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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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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跟着的侍衛一聲低喝:“随影!”獵犬猛然停下,似乎意識到自己吓到了紀桑。它減緩步伐,吐着長舌,一步步踱近,直到距離紀桑幾步遠才緩緩坐下,仰頭看着她,尾巴一搖一擺,像是在讨好。

紀桑提心吊膽,試探性地伸出手去,随影就坐着,一動不動任她摸頭。

“好狗子。”紀桑笑了下,随影很聰明,聽出紀桑是在誇它,尾巴搖得更快了。

她想起之前做道具還剩下不少木闆材料,于是帶着随影回了沁雅軒,她翻出一塊薄木闆子,拿來一個大花瓶當底畫好一個圓圈,請求院裡的小厮幫她鋸了下來,她最後用刨子打磨好,一個簡易飛盤就做好了。

“走,随影,我們去玩。”紀桑喊了一聲,随影箭一般地沖出去了。

夏侯郢從府外歸來,神色陰沉。今日他外出赴約,見到了不想見到的人,至今心中怒氣未平。見紀桑不在空山堂,也不在沁雅軒,心神一凜,害怕又遇到什麼不測,剛要斥責府上的侍衛,結果侍衛告知,紀桑姑娘正在後山和随影玩呢。

和随影能有什麼好玩的?

侍衛說:“紀桑姑娘做了一個叫’飛盤’的東西,随影很喜歡。”

飛盤?這又是個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夏侯郢皺了下眉,換了身輕裝便往後山去了。還沒走近後山,便聽到紀桑的聲音。

還沒走近,就聽到清脆的笑聲飄過來,夾雜着她的喊聲:“随影,這次看你接不接得住!”随後,一道弧線飛入空中,一個圓形的木片劃過夏日湛藍的天際,随影像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在圓形木片開始落下之時,随影一個躍身,張嘴穩穩叼住了木片,轉頭飛奔回來。

“好家夥,我扔得這麼高這麼遠你都接得到,真厲害。”紀桑眉眼彎彎,笑着接着随影嘴裡的木片。

這一幕落在夏侯郢眼裡,他站在不遠處,靜靜看着她一人一犬玩得投入。紀桑站在斑駁的樹影下,對着随影大笑着,那笑容令他原本郁悶的心慢慢放松下來,嘴角也不自覺微微勾起。

随影嗅到夏侯郢的味道,直接跑向主人。紀桑“哎”了一聲,視線跟随随影,看到了立在不遠處的夏侯郢。

她沖着他微笑招手:“你回來啦?”

兩人隔空相望,四目相對的一瞬,夏侯郢的步伐頓了頓。心裡那份陰霾和煩悶,就像被她這輕輕一笑吹散開了。他站在那裡,眉目間的冷峻被一抹溫意取代,心底竟升起一種難得的安甯。

他望着她,暗自想着:若是日日能見到這樣的笑容,就足夠了。那一刻,夏侯郢竟覺得滿足得出奇——仿佛漂泊的舟終于找到港灣,積雪的枝頭迎來暖陽。

紀桑給夏侯郢介紹了下她做的飛盤,又讓他和随影玩了兩把,她在一旁看出他興緻不高,于是提議回去歇息。

“你心情是不是不好?”紀桑和他并肩走着,有些不确定地問道。

夏侯郢聞言,腳步一頓。他心情确實不算好。

前段日子平信王府收到了夏侯初的血衣,平信王勃然大怒,加上柳氏更是哭得肝腸寸斷,哭天喊地,口口聲聲指責夏侯郢殘忍無情,添油加醋地鼓動平信王速往封城“救兒子”,于是平信王即刻動身,帶着柳氏一路趕來了。今日與夏侯郢在一處僻靜的私宅裡見了面。

夏侯郢已經有六年未見過夏侯望了,比記憶中多了些許老态,須發霜色,雖衰老卻未失其鋒芒。柳氏站在側旁,手裡攥着一條帕子,眼眶紅腫,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見到夏侯郢時再也壓抑不住情緒,幾步上前便聲嘶力竭地喊道:“初兒呢!你把我的初兒怎麼樣了?!”

夏侯郢聞言冷冷一笑,站定在堂中央:“夏侯初動了不該動的人,我讓他百倍奉還。七百刀,一刀不少,一刀不多。”

“七、七百刀?!”柳氏驚得臉色煞白,身形搖搖欲墜,似乎連站都站不穩。她抓住身旁的扶手,一聲悲鳴後近乎癫狂地指着夏侯郢,“你這心狠手辣的,竟敢下此毒手!初兒可是你的弟弟!”

“放心,他還活着。”夏侯郢冷臉拍了拍手,随即兩名玄衛拖着奄奄一息的夏侯初走進來,将他随意扔在地上。

柳氏尖叫一聲,撲向血迹斑駁的夏侯初,眼淚簌簌而下。她哀哀哭訴道:“王爺,他這是要殺了我們母子!初兒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夏侯望卻一言不發,目光掃過地上狼狽不堪的次子,面色冷如霜雪,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他出聲呵斥,制止了柳氏的喧嚣。

“來人,還不趕緊去找個醫生來。”屋外進來幾個人,将地上的夏侯初擡起來扶了下去,柳氏也跟着一起下去照顧,整個正房隻有“父子”二人。

夏侯望低沉的聲音裡壓抑着怒意:“夏侯郢,如今你連一聲’父親’都不肯叫了嗎?”

夏侯郢聞言倏然冷笑,目光如刀般直逼向座上的男人:“你也配?”

“你在怪我?”他的聲音低沉卻帶着一絲壓迫,“若是你和我同心,又何必受這六年的寒毒之苦?”

“同心?”夏侯郢冷笑,唇邊滿是譏诮,“同的是什麼心?篡位稱帝的狼子野心嗎?”

“狼子野心?”夏侯望微微眯眼,語調緩緩,卻如山雨欲來的風聲,“我夏侯家,自大楚而起,曆五朝九帝,代代為臣。你可知,開國功臣幾人不被兔死狗烹?而夏侯家,憑何至今屹立不倒?”

他頓了頓,“楚祚傾覆時,是夏侯承獻策南渡;晉室初立時,是夏侯銳護淵帝周全。自開國以來,夏侯家并非靠單純的忠誠存身,而是靠籌謀全局、護駕有功、識時度勢。”

“這有何不可?”夏侯郢冷冷打斷。

夏侯望帶着霸道的野心:“哼!為何要事事為帝王開疆辟土,為别人書寫千古功業?為何不能讓夏侯家名列史冊,開辟皇圖霸業?文章蓋世為人作,不若當時一帝王。你既是我夏侯望的兒子,就該明白,忠臣不過是帝王的刀,夏侯家屹立百年,怎能甘心永為人奴!”

夏侯郢眸光一寒,沉聲道:“冠冕堂皇,六年前你拖軍情不報,害死母親,後又為了尋找兵書下落,将寒毒種在我身上,這就是你對夏侯家的謀劃?夏侯望,這天下,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你不稀罕就不該姓夏侯!是我一手将你養大,教你謀略,教你權術,難道隻是為了看你如今這副目光短淺的模樣?你若棄我,便是自毀前程!”

“自六年前,我便同你斷絕父子關系,寒毒受完,我這命也算是還了你了。”

“至陰蠱養百年至寒,養千年至陰。凝煉一顆解蠱丸,自然也是需要對應年數,世上唯有一顆千年解蠱丸。再不吃,你活不過兩年。”

堂内氣氛如千鈞壓頂,二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先退一步。

夏侯郢握緊拳頭,神情冷峻如冰,先開口:“夏侯望,我與你不同。我為人,不為奴,也不為主。這江山,我不想要。”他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聽聞你府上有一甚是靈巧有趣的紀桑姑娘。”聲音自背後而起,聽到紀桑的名字,夏侯郢腳步一頓,手心屈起,四指攥得泛白。

“你若敢動她,便再也見不到沈家兵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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