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顔回房的時候,床榻上的洛浔已然悠悠轉醒,洛浔見她從屋外進來穿戴整齊,想必她早就已經不知何時醒來起身,也不知去做了什麼才回來。
洛浔迷迷糊糊支起身子,錦被就從她身上滑落,感覺到胸前涼意她低下頭看去,就見自己身上不着一物,胸前還有印着點點紅痕。
她臉上霎時布滿紅暈,下意識的将被子往上一拉,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慕顔見她不好意思,輕笑着坐在床榻邊上:“又不是沒看過,怎麼還害羞起來?”
洛浔輕咳一聲,突覺腰間酸楚,想起昨夜醉酒與慕顔翻雲覆雨的情形,臉上便似火燒般灼熱。
眼前的人還在含笑盯着她,她更是不知該如何接她的話,索性将被子蒙在頭上,又躺下身去躲在被子裡頭。
“該親的都親過,該摸的都摸過了,你怎麼還這般羞澀呢?”
慕顔俯下身子,拍了拍蒙在被窩裡頭的人:“小饞貓,早膳做了你愛吃的糕點,要不要起來嘗一嘗?”
洛浔從被窩中探出頭來:“卿安,你起那麼早,就是去做糕點早膳了?”
“還熬了醒酒湯,你們昨夜喝的多,醒來定然頭疼的緊,一會兒用早膳前,喝一些會舒服點。”
慕顔說着,就将洛浔的衣物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來,放在她身邊:“快起來用早膳。”
洛浔複又坐起身子,确如慕顔所說,頭疼的很。
昨夜被林啟言她們幾個拉着,灌多了酒,饒是她的酒量好,也被她們幾個灌的敗下陣來,眼下頭疼腦漲很不舒服。
閉目捏着自己的眉心時,一雙手伸了過來,按揉着她眼角兩邊的穴位。
洛浔唇角勾笑,漸漸的感覺好多了,沒有那麼痛了,她一臉惬意道:“卿安,有你真好。”
她隻有在最放松的時候,才會變得像兒時那般模樣。
洛浔時常拘謹着自己,好似時時提醒着自己,切不可松懈,她一直束縛壓抑着。
而慕顔,總是能給她心底最柔軟的一面。
按着按着,洛浔就将自己的額頭,抵在慕顔的額頭處相抵着,将她的手握在身前,輕吻了吻她的指間。
這段日子以來,慕顔的情緒一直都是低落的,隻有救出林啟音後,在昨晚之時,她才得以抒懷開朗。
“卿安,我願你日日都像昨夜那般開心,這世間萬般事,縱有些許遺憾,往後也都可一一填補,苦澀的回憶,也會被甜蜜的事情覆蓋,心中所願之事,我陪着你一一實現,願你無憂,願你開懷,你值得這世間,所有美好的事情。”
慕顔眸光閃爍,将臉靠近了洛浔,在她唇間輕啄了啄。
洛浔心中動容,正想要伸手去抱慕顔,房門在這時候不合時宜的被人突然打開。
慕顔與她都為之一驚,想到洛浔身前還光着,慕顔快速将被子一拉,将洛浔蓋住撲倒在床榻上。
洛浔吃痛悶哼一聲,露出頭來想要看看是誰這麼莽撞?不敲門詢問就進來了!
她二人同時望向門口,就見洛清急忙跑到屋裡,視線巡視了一番,臉色蒼白的問着她們:“阿音呢?阿音怎麼不見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她?”
原來是姑姑醒來沒有見到阿娘,才會如此心急。
“剛剛阿娘與我一同在廚間做早膳,姑姑你别急,阿娘就在竹苑裡,不會消失的。”
“可我,可我找不到她!”
洛清急得眉頭都擰在一起,身後正屋的人便對着她出聲喊道:“長璃,我在這。”
洛清聽到聲音,連忙回頭望去,林啟音正立在正屋門口,對着她招手。
她飛身快速跑至林啟音跟前,一把将她抱在懷中:“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消失了。”
洛浔快速穿好衣物,與慕顔走到房門前,齊然她們也因着洛清的叫喊醒來,衆人打開了房門看向正屋相擁的二人。
驟然失而複得,卻更讓人患得患失。
林啟音安撫着她,無奈道:“以後要罰你少喝些酒,整日裡醉酒,讓你都已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
既然衆人都已經起身,那便一同至正屋用早膳,得知慕顔與林啟音起的都早,都為她們備下了醒酒湯和糕點膳食,她們心裡都很感動。
一人一碗将醒酒湯都飲下,便覺身上本是醉酒難受,因着這碗醒酒湯漸漸好轉舒服了許多。
齊然與楚玉妍得了慕邺的特許,在都城内可開辦産業,她們需得去都城各街道巷口去逛逛,看看哪處的地段适合開什麼樣的鋪子産業。
紀蘭若與闵莞本就是來遊玩的,便也随着她二人一同前去。
洛浔如今得勢,想要拜訪與之相結識的人都多了起來,可她們如今不在公主府内,慕顔也想這段時間在竹苑内好好陪着林啟音,她便讓葉筱先行回公主府,通知府上管家,讓其對外宣稱自己因病着需要靜心休養,一概謝絕賓客入府。
洛浔再讓林啟言幫忙,因着殿下養病照顧為由,在朝中告假,又讓洛月前去雅閣尋楚蓮,讓其整理一份,有關都城内所有産業鋪子的收益情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