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不思問道,
“聲音,很美的聲音…”她說,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 詹姆斯說,
“……我就在你身邊,就在你的近旁……”
“認真聽,”弗麗嘉不耐煩地說,她有些後悔告訴了他們,
“你在說什麼,弗麗嘉?”阿不思問道,
“閉嘴”,弗麗嘉真的後悔告訴了他們,他們的詢問打斷了那聲音,她如饑似渴的想要去尋找,對,她要找到聲音的來源,
“…就在這兒,快來吧,孩子…”
她尋着聲音往前,
“弗麗嘉,你要幹嘛去?”
“弗麗嘉,回來。”
真煩,她心想,就不能安靜點嗎?
“……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那聲音變成了金絲雀的鳴叫,歡快的一個沒有寒冷,充滿着花香的鳴叫。有誰拉住了弗麗嘉的胳膊,真煩人,她心想,又有人抱住了她,她得擺脫這些煩人的家夥,她沖他們施了一個禁锢咒,他們還在喊,她真想沖他們施一個殺戮咒,結束這些煩人的叫喊,可惜她并不會。
“……你會學會的,隻要找到我...…”
她繼續向前走着……
她感覺自己踩到了很多細碎的不知道樹枝還是小動物的骨頭的東西,她一直往前走着,向着聲音走着,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突然她被什麼掐住了脖子,一股力量将她懸在了半空中,慢慢的她恢複了意識。她此刻正處在黑湖的邊沿,在她不遠處一個戴着兜帽的人正站在那兒,那個人用魔杖指着她,她被拉到了那個人的面前,兜帽下是一張人臉,但是更準确的說是一個披着人皮的骷髅,他的眼窩已經徹底凹陷了下去,瞳孔像貓的瞳孔一般是兩條縫,他沒有睫毛和眉毛,也沒有頭發,他舉起瘦骨嶙峋的手,抓着弗麗嘉的臉,用一種近乎是從墳墓裡回蕩的空洞的聲音問道:“ 你是誰?”
弗麗嘉感覺自己脖子上的力松了一些,當空氣再一次進到她的喉嚨的時候,她咳着說道: “咳咳……學生……我是霍格沃茨的學生。”
“學生怎麼到這裡來的?” 他空洞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些許憤怒地說:“ 撒謊。”
“我真的是學生……禁閉,我是被罰關禁閉的。”
弗麗嘉辯解道,那人繼續看着她,弗麗嘉從那兩條縫裡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是她的脖子在此時被束縛起來,她被舉到空中,大腦因為一直充血,她的腦袋似乎被什麼堵住了,腦袋感覺越來越大,接着就在她感覺自己已經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冰涼的湖水灌進了自己的鼻子,水甚至沖進了腦袋裡面,突然而來的水的壓力打的她全身生疼,在她意識到她已經掉進了黑湖時,她想遊出去,遊到岸上,她需要空氣,但是她的手腳被束縛住,她看着頭頂水面的光亮越來越遠,恐懼抓住了她,她想抓住什麼東西,随便什麼,但是慢慢的就如同她的手腳一般,她的意識也動不了了,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阿不思和斯科皮在沖她喊着什麼,她被一個銀色的生物駝着,她被一雙巨大的手駝着,她被好多手拉着不停的往下沉,往下沉......
弗麗嘉再次睜開眼睛時候,她已經躺在一張很舒服的床上,窗戶外滲進來的下午的光晃的她眼睛有點疼,在她适應了光亮之後,暈暈乎乎的看着床邊放着的一堆零食還有幾張慰問卡,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校醫務室裡,而此刻的校醫院空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她拿起床邊一張紅色的慰問卡,上面寫着:
弗麗嘉,
祝你早日康複,希望你醒來的時候可以拿這本書消遣,
你忠誠的 :
科林克裡維,蓋爾 泰勒
她拿起那張賀卡下面的一本叫做《我的麻瓜生活》的書,而那本書似乎已經被翻看了幾頁,看來她已經在醫務室躺了一段時間了,她看着剩下的幾張慰問卡,不知道阿不思和斯科皮現在在哪兒?她拿起一個巧克力蛙,吃了起來,巧克力蛙還是巧克力味,看來自己還活着,她總結道,想着能不能找個人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龐費雷夫人發現了她:“ 梅林的鼻子啊,你終于醒了。”
在龐費雷夫人走過來給她檢查時,弗麗嘉問道:“龐費雷夫人,我躺了很久了嗎?”
“一個星期了”,龐費雷夫人無視弗麗嘉驚恐的表情,“ 現在應該沒事了,那兩個小男孩,他們一會兒應該就過來了,他們每天下午都是這個時候過來。”
龐費雷夫人的話音剛落,弗麗嘉就聽到了阿不思熟悉的聲音:“弗麗嘉,你終于醒了。”
他和斯科皮飛奔過來,被龐費雷夫人制止,“她才剛醒,很脆弱,你們隻能待一會兒,她還需要休息。”
”弗麗嘉,你還好嗎?” 斯科皮擔心地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弗麗嘉在龐費雷夫人走了之後問,
“我們也不知道,我和弗雷德韋斯萊還有海格看到了你們的求救信号,但是怎麼都找不到你們,找到你們的時候阿不思和詹姆斯都被施了禁锢咒,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被一隻獨角獸給駝了回來。”
“你們被誰施了禁锢咒?”弗麗嘉望着阿不思問,
斯科皮和阿不思對望了一眼,似乎很不情願的,阿不思說:“ 弗麗嘉,你不記得了嗎?其實是….是你給我和詹姆斯施的,但是你那個時候特别不對勁,詹姆斯說你看起來就像是被人附身了,你回頭給我們施禁锢咒的時候感覺像是要殺了我們。”
弗麗嘉慢慢回想起了之前的畫面,“ 我好像想起來了一點,我聽到了一個很美妙的聲音,它……它一直叫我去找它什麼的。”
“你當時也在說你聽到了一個聲音”,阿不思說:“但是我和詹姆斯都沒聽到。”
“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那個聲音好像對我特别有吸引力,我聽到聲音的時候...…”弗麗嘉想起她聽到那聲音的有一刻想殺了阿不思和詹姆斯。
“可能是攝魂咒”斯科皮望着弗麗嘉說:“它可以控制人的心智,讓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肯定事攝魂咒,弗麗嘉感覺好了一些。
“那你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阿不思問道,“ 我和詹姆斯被困住之後你就一個人走掉了。”
“我不太記得,我清醒的時候發現我被人用魔法掐住了脖子”,弗麗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昏睡的時候,脖子上确實有勒痕”,斯科皮肯定的說,弗麗嘉意識到黑湖邊發生的事是真實的,于是把之後在黑湖邊遇到的戴着兜帽的人和他把自己丢進湖裡的事告訴了斯科皮和阿不思。
“他一定是個黑巫師”,阿不思肯定的說:“難怪獨角獸把你扛回來的時候,你全身上下都是濕淋淋的。”
“你必須把這個事告訴麥格教授”,斯科皮擔憂地說:“ 這個人肯定和之前學校的襲擊事件有關。”
“海格說禁林來的不速之客會不會也是他?”阿不思說,
“有可能”,弗麗嘉雖然很多事都隻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但是那個戴着兜帽的人,卻真真實實的刻進了她的腦子,一想起那個人的眼睛她就忍不住打寒顫。
“我可能打擾了他什麼計劃”,弗麗嘉在仔細回想了一番細節之後說:“ 他好像不想被人發現,所以知道我隻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之後就想把我滅口,丢到湖裡被淹死也不會有人發現。”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他在達到目的之前根本不會介意多死幾個人”,斯科皮嚴肅地說:“ 這件事你必須馬上告訴麥格教授,阿不思你現在就給你的父親寫信,那人如果知道你沒死,他會回來殺你的。”
他們突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阿不思匆匆忙忙的跑出去找麥格教授,斯科皮陪着弗麗嘉,确保不會有奇怪的人接近她。過了大概一會兒麥格教授便出現在了醫務室,在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麥格教授後,她的神情變的異常嚴肅。“我們得去通知麥克米蘭教授還有哈利。”
她嚴肅的跟龐費雷夫人說,接着便帶着阿不思離開了醫務室,去找阿不思的父親。
“你說”,弗麗嘉突然想道,“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放五足怪來學校的人?”
這時醫務室的門被推開了,雪倫開心的跑到弗麗嘉的床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喊道:“弗麗嘉,我好想你呀。”
“雪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弗麗嘉驚訝地看着面前的雪倫,她脖子上和臉上還有淡淡的傷疤,看起來應該是被五足怪的唾液腐蝕過的痕迹,但是她整個人精神看着特别好,“你的脖子?”
“沒事,我媽媽給了我藥膏,說叫我繼續擦一段時間就好了。” 雪倫微笑着說,“ 我昨天就回來了,但是你昨天還在昏迷,大家都說你也遇到五足怪了,是真的嗎?”
“不是”,弗麗嘉看着雪倫,遇到各種事情之後,發現自己身邊的朋友還是健健康康的樣子令她特别開心:“我們被關禁閉去禁林,遇到了一些麻煩。”
“去禁林關禁閉”,雪倫驚訝地說:“我的梅林啊,費爾奇也真狠。你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啦,就是昏迷的久了點。”弗麗嘉笑着說,她不想雪倫剛剛回來就攪進更大的麻煩裡。
“雪倫,你當時是怎麼遇到五足怪的?”斯科皮問道,
“我其實也很奇怪,我去找斯科林傑教授,結果在去她辦公室的路上就遇到了,我當時吓傻了,根本沒辦法逃跑,結果麥克米蘭教授趕了過來,趕跑了五足怪,但是它的唾液滴了我半身,我就被麥克米蘭教授送到了醫務室,最後就轉到了聖芒戈,我居然躺了四個月,還好媽媽幫我補習了功課,我一回來就要考試了。”
“麥克米蘭救的你?”弗麗嘉問道,
“對呀,真慶幸他在那兒,要不我早被五足怪給吃了。”
“那你那天還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或者生物了嗎?”斯科皮問道,
“不太記得了”,雪倫說:“好像沒什麼了。”
接着他們又聊了聊準備考試的事,雪倫便回禮堂吃晚飯去了,在斯科皮的一再堅持下,龐費雷夫人同意了他陪弗麗嘉吃飯的要求,斯科皮和弗麗嘉猜測如果麥克米蘭是兇手的話,他救雪倫有可能隻是不想造成過多的傷亡。他們剛吃完麥格教授和阿不思就帶着 哈利波特,麥克米蘭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也穿着傲羅制服的人來到了醫務室,那兩個傲羅詢問了弗麗嘉事情經過,當她說到聽到奇怪的聲音失去意識時候,
弗麗嘉問哈利波特說:“ 波特先生,我是中了攝魂咒了嗎?”
“那具體是一種什麼樣的聲音?”波特先生問道,
“很美妙”,弗麗嘉說:“就想尋找聲音的源頭,不想被打擾,有人幹擾,就想……就想把那些人擊昏。”弗麗嘉隐瞞了自己當時起的殺意。
“這是有可能的”,波特先生眉頭皺的很深的說:“ 攝魂咒是讓你有一種很安逸很舒服的感覺。”
“也會讓我做我本來不想做的事,對嗎?”弗麗嘉問道,
“我想是的”,波特先生點點頭,弗麗嘉繼續講起了在湖邊遇到的戴着兜帽的人,那個人把自己丢進湖裡的事,還有弗麗嘉他們的猜測。整個過程都沒有人插嘴,波特先生皺着眉頭聽完她講的事情後,叫弗麗嘉好好休息,便帶着兩個傲羅急匆匆的出了醫務室,麥格教授在再三确認弗麗嘉的健康狀況之後和麥克米蘭教授也離開了。雖然斯科皮抗議說自己可以睡在醫務室旁邊的空床上,但是龐費雷夫人依舊不為所動,把斯科皮和阿不思給攆了出去。
阿不思他們見到弗麗嘉的時候,她已經被一隻獨角獸給駝着了,獨角獸肯定不會遊泳,在弗麗嘉的意識裡她已經掉進了湖底,那又是誰把她從湖裡撈起來的呢?她想到很晚,畢竟一個睡了一周的人并不需要更多的睡眠,但是她還是帶着疑問睡着了,這一次她又夢到了深不見底的湖和帶着兜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