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審訊室裡,鄧意遠端坐在警察對面,風度翩翩,坐姿放松,不像犯人,反倒像來視察的領導。
對面的警察心裡罵了一百遍“死有錢人,這是警局,當哪都是你的秀場嗎?!”
最終才擠出一抹微笑:
“您的堂弟鄧英為是在逃重刑犯,而且他似乎是個…
警察頓了頓才道“他的反偵查能力很強,應該是經過極端訓練過的特種兵,而且他身上攜帶的不知一把手槍,甚至還有……
警察沒有往下繼續說下去,隻是笑道
這次請您來,是希望您能配合我們追捕他。”
“這是自然”鄧意遠鄭重其事地點頭,痛心疾首道“鄧英為一日在逃,對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妻子都是個巨大的安全隐患!”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
“你要出差?”姜清靠在卧室門邊,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鄧意遠。
難得姜清主動問,鄧意遠自覺姜清這幾天對自己越來越在意。
他心裡美滋滋的,走過去把姜清抱在懷裡:“這幾天我替鄧澤向學校請了假,你和兒子千萬别出門。”
“為什麼?你要去哪?”姜清眼底微光閃爍,他猜這次鄧意遠的出門或許和那個要殺他的堂弟有關。
“去解決點小問題。”鄧意遠彎下腰要親姜清的眼睛,卻被姜清躲開了。
獵物對捕食者的躲避,反而會激發捕食者控制欲。
鄧意遠以此為借口,把未來離開幾天錯過的,在這一晚上全補上了。
“别做了,我眼睛疼。”
鄧意遠直跪在床上,把姜清抱在身上進出,聽到這話停了瞬,側頭去看姜清的眼睛。
姜清的腿根痙攣着,眼尾泛紅,瞳孔被淚膜覆蓋,在床上流淚太多,眼睛便腫了,可是他的眼皮薄,不細看根本看不出。
“這能怪老公嗎?清清”鄧意遠裝傻:“流這麼多淚,都怪清清太嬌氣了。”
姜清莫名被冤枉,哭得更厲害了。
“鄧意遠,我讨厭你。”
“不許說讨厭老公。”鄧意遠又壞心眼地往裡猛頂一下,又去親姜清泛紅的雙眼“說的好聽的,今天就結束。”
“求求你,老公。”
“不夠好聽 ”
“老公最好了。”
“還不夠好聽。”
姜清認命般,自暴自棄地歎了口氣:“我愛你,鄧意遠。”
嘴上說愛,心裡懷恨。
鄧意遠卻激動地很,心裡泛起了一種奇異的滿足感:“我也愛你,清清。”
“清清,老婆?姜清?”鄧意遠看着身邊人濃密烏黑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閃動的陰影,姜清他似乎在夢裡也很不安穩,眉頭緊皺着。
在确認姜清已經睡熟後,鄧意遠輕手輕腳地下床拿了一摞文件來。
十分巨額的财産贈與文件,各種産業股份、房産和存款,林林總總加在一起便是一個令人咋舌的天文數字。
鄧家吃人不吐骨頭,鄧意遠擔心他這次一走,萬一回不來,總得給姜清留條後路。
他輕輕地把姜清的拇指放在印泥上,在每張文件的末尾摁下姜清的指紋。
一切做完後,鄧意遠才心滿意足的抱着姜清入睡。
第二天早上六點,鄧意遠輕輕親了親姜清額頭,轉身下床離開。
在他關上卧室門的瞬間,姜清睜開了眼。
他站在卧室的窗邊,眼睛緊緊盯着鄧意遠拉着行李箱走出大門,司機恭敬地接過行李箱,拉開車門。
鄧意遠彎腰俯身進入車裡,黑色邁巴赫揚長而去。
姜清在窗邊看到眼酸,不肯錯過離别時的每一個細節。如果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姜清見鄧意遠的最後一面。
姜清告别的很認真,卻不是因為不舍。而是因為姜清聽過一句話,
“沒有好好道别的人,會再次重逢。”
姜清用盡全力一絲不苟地告别,因為他不願再和鄧意遠重逢。
“喂,他走了。”鄧意遠走後,姜清立刻給李俊峰打去電話。
姜清有兩個手機,一個是鄧意遠送給他的,不用姜清檢查,依鄧意遠的秉性,手機系統裡一定裝了不少監視軟件。除了和鄧意遠發消息,姜清很少用它。
另一個手機是李俊峰買的,這個手機裡,姜清有兩個最常用的聯系人。
一個是李俊峰,另一個是z。
z是一名律師,最擅長财産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