去打雪仗”,弗麗嘉威脅詹姆斯說,

“你要跟格蘭芬多有史以來最厲害的追求手比打雪仗?”,詹姆斯挑着眉說:“ 你确定不是在找死?”

“我們賭五個巧克力蛙,你今天會輸的很慘”,弗麗嘉望着他說,

“弗麗嘉,你真的打不過他的”,露西在一旁勸導說:“ 我們沒一個人打的過詹姆斯,除了喬治叔叔。”

“這可不一定”,蓋爾望着弗麗嘉笑了,她一定是想起了去年的科林:“我和阿不思去做裁判。”

“不,你不能去”,一旁的莉莉抗議說:“ 納迪亞留下來的拍攝計劃我們都還沒完成,你得跟我去天文塔。”

蓋爾被莉莉生拉硬拽的帶走了,詹姆斯和弗麗嘉的雪球之戰就在阿不思和露西的見證下開始了,詹姆斯依靠他身強體壯的優勢把弗麗嘉打的四處躲藏,最後詹姆斯拿出了一個近兩個鬼飛球一般大的雪球直接砸在了弗麗嘉的腦門兒上。她偷偷拿起了魔杖對詹姆斯弄的一個更大的雪球施了一個追逐咒,他在被雪球追的狼狽不堪的時候大喊:“ 你作弊。”

“你可沒說不能用魔杖”,弗麗嘉開心的看着被埋在雪堆裡的詹姆斯,他的魔杖在遊戲開始的時候便被串通好的阿不思拿走了。他們又在詹姆斯身上堆了更多的雪,當詹姆斯拖着一身的水,顫抖着和他們回到禮堂時,聖誕晚宴已經快開始了。

麥克米蘭坐在長桌的中間,他今天看起來很心煩意亂,長袍也不像平時那般打理的一絲不苟,他正在和一旁的弗立維教授聊着什麼嚴肅的話題。坐在一旁的海格則是一幅很開心的樣子和隆巴頓教授聊着天。隆巴頓教授旁邊坐着一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看起來很精明的女人,弗麗嘉發現她正是隆巴頓夫人。

“聖誕節快樂”,他們開心的沖他們問候着,

“聖誕快樂,孩子們”,隆巴頓夫人溫柔的讓他們坐在她身旁的空位,“你們怎麼今年都在學校過聖誕?”

“哈利和珀西肯定都在加班”,海格說:“ 估計孩子們就都留在霍格沃茨了,怎麼沒見莫麗?”

“一早上就沒看見她,可能在宿舍吧。” 詹姆斯說:“ 可是漢娜阿姨,今年為什麼會來霍格沃茨過聖誕節?”

“聖誕節不忙”,漢娜 隆巴頓說:“而且,想找機會跟龐費雷說說進醫務室的事。”

“您要來霍格沃茨啦?”弗麗嘉開心地問道,

“龐費雷夫人要求高,我前幾次就沒申請到,看今年行不行。” 漢娜 隆巴頓笑着說,

“隆巴頓教授,謝謝你送我的費爾奇的記錄本”,弗麗嘉笑着說,

“你現在可以拿着那個記錄本問我了,我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才從費爾奇手裡拿到的”,隆巴頓教授看着弗麗嘉笑了,

弗麗嘉紅着臉笑着點點頭,

“韋斯萊雙胞胎的頭号粉絲”,隆巴頓教授笑着跟旁邊的海格還有漢娜 隆巴頓解釋說,“ 她這個學期幾乎每個周五都跑來讓我給她講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在學校的光榮事迹,我的故事都快講完了。”

“你其實可以問我的”,海格喝着手裡酒笑着說:“ 我花了半個世紀把韋斯萊雙胞胎趕出禁林。”

“那另外半個世紀呢?” 詹姆斯開玩笑的問,

“哎……” 海格說着有些傷感,“另外半個世紀在趕詹姆斯和小天狼星”。

“所以你現在還需要把詹姆斯小天狼星還有弗雷德趕出禁林” 納威 隆巴頓安慰着說:“ 這恐怕一個世紀都不夠。”

海格笑了,弗麗嘉并沒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之後龐費雷夫人和兩個高年級拉文克勞的男生也加入了他們,餐桌上出現了剛剛烤好的火雞,還有烤土豆、白蘭地奶油醬、葡萄幹布丁、蔓越莓醬、烘焙蔬菜、填餡等等一大堆的食物,弗麗嘉在内心祝福小精靈們聖誕節快樂,想着狄倫可能現在正在陪他們過聖誕節。

“莉莉和蓋爾怎麼還沒回來?” 詹姆斯問道,

“說不定拍照出了故障,不過沒事兒,待會兒她們要是餓了,我們可以去廚房。” 弗麗嘉說,

“順帶還要捎上莫麗”,阿不思吃着雞腿說:“ 大家怎麼都不喜歡在飯點吃飯。”

弗麗嘉吃着烤土豆,聽着隆巴頓夫婦和海格聊着他們的學生時代。而阿不思正在和詹姆斯小聲讨論着三樓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這時蓋爾突然出現在了一片歡欣的禮堂外面,她驚恐地尖叫道:“ 莉莉,快救救莉莉。” 她的臉色已經變成完全蒼白,似乎剛剛從一個地方逃出來,看起來已經被吓壞了,詹姆斯跑了過去,蓋爾顫抖的聲音說:“ 三樓,莉莉在三樓,吸血鬼……”

詹姆斯,阿不思飛快地沖上了三樓,弗麗嘉把蓋爾交給了隆巴頓夫人之後和其他人也跟了上去,他們在走廊裡發現了躺在地上的莉莉,火把下莉莉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她的脖子上正并排的留着兩條血迹,詹姆斯一臉難以置信的抱着莉莉,阿不思在一旁則完全呆住了,龐費雷夫人忙上去檢查了,确認她還活着,她變出擔架,帶着莉莉回到了醫務室。

弗麗嘉跟着波特兄弟,海格還有隆巴頓夫婦去也跟了上去,弗立維教授則帶着其他學生回休息室。弗麗嘉看到不遠處的麥克米蘭往走廊另一邊的地窖去了,她沒有時間多看,她現在隻想确定莉莉沒事。

龐費雷夫人讓其他人都呆在醫務室的門外,隻讓波特兄弟進去,并讓隆巴頓夫人進去幫忙。此時麥克米蘭也已經回來,他看起來很憤怒,牙關咬的緊緊的。所有人看起來都很嚴肅,直到隆巴頓夫人出來說:“ 沒有生命危險了,隻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昏迷。”

“可是,她的身體會有變化嗎?” 海格擔憂地說,

“現在還不清楚襲擊她的具體是什麼,如果是吸血鬼的話會有可能”,漢娜 隆巴頓擔憂地說:“ 海格,你去把哈利和金妮叫來,麥克米蘭教授用你的壁爐沒問題吧。”

麥克米蘭沒說話,點了點頭,接着他望着已經恢複了很多的蓋爾 泰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和莉莉去西塔拍完照片之後,準備回禮堂”,她哭着說,弗麗嘉走過去抱着她,讓她鎮定了一些:“ 當我們經過三樓走廊的時候,走廊盡頭出現了一個戴着兜帽的人,他伸出了手.......”

弗麗嘉突然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他很輕易的就把我打昏了,然後把莉莉......莉莉被舉了起來,然後就……就咬了莉莉的脖子,我想阻止,但是我動不了,也喊不出來,然後我就睡着了,過了一會兒,再醒來莉莉就躺在那兒了。”

“他用魔杖了嗎?” 弗麗嘉問道,不顧麥克米蘭狐疑的眼神,

“沒有”,蓋爾哭得更兇了:“ 他直接舉起了一隻手。”

“他沒有襲擊你嗎?” 隆巴頓教授思考了一會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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