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麗嘉在校醫務室又躺了三天,龐費雷夫人才把她身上除了手臂上的繃帶解了下來。弗麗嘉除了左邊的手臂和肩膀,其他地方基本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雖然龐費雷夫人每天看管她像看管一個犯人,但是她不的不承認龐費雷夫人的醫術真的很高明,至少她剛醒來的時候連笑都不敢笑,現在都可以在醫務室和阿不思還有斯科皮打鬧了。
“我想去參加晚宴,龐費雷夫人”,弗麗嘉在晚宴開始的早上,請求龐費雷夫人說,
“我知道”,她似乎很不情願,“麥格校長跟我說了,簡直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明天早上記得來一趟醫務室,我得把你剩餘的繃帶拆掉。”
弗麗嘉開心的應允了,就在她打包桌子上的零食時,阿不思和斯科皮帶來了一個更加令她擔憂的消息,他們的成績出來了,她懷揣着擔憂的神情打開了成績,沒想到的是天文學和魔法史居然得了兩個“良”,其他的都是“優”,阿不思和斯科皮也拿到了高分。弗麗嘉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斯科皮和阿不思幫她抱着所有的零食,回去休息室打包東西,明天下午他們就要離開霍格沃茨回家了,雖然弗麗嘉很想暑假也留校,但是霍格沃茨并不允許。
在回到休息室的時候他們遇到了正在分發“暑假期間,未成年人不許使用魔法聲明”的狄倫,他徑直走向他們,把那張小小的羊皮紙送到他們手上。
“我真想他們忘了這事兒”,阿不思沮喪地說,
“我想他們忘了發成績都不會忘了這個事,阿不思,”斯科皮拿着羊皮紙說,
狄倫看着弗麗嘉還綁着的左手問,“弗麗嘉,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弗麗嘉接過羊皮紙,笑着說:“ 我都可以參加晚宴了。”
“龐費雷夫人居然能同意也是很意外。”狄倫笑道,
“菲菲怎麼樣了?”弗麗嘉擔憂地問狄倫,斯科皮和阿不思此刻正在一邊讨論暑假看魁地奇世界杯的事,
狄倫的神情又變成了一貫的憂郁說:“ 她酗酒嚴重,每天都在流淚,隻想離開霍格沃茨,我們根本勸不住她,後來我去跟麥格教授求情,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在麥格教授給了菲菲自由之後的第二天她就消失了。閃閃他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你會怪我嗎?”弗麗嘉望着狄倫說:“怪我把甲殼蟲的事告訴教授,害甲殼蟲被殺掉。”
“怎麼會呢”,狄倫溫柔的着看着弗麗嘉說:“ 斯科皮把事情告訴我了,雖然我不知道甲殼蟲是為什麼變成了五足怪,但是與其讓他變成一個嗜血的怪物,還不如讓他離開這個他不喜歡的世界。”
“我也許會有更好的辦法幫他的”,弗麗嘉沮喪地說:“ 我們明明離真相那麼近,卻一直沒能想明白。”
“弗麗嘉,别自責了”,狄倫拍拍她右邊沒有綁繃帶的肩膀,“你已經做的夠多了。你一個人是擔不起這麼多事的,現在快去收拾一下,待會兒去學期結束的晚宴吧,雖然今年也沒能拿到學院杯,但是晚宴上的東西還是挺好吃的。”
弗麗嘉望着他笑了,她在雪倫的幫助下很快收拾好她的東西,和阿不思他們一起去禮堂。禮堂裡挂滿了藍色的裝飾,拉文克勞的鷹在教工長桌的後面揮舞着翅膀。因為弗麗嘉他們的那次盥洗室之行,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都被扣了一百多分,平實成績優異的拉文克勞自然的拿到了今年的學院杯。學生們都穿好了他們的校服坐在自己的學院長桌旁,而弗麗嘉發現斯科林傑教授并沒有出現在教工長桌,也許她還沒從之前的打擊裡面走出來,弗麗嘉想,這時她看到麥克米蘭穿着他暗黃色的長袍打着領結,戴着一頂高頂帽坐到了麥格教授旁邊。
弗麗嘉他們在去往斯萊特林長桌的時候明顯發現之前對他們冷淡的斯萊特林們友好了許多,愛格裡斯和夏洛特還專門給他們三個空出了一個位置。
“ 麥格教授走了,明年誰是校長?”弗麗嘉看着正在教工長桌上攀談的麥克米蘭和麥格教授,
“不出意外”,雪倫也看向教工長桌說:“應該是麥克米蘭,他可是副校長。”
“我感覺我明年的日子會更不好過了”,阿不思擔憂地說:“ 我覺得他會想找任何理由開除我的。”
“别”,斯科皮搖搖頭說:“ 他會順帶把我也開除的。”
“可是除了麥克米蘭沒有誰更适合做校長了呀”,雪倫肯定地說:“我是說隆巴頓教授太年輕,弗立威教授不想做校長,斯拉格霍恩教授明年也要走,總不能是海格教授吧。而且麥克米蘭好像很會和魔法部打交道。”
弗麗嘉看着長桌上的人,顯然也覺得雪倫說的是對的。這時麥格教授站了起來,走到教工長桌的講台上,台下聊天的學生們漸漸安靜了下來,她清了清嗓子說:“ 又一個學年結束了,我很高興你們這一年在霍格沃茨學到了豐富的魔法知識,并為你們将來的巫師生涯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你們也為你們所在的學院赢得了相應的榮譽,”
弗麗嘉想起她給斯萊特林赢得的最大的榮譽也許就是把本來應該屬于斯萊特林的學院杯拱手讓給了其他學院吧,“ 不得不說,今年的霍格沃茨過的并不是一帆風順,正如你們知道的,學校裡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怪物,我們很高興,這個傷害學生和老師的怪物終于在學年末被制服了,在此我要頒布幾個特殊的榮譽”,
禮堂裡的學生們都聚精會神的看着麥格教授,接着她說:
“阿不思 波特,能夠在危機時刻挺身而出,即使這件事并不是自己的分内之事,為此我獎勵給斯萊特林五十分,” 斯萊特林長桌爆發了熱烈的掌聲,阿不思的臉紅彤彤的,弗麗嘉看到平時和阿不思交惡的沃林頓還有厄克特也象征性的鼓了鼓掌,而格蘭芬多的詹姆斯他們則是激烈的鼓着掌。
“斯科皮馬爾福”,在掌聲稍微小一點了之後,麥格教授繼續說:“ 能夠沖在第一線的我們稱之為勇敢,但是能在背後思路周全的制定計劃尋找後路,承擔起自己同伴的性命同樣也應該被獎勵,為此我再次獎勵斯萊特林五十分。”
斯萊特林的長桌再次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弗麗嘉隐約聽到菲林特高喊着:“ 幹得漂亮,斯科皮”,還有伊莉絲的尖叫聲,斯科皮正被他周圍的斯萊特林簇擁着得意的笑着。
在掌聲持續了很長時間後,麥格教授舉起手,再次開口:“ 弗麗嘉沃特森”,弗麗嘉聽到自己的名字,她感覺上千雙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她盯着麥格教授,努力忽略掉周圍看過來的眼神,“ 能在最危險的時刻,第一時間想着保護自己的朋友,即使自己的力量并不能與危險抗衡,但任然拿起了魔杖,我們必須承認,這是一件非常高尚的事情,為此我獎勵給斯萊特林五十分。”
弗麗嘉感覺自己被雪倫緊緊的抱着,周圍的斯萊特林的學生們都開心的沖自己大喊着什麼,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看到教工台上隆巴頓教授沖她激烈的鼓着掌。
“那麼”,在掌聲平息了之後,麥格教授繼續說:“ 現在的學院分是:格蘭芬多,450分;赫奇帕奇,471分;斯萊特林,480分;拉文克勞,486分。恭喜拉文克勞,你們為你們的學院赢得了今年的學院杯。”
拉文克勞的長桌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其他三個學院也為他們鼓掌。
“要是麥克米蘭不找我們的茬的話”,弗麗嘉聽到斯科皮抱怨地說:“我們就拿到今年的學院杯了,隻差六分啊。”
“生活總不能事事順心如意嘛”,弗麗嘉開心的面對着旁邊的拉文克勞鼓着掌,羅絲一團火紅的頭發在拉文克勞的長桌來回的轉動着,“有點遺憾也挺好的。”
在頒完學院杯後,麥格教授再次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說:“ 今天是我最後一天作為霍格沃茨的校長在這裡同大家講話,我在霍格沃茨六十一年,迎來送往了數不清的學生,”
麥格教授少有的傷感的擦了擦眼睛,“ 這裡面有很多人成為了偉大的巫師,也有人成為了黑巫師,更多的成為了巫師世界普通的人,霍格沃茨也曾經曆黑暗,霍格沃茨也多次差點被關閉,但是一千多年了,霍格沃茨依舊站立在這兒,歡迎着每一個孩子,正是那些為了霍格沃茨而奮戰的人,那些為了霍格沃茨而犧牲的人,讓霍格沃茨依舊屹立于此。無論什麼時候,霍格沃茨永遠是你們的家”,
麥格教授慷慨激昂的說完了她的話,學生們都認真聆聽着,她平複了一下情緒繼續說:“ 明年,我将離開霍格沃茨了,而亞摩斯 麥克米蘭”,麥格教授望向麥克米蘭,他站起來鞠了一躬,麥格教授繼續說:“ 他将成為你們的下一任校長。我相信他的優秀和睿智将指導你們,指導你們在迷茫中前行,指引你們走上正直的道路。”
麥格教授結束了她的演講,禮堂裡傳來經久不息的掌聲,麥格教授滿含着眼淚坐回了校長的位置,弗麗嘉第一次發現,麥格教授看起來已經如此蒼老,他們隻記得她平時的嚴厲,卻忘了她也是一個熱愛着每一個孩子的教師。
“霍格沃茨的校長退休了會幹嘛?”弗麗嘉突然想到,他們面前已經出現了各種美味的食物,
“不知道”,一旁的阿不思拿着一個雞腿說:“前兩任校長都在任期的時候死掉了。”
“死掉了?”弗麗嘉看着他問,
他接着說:“ 阿不思 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們都是霍格沃茨之戰時的校長,阿不思 鄧布利多是被西弗勒斯斯内普殺死的。”
“什麼!?”弗麗嘉驚訝的問,“那你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阿不思繼續說道,“ 爸爸很敬重這位斯内普校長,聽媽媽他們說,爸爸那時候頂着重重的壓力給斯内普擔保,說他是鄧布利多安插在伏地魔身邊的眼線,他最後也确實是被伏地魔殺害的,雖然很多人都不相信,畢竟他殺了當時代表着正義一方領袖的鄧布利多校長,但是爸爸還是不厭其煩的在魔法部還有《預言家日報》幫斯内普澄清。”
弗麗嘉想象着麻瓜諜戰片裡面的間諜。
“所以,近一百年的校長除了麥格教授都是慘死的,就更沒有人知道校長退休了可以幹嘛了。”阿不思聳聳肩說。
第二天弗麗嘉如約趕到了校醫務室,但是很意外的醫務室裡和龐費雷夫人聊天的正是麥格教授,她難得沖弗麗嘉微笑,在龐費雷夫人幫她把繃帶解下,再三确認她的肩膀已經恢複完全之後,留下了她和麥格教授在空空蕩蕩的校醫務室。
“聽說你的變形學學的不錯,沃特森小姐。”麥格教授突然說道,
“呃…...還行,”弗麗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想,我是來滿足你一個願望的”,弗麗嘉驚訝的發現麥格教授居然調皮的沖她眨了眨眼,說:“ 為了防止你們下次再偷偷溜進麥克米蘭教授的校長室,我決定在我任期的最後一天讓你去完成你之前沒做完的事。”
弗麗嘉驚訝地望着麥格教授,她之前偷偷溜進校長室沒完成的隻有一件事。
“我可以把分院帽借給你十分鐘。”
麥格教授握着手輕快的說,弗麗嘉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的跳着,她興奮的跟着麥格教授來到了校長室,她已經知道了她的母親是一個斯萊特林,她馬上就會知道關于她父親的信息了。她的父親,是的,她幻想了無數次的父親,雖然她或許隻能知道她父親的學院,但是隻要是與自己父母相關的事情,那怕隻是一星一點也讓她無比興奮。
“早安,西弗”,麥格教授跟之前發現他們的那幅畫像打了一聲招呼,那幅畫像點了點頭,好奇的打量着進來的一老一少兩個人,麥格教授叫她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揮了揮魔杖,分院帽從一個老舊的櫃子後面飛了過來,她把帽子雙手交給弗麗嘉,說:“ 把你想問的都問了,下次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弗麗嘉激動地接過帽子,把帽子戴在頭上,眼前變的一片漆黑。
“哦,親愛的孩子,我們又見面了。” 帽子裡的聲音說道,“ 我們是不是見的太頻繁了。”
“抱歉打擾您,分院帽先生” 弗麗嘉斟酌着措辭地想着:“ 我這次還是來問問你關于我父母的事的。”
“嗯”,分院帽若有所思的聲音說:“ 我上次告訴了你你母親的信息。那你這次來是問你父親嗎?”
“是的”,弗麗嘉控制着自己激動的心情:“您知道我父親嗎?”
“我知道,但是我隻知道十一歲他的想法,”分院帽說:“ 畢竟他隻在十一歲戴上過我,對嗎?”
“那您能給我講講我十一歲父親的事嗎?”弗麗嘉激動地問,
“他是一個敏感的孩子,一個很孤僻的孩子,但是他渴望被周圍的人愛,也渴望着愛周圍的人,雖然他表現的很憂郁,但是我還是發現了,他是一個溫暖的人,所以在聽到他内心的聲音時,我相信他在赫奇帕奇可以生活的很開心。”分院帽說,
“謝謝你”,弗麗嘉流着眼淚對分院帽說,
“謝謝我什麼?”分院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