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真是讓夏勇忾摸不着頭腦了?嫌疑人家屬脅迫受害人的他見過不少,猥亵受害人的他倒是頭一次見。
夏勇忾企圖從窗口打開車門鎖,但并未成功。
那次盧一說約了朋友遊泳,林北施生氣鬧着要在橋中間下車,拉盧一去江裡遊個夠,甚至還直接在行駛中打開了車門。司機吓得不輕,拿不準他是不是來真的,更拿不準他會不會再犯病。所以自那之後,便悄悄關閉了後排的車門控制權限,給林北施開啟了兒童安全鎖模式。
“在幹什麼!開門!”夏勇忾喊道。
“廢話,當然是親嘴兒啦!”林北施用他不會連讀的兒化音,理所當然回答道。
“你他媽是不是變态啊!”夏勇忾也不顧身份限制,發出了靈魂質問。
想是有什麼誤會,盧一趕緊掙紮着從林北施身上爬起來解釋:“沒事沒事…他、他是我男朋友。”
林北施沖着夏勇忾得意地挑挑眉。
夏勇忾确實是沒想到這一出。盧一剛剛還說男朋友在台灣老家,讓自己盡量不要向他問詢,不想讓他操心;懲治小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不讓小李這樣的壞人,再有機會接近他那個單純得像一張白紙的男朋友。
原本以為盧一的男朋友會是一副柔柔弱弱,需要呵護的小白花模樣。
現在看着面前這個身價不凡、身手不凡,還會故意到處示威的男朋友,夏勇忾覺得盧一完全是在瞎操心。
“噢~原來這就是你那位寶貝男朋友啊。”夏勇忾說道。
這話聽得林北施非常舒服,也令他再次展現出了變臉絕技,臉上的表情瞬間從敵視到抑制不住的暗爽。心裡還想着:盧一是怎麼跟他介紹我的啊?還寶貝男朋友…這麼肉麻…
“什麼寶貝男朋友…是寶貝老公才對…”嘴角完全壓不住,要不是現在人多,他腦袋都要晃起來了。
盧一無語,夏勇忾無語,司機無語…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夏勇忾尴尬地笑了兩聲:“呵、呵呵,誤會了…”
“沒事…怪我來不及介紹。”盧一拉着林北施的手,下車分别介紹道:“他叫林北施、這位是…夏警官。”
對于“夏警官”這個迷惑稱呼有些不解,但夏勇忾還是禮貌地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夏勇忾。”
林北施壓不住的嘴角繼續上揚着與他握手:“你好。”
幾人寒暄了兩句便再度道别。
上車後,盧一看着林北施,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
“親嘴…兒?”
“嗯~”
“幹嘛突然說兒化音?聽起來奇奇怪怪的…”
“我聽北方人都是這麼說話的,這麼說有氣勢,說接吻震不住他。”
“又幹嘛要震住他?”
林北施嗔怪道:“還好意思問呢…你跟那個人在那邊一直說說說說個沒完,跟舍不得走似的。”
“噢~你當他情敵啊?”幸好預判到了這一點才特地改稱夏勇忾為警官,要是叫他外号夏勇氣,林北施豈不是要把醋壇子打翻?
“你怎麼那麼多假想情敵呢?”盧一笑着捏捏他的臉:“真是傻得可愛。”
林北施一直都是不認同把“可愛”這個形容詞用在自己身上的,但盧一非要這麼說的話…他也接受。
但那些人,究竟是假想情敵還是真情敵…林北施并不完全認同盧一的說法。
“誰知道是真的假的…”他佯裝生氣地别開臉看向窗外。
“管他真的假的呢…”盧一摟着他的脖子,在臉頰上親了一口,“耽誤我們親嘴兒。”
“又想…”
唇邊。
“糊弄我…”
嘴角。
“我還…”
嘴唇。
算了…說不了就不說了,耽誤我們親嘴兒。林北施所幸再度握住他的後頸,忘情沉醉于愛人的唇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