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波特先生叫他們不要管五足怪的事,但是他們依舊時時留心着麥克米蘭的行動,但是他除了脾氣比平實暴躁,上課依舊以折磨阿不思和斯科皮為樂之外,似乎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問題。在他們拖着一身傷回到冷清的休息室時,狄倫腫着一隻眼睛一瘸一拐的被多莉絲扶了回來。
“狄倫,你怎麼呢?”弗麗嘉關心地問,從公休息室的醫療箱裡面拿給了他一個冰袋,
“被人捉弄了”,狄倫解釋道,“沒什麼事。”
“捉弄人也下手太狠了吧!”阿不思看着他腿上的淤青說,
“沒事”,狄倫笑笑,用袍子把裸露在外面的腿擋住,“小傷。”
“可是你真的不想把這件事告訴麥格教授嗎?”多莉絲說:“ 從三年級開始就總是被各種惡作劇整成這樣,問你得罪了誰你又不肯說。”
“我沒事,都是小打小鬧。”狄倫苦笑着,似乎并不想讓大家繼續深究。
“你吃過飯了嗎?”弗麗嘉打斷還想繼續追問的阿不思,“我去找菲菲給你弄點吃的怎麼樣?”
“好,就告訴她跟以前一樣就好了”,狄倫松了一口氣說,“順道幫我看看甲殼蟲的情況。”
弗麗嘉拖着一臉好奇的阿不思和斯科皮出了公共休息室。
“我要是知道誰欺負了狄倫,一定好好教訓那個家夥。”阿不思狠狠地說,
“你什麼時候和狄倫關系這麼好了?”弗麗嘉驚訝地問,
“之前在盥洗室,第二次魁地奇比賽結束的時候,厄克特和幾個高年級的學生把我堵在盥洗室裡,說要修理我,狄倫跑來幫我解圍,還差點跟艾弗裡打了起來。”阿不思說,弗麗嘉想起上次斯萊特林魁地奇比賽輸給了赫奇帕奇,而格蘭芬多之前赢了赫奇帕奇很多分,也就是說今年斯萊特林的魁地奇肯定是墊底了,
“我怎麼不知道”,斯科皮驚訝地問,
“沃林頓看你出了盥洗室才去叫的厄克特,而且,瞌睡眼,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他笑着摟着斯科皮的肩膀,“我可不想你跑去找他們然後再挨揍。”
阿不思在斯萊特林的日子一直不好過,除了沃林頓,有幾個高年級的學生也是有事兒沒事兒找他的茬,在弗麗嘉看得到的時候已經是這樣,弗麗嘉不敢想象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們會怎樣欺負阿不思。斯科皮總是幫阿不思出頭,他為此也得罪了幾個高年級學生,而且那幾個高年級生看起來之前對斯科皮都還不錯。
“不說這些了”,弗麗嘉開心地望着他倆,“我們去吃好吃的去。”
“我們這是去哪兒?”阿不思問,
“廚房”,斯科皮看到他們面前的那幅有水果盤和水果的畫說,弗麗嘉仔細辨認了一下,模仿上次狄倫那樣搔癢那隻梨子,接着她拉開梨子變成的門把手,阿不思在身後“哇”的一聲,面前數百個小精靈忙碌的身影呈現在了他們面前。在他們走進時四個小精靈圍過來問:“先生,小姐,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麼?”
“麻煩給我一份牛肉三明治和南瓜汁,還請你們幫我準備一個餐盤,是帶給洛克伍德先生的,謝謝你們。”弗麗嘉溫柔的對面前的家養小精靈說,在斯科皮和阿不思點完餐之後,小精靈便匆匆的去忙活了。
“難怪喬治舅舅說他們上學的時候天天往廚房跑。”阿不思還沉浸在驚訝裡。
“韋斯萊先生以前也喜歡來廚房?”弗麗嘉掩飾着自己激動地語氣。
“喬治舅舅和弗雷德舅舅以前是學校出了名的搗蛋鬼,學校裡沒有什麼地方是他們沒有去過的,皮皮鬼都跟他們脫帽緻敬過呢。”阿不思說,
“弗雷德舅舅?”弗麗嘉想起了喬治韋斯萊的兒子,
“我沒見過弗雷德舅舅”,阿不思搖了搖頭說:“ 他是喬治舅舅的雙胞胎兄弟,聽爸爸說他們以前天天在一起,沒人分得清他們,但是後來弗雷德舅舅在霍格沃茨之戰的時候死掉了,喬治舅舅好像花了好久時間才從這件事裡走出來。”
“所以弗雷德的名字也是為了紀念他嗎?”弗麗嘉想起第一次見喬治韋斯萊那麼開心的樣子,很難想象他傷心起來是個什麼樣的畫面。
“對呀,好像家裡人都特别喜歡這個弗雷德舅舅,”阿不思接着說:“ 每年聖誕節都有弗雷德舅舅的空位置,珀西舅舅,就是露西的爸爸平實對我們特别嚴格,可是從來都不會說一句弗雷德,家裡人也是,你知道詹姆斯和弗雷德喜歡開玩笑,有時候弗雷德開的玩笑會有點過分,但是家裡人很少有人會去罵他。”
這時小精靈們端來了幾大盤食物到他們面前,弗麗嘉連連道謝。阿不思抓起了一個雞腿啃了起來。
“你的這兩個舅舅是和你爸爸是一起上學的嗎?”弗麗嘉繼續問道,
“你怎麼對這兩個人這麼感興趣?”斯科皮吃着他的牛排,疑惑地問,
“傳奇搗蛋鬼啊” 弗麗嘉喝了口南瓜汁說,“ 我當然感興趣了。”
“他們比我爸爸早兩級,上學的時候一起開的韋斯萊魔法戲坊,聽喬治舅舅說八樓還有紀念他倆退學的沼澤,其實可以找費爾奇的,每年違反校規的人和事他基本都記錄了。”阿不思說,弗麗嘉在思考着什麼時候可以偷偷溜進費爾奇的辦公室,偷走那本記錄。
“甲殼蟲?”斯科皮望着一個滿臉傷疤的小精靈叫道,
“先生找我什麼事?”那小精靈聽到斯科皮的聲音走了過來,鞠了一躬。
“最近那些人還欺負你嗎?”弗麗嘉望着他臉上的傷疤說,
“沒有人欺負甲殼蟲”,他擡起頭,一雙蒼老的眼睛望着他們,他臉上的傷疤明顯比上一次看見的時候要多很多,“如果先生小姐沒有什麼需要的話,甲殼蟲要去忙了。”
“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小精靈?”小精靈走後阿不思問道,
“對啊,他臉上的疤明顯比上次多了”,弗麗嘉擔憂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先生,小姐,我知道你們是很好的人,請你們幫幫甲殼蟲吧。”弗麗嘉仔細辨認了一下,面前在跟她們說話的小精靈應該是菲菲。
“菲菲,甲殼蟲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弗麗嘉關切地問,
“甲殼蟲的腦袋裡有些……危險的想法,”菲菲流着大顆的眼淚,小聲說,
“什麼想法?”斯科皮語調溫柔地問,
“他……他......讨厭巫師。”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被自己吓壞了。
“他以前是受過什麼虐待嗎?”阿不思問道,
“是的,他...以前的主人喜歡折磨他,但是...他沒有辦法反抗。”菲菲哭的更兇了,弗麗嘉和阿不思安撫她的情緒,“ 他的主人對他用……黑魔法...…做實驗。”
“但是他現在在霍格沃茨,很安全了。”斯科皮說道,
“不,他不安全”,菲菲肯定地說,“ 他以前的主人就在......就在......這裡,他不能說,可是...…我可以說,他的前主人很壞很壞...…”
“就是那個巫師欺負他的是不是?”弗麗嘉氣憤地說,“害他一天到晚懲罰自己。”
“是的……”菲菲繼續哭着,“ 甲殼蟲想報複,甲殼蟲想……想...…所有小精靈都可以......自由。這個想法……很……很危險。他會死的……就像瑟本……呃……一樣。”菲菲已經徹底泣不成聲,這時一個穿着罩衫年邁的小精靈,弗麗嘉記得她叫閃閃,走過來抱着菲菲,
“瑟本是誰?”阿不思問,
“甲殼……呃…...蟲...…的朋友,”菲菲抽泣着說:“ 他的主人......殺了瑟本...…”
“閃閃”,弗麗嘉對抱着菲菲的小精靈問道:“你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閃閃點點頭,相比較那些天真的小精靈,閃閃和甲殼蟲一樣看起來很蒼老。
“你能告訴我們嗎?” 斯科皮詢問道,
“甲殼蟲和瑟本的前主人在他們身上試驗黑魔法”,閃閃很平靜地叙述,好像在說一個睡前故事,“ 瑟本想要逃走,但是他的主人不願給他衣服,所以隻要他的主人召喚,無論他逃到哪兒都會被抓回去……”
“每抓回去一次就會被切掉一個手指?”斯科皮問,弗麗嘉也想到了海格告訴他們的故事,
“是的,後來甲殼蟲和瑟本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女巫,她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解放了他們,帶着他們回到了霍格沃茨,”閃閃接着說:“但是,瑟本沒能挺過來,甲殼蟲從此以後就一天到晚想着複仇。但是它血液裡的誓約不允許他反抗,他隻要做了就會被懲罰。”
“菲菲說甲殼蟲的主人就在這裡,他是誰?”斯科皮問道,
“甲殼蟲從來都不肯說,但是甲殼蟲懲罰自己的時候時常會說 `自己害死了少爺”。閃閃說。
他們詢問了很久閃閃,閃閃也不知道甲殼蟲的前主人是誰,問甲殼蟲也不肯說,他們帶着狄倫的晚餐回到了休息室,并把閃閃告訴他們的事都告訴了狄倫,顯然他也不知道甲殼蟲的主人是誰。
“我們唯一的線索就是甲殼蟲的主人喜歡黑魔法,家裡曾經死過一個兒子…”弗麗嘉說完,驚訝地望着斯科皮和阿不思,在狄倫回寝室後,弗麗嘉接着說:“所以這個主人很可能是……”
”麥克米蘭”,阿不思說,“ 他是黑魔法防禦的老師,家裡以前死了一個兒子。”
“不”,斯科皮說:“不能這麼斷定,也有可能是學生,死了一個兄弟。”
“學生會用黑魔法欺負小精靈?”阿不思問,
“高年級的學生有可能,或者是他們的父親做了這些事,孩子還在學校。”弗麗嘉說,讨論又一次陷入了僵局,弗麗嘉總覺得他們漏掉了什麼。
星期二的魔咒課上,弗立威教授分給他們每個人一個方形木塊,他對着木塊說了一聲:“四分五裂”之後木塊“砰”地一聲像被打碎的玻璃一樣,碎成了一個個小塊。課堂上此起彼伏的響起了“四分五裂”的聲音。
“弗雷德和詹姆斯叫你晚上吃完晚飯去八樓去有求必應屋,找你有點事。”羅絲趁訓練咒語的間隙跟阿不思說,
“他們找我什麼事?”阿不思問道,
“不知道,說是霍格沃茨生死存亡的大事。”羅絲不屑地說,“我覺得你沒必要去,肯定又是什麼無聊的惡作劇,有這閑工夫還不如早點開始複習。”
“這才三月中旬,你就開始複習了?”阿不思驚訝地問,
“我應該聖誕節回來就開始複習的,我們過不了考試可是不能升二年級的,四分五裂。”羅絲面前的方形木塊粉碎成了一個個小木塊。
“韋斯萊小姐表現很棒,拉文克勞加十分。”弗立威教授說道,
“說真的”,弗麗嘉感歎道,“要是你都升不了二年級,我們就都沒辦法上學了。”
弗麗嘉想到了自己糟糕的魔法史和天文課。
晚上吃完晚飯後,他們離開被老師護送的大部隊,躲過了費爾奇的巡邏,匆匆趕到了八樓描繪呆子巴拿巴訓練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氈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間的走廊,按照羅絲中午給他們說的,他們必須在這兒來回走三次,一直幻想自己急需找一個會議室,在阿不思走完第三次的時候,他們面前的牆上出現了一扇不大的門,他們打開門裡面放着一張圓形的會議桌,擺放好的五個帶絨墊的座椅,一旁的火爐裡爐火燒的很旺。
“我想要它變成什麼都可以嗎?”弗麗嘉驚訝的說,
“理論上什麼都可以”,這個時候詹姆斯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
“你還可以叫它變成盥洗室,如果你很急的話。”弗雷德歡快的說着,把身後的門關上了,
“你們為什麼帶了一個馬爾福來?”弗雷德有些敵意地說,
“斯科皮是我最好的朋友,弗雷德,對付五足怪的時候他也在。”阿不思有些不開心地說,
“我們接下來可是要做很重要的事,這個馬爾福可信嗎?”弗雷德鄙夷地望着斯科皮,他比斯科皮高一個頭,斯科皮額頭上的青筋冒了出來,他望着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