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天吧…有點事情要處理。”林北施的傷還沒好，還要過幾天才能拆線。

“還要幾天呐…”

盧一看他總是趴着打電話，于是也翻了個身學着他的樣子，手臂撐着身體趴在床上。試了試覺得不舒服，又翻了回來，可仰躺着舉着手機還是覺得累，便又轉過身側躺着。

往前倒壓手臂，往後倒，後面又沒有人撐着，總之怎麼都不舒服。各種姿勢折騰一番後，擡眼望着電話輕喚他的名字：“林北施～”

窸窸窣窣布料摩擦聲，翻身時不經意地喘息聲和這一句熟悉的撒嬌，攪得林北施心慌意亂，他壓着氣息輕聲問道：“怎麼了？”

“抱抱。”

“……”

“你就不能早點回來嗎？”

“我、我會盡快。”

“哦…”盧一眨巴着眼睛，眼神中藏着失落也藏着期待。

“别這樣，别這樣看着我…也、也别在床上打滾了…”林北施紅着臉，結結巴巴說道。

看他這副樣子，顯然是心念偏離了正軌啊…盧一輕笑一聲，裝作不明所以的樣子，貼近屏幕盯着他，如耳語般說道：“林北施～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你們那邊是不是很熱？”

“嗯…熱。”

“那把衣服脫掉啊。你在這兒睡覺都不穿衣服的，怎麼回去還穿上睡衣了？”

“不用了…我、我把空調調低就好。”

“哦…不想給我看呐？”

“不是…”

“那我給你看呐？”

“哈？”林北施瞪大眼睛盯着屏幕，小聲回答：“好…”

林北施也顧不得後背的疼痛了，輕手輕腳翻身靠在了床頭。見盧一遲遲沒有動作，他有些急切地問道：“怎麼…怎麼不脫？”

盧一直直盯着他，盯得他心裡發毛。

“說話啊…怎麼了？”

盧一深吸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本正經說道：“林北施，你幹嘛突然換姿勢？”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你怎麼還是一點就着啊…”嘴裡埋怨着他一點就着，手卻一顆一顆解開扣子，繼續撩撥。

“……”林北施在心裡大喊着：還不都是你！！！

“你還要在那邊待幾天啊…你這樣毫無自制力，會不會很容易就被别人勾走啊？”

台燈投下的陰影與衣襟交疊，春光于呼吸間若隐若現。

“又胡說…”他的聲音發顫。

“林北施～你們那邊的人說話都跟撒嬌似的，你會不會受不住啊？”

“不會…”誰撒得過你啊，林北施心說。

他的呼吸聲越來越重，盧一突然要求道：“手呢？我要看到手。”

“手…手有什麼、好看的？”

“要看…給我看啊。”

“現在、看不了…”

“為什麼看不了？”說着話，還跟小孩鬧脾氣似的在床上掂了兩下。

……

風移林杪韻微招，

月墜寒漪鏡底描。

蛱蝶掠波驚碎玉，

浮光流焰散璇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