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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弗洛德一愣,“因為在他眼裡你和别人是不同的,我覺得你能幫得上他。”
“你想讓我做什麼。”
弗洛德沉默了,好半天才開口,“你需要抓住他。”
“抓住他?”
“是的,抓住他。”弗洛德比了個手勢,“像這樣抓住他,然後别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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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區303宿舍,芬格爾邊看校内新聞網邊忍不住感慨,“路師弟你的新聞可真是常看常新啊,都不需要我出手就火的一塌糊塗。”
“如果不是和師兄捆綁銷售的話,我會更開心。”路明非面無表情。
“原來你不喜歡标題帶上楚子航嗎?這好辦啊。你看這個怎麼樣。”芬格爾下拉頁面,漏出另一個新聞标題,《‘S’級第一次行動,他在水底到底做了什麼?》。
路明非憤怒捶桌,“這種标題是掩蓋不住你們的真實意圖的,我猜裡面的配圖一定是我和師兄。”
“是嗎?”芬格爾不信邪的點開,“還真是。不過我還是想勸你順其自然,你都捆綁上楚子航了,為什麼不直接多蹭點熱度。”
“那我不會被楚子航的那些迷妹們叉出去嗎?”
“這倒不會,畢竟你和楚子航的cp粉已經以壓倒性的優勢勝過唯粉了。況且,黑紅也是紅,隻要目的達成不就行了。”
路明非眼皮一跳,“你還是别下場了,我真怕被你搞到身敗名裂。”
“什麼話,捧火你,身為師兄我義不容辭好吧!”
“我出去搞點喝的……”路明非轉身,他實在是不想面對這個話題。
“給我帶瓶啤酒。”芬格爾說。
“喝什麼啤酒啊,給你來罐旺仔補補腦算了。”
他剛拉開門,就看到楚子航自對門而出,與他四目相對。
“?”路明非一愣,下意識就把房門合上了。
“怎麼又回來了,外面是有鬼嗎?”芬格爾問。
路明非還在狀況外,“我剛看到師兄了。”
“你說楚子航啊,他換宿舍到我們對門了。不知道學校怎麼想的,突然就調整宿舍了,原來按照年級分配的宿舍被打亂了。”芬格爾臉上浮現猥瑣的笑,“這不挺好的,這下你們倆可以一起回來了,也省得楚子航多跑一趟送你。”
“不是,這事我怎麼不知道,也沒人跟我說啊。”
“可能是大家都覺得你知道,畢竟你和楚子航關系那麼好。”芬格爾掃了他一眼。
“我就是有點意外。”
“這有什麼意外的,這不挺方便你倆培養感情嗎?”芬格爾摸了摸下巴,“不過或許你可以搬過去和他一起住,據我所知楚子航是沒有室友的。”
楚子航一個人住的事情路明非比誰都清楚。他倆現在都關系,校論壇上已經有各個版本的傳言了,有說青梅竹馬的,也有說早就私定終身的,更有甚者,說他倆早就領證結婚是已婚夫夫。若是真被人知道他和楚子航住一塊,那校論壇指不定會發展成什麼樣子,說不定會謠傳他倆連孩子都生幾個了。
路明非一陣惡寒,兩個男人生孩子,怎麼看都生不出來好吧。他瞥了芬格爾一眼,見人笑的一臉猥瑣,果然撺掇他去跟楚子航同居是準備拿捏下一個爆點新聞是吧,标題也大概會是什麼“震驚!楚路同居!祝福所鎖死!”之類的。
路明非果斷拒絕:“還是不了吧。真要這樣少不了别人說閑話。”
“你被傳的閑話還不夠多嗎?”
芬格爾一臉遺憾的表情看的路明非心驚肉跳,果然拒絕才是一個正确的選擇。
宿舍門被敲響。
路明非想都沒想就拉開房門,沒出意外,外面是楚子航。
“呃,師兄有什麼事嗎?”剛還在說着人八卦,現在正主上門,路明非總覺得别扭。
“諾諾今晚要舉辦派對,蘇茜叫了我過去幫忙,你要和我一起去嗎?”楚子航問。
路明非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在宿舍他穿着一向随意,就這麼去參加派對多少都點不太合适,“可以,不過我得換件衣服。”
“那我先過去了,就在諾諾他們宿舍。”楚子航交代完就先一步離開。
“諾諾舉辦派對,蘇茜副會長叫師兄幫忙,這其中有什麼必然聯系嗎?”
“你不知道嗎?”芬格爾絲毫不覺得意外,“諾諾和蘇茜一直都是室友,雖然歸屬于不同的陣營,但私下裡關系一直不錯。至于楚子航,有傳言說蘇茜是他未公開的地下女友,再加上獅心會這一層關系,我想面對自己女朋友的請求,楚子航沒理由拒絕。”
“女友?”路明非腦袋一片空白。
“你别擺出這一副失戀的模樣好不好,女友這隻是傳言,他們兩個在公開場合都否認了這層關系,師弟你還是有機會的啊。”芬格爾語重心長的拍着路明非肩膀,“你放心,我是堅定不移的楚路黨,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站在你這邊。”
“是因為我更有噱頭吧,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那些小算盤。”路明非拍掉芬格爾的手,“師兄有女朋友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他遲早都會有的。”
“你這話我聽着怎麼一股子醋味啊。”芬格爾啧舌,“打起精神啊路師弟,難道你就不想看恺撒和楚子航是怎麼和平共處的嗎?”
路明非眉毛一挑。
“諾諾舉辦的派對,恺撒一定會在場。”芬格爾留下了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
兩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就開始換衣服,此瓜不吃,更待何時。
畢竟兩大會長在公共場合素來都是針鋒相對的,很難想象私底下他們是怎麼和平共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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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宿舍的房門沒有關,路明非探頭探腦地望過去,他覺得人生觀都被颠覆了。
獅心會會長楚子航和恺撒背對而立,抖動着手腕,穩準有力地下刀,把面前桌上的三文魚一刀刀片開。
他這麼做的時候,恺撒手腳麻利地一手切西紅柿,一手把胡椒粉往煮沸的湯鍋裡灑。
兩人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
“我差點都以為我出幻覺了。”路明非感慨,“他們居然會待在一起做飯,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留存證據,你确實不是在做夢。”新聞工作者有最基本的工作素養,芬格爾二話不說的掏出手機拍照留念。
“雖然我也知道這種溫馨到顯得離譜的場景會是一個很好的熱點新聞,但如果你敢發出去的話,我敢保證師兄會用村雨砍掉你的頭。”路明非說。
芬格爾後頸一涼,麻利的把手機揣回口袋,“我什麼都沒幹,你也什麼都沒看見。”
“你們兩個在門口嘀嘀咕咕些什麼,要進來就快進,别杵在那兒當門神了。”諾諾單手叉腰站在屋内,手裡還舉着一把鍋鏟,看起來氣勢洶洶,就好像随時準備給惹她不順心的人來上一鏟子。
“得嘞,這就來。”芬格爾拉着路明非就進了門,他随便找了個看起來舒服的角落呆着,“我們這笨手笨腳的就不去給你們幫倒忙了。”
“今天什麼日子啊,搞這麼……隆重?”路明非看着旁邊擺着的那一面一人高的巧克力牆,那是用金色和黑色兩種巧克力搭起來的,還拼成了恺撒的英文名字“Caes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