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要是我自己不去試一試,就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無法知道自己所在境界,又是在何處。”
洛清輕皺眉頭,看着洛浔堅定的眼神後,眉頭舒緩,欣慰道:“為師的小徒兒,長大了!”
洛浔蹙眉,自己的臉又被洛清一頓揉,擡手将她的手拿下:“好啦師父,這裡好多人,你想别人說你為師不尊嗎?”
“嗯?我看誰敢?” 說完,劍眸一掃,她視線淩厲,讓那些原本看過來的人,都紛紛别過了視線。
“阿浔,你的功力雖說已經恢複了,可我見這人不是泛泛之輩,你确定你可以嗎?”
不知何時,一旁的慕顔已經靠了過來,聲音輕柔,在她耳邊輕聲說着。
慕顔呼出的氣息,就像羽毛一樣,輕撫過洛浔的耳畔,她耳根一癢,下意識擡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耳垂。
有些結巴道:“沒…沒事的,我…我可以。”
洛浔被封禁的功力,雖說已經恢複全了,但是慕顔還是有些擔心她。
畢竟當時她聽洛月說過,她曾經試圖沖破封印,導緻體内損傷很重。
也不知這人,是不是在逞強,若是這樣,她又豈可放心?
“不若,你還是先晚些再下去,我先去試一試,我還是有把握,能把他的全部實力暴露出來的。”
看着慕顔神色擔憂,她知道慕顔是青鶴道長的弟子,可是她常年在宮中,被保護的很好,也是自她搬出了宮中後,遭遇了這些事情,才會有和人打鬥的經驗。
她雖武功很高,功力很深,可是在與人格鬥着方面,卻不及洛浔來的多。
往年師父為了試探她的武功長進,不是她和洛月,便是她來比試,要麼就是被她抓着,丢到别的江湖中人前頭去,與之比武。
在這方面,洛浔能自己來,就不想讓慕顔輕易去下場比試,畢竟她對這個餘霄不甚了解,他太過危險了。
“不行,太危險了。”洛浔搖了搖頭。
南宮晟上前,他看着那長刀揮舞的餘霄,堅定道:“先讓我去試一試。”
紀蘭若看着南宮晟,有些無奈,這畢竟是江湖中的事情,不好讓朝廷中人參與,要是讓大家知道了南宮晟是朝中之人,隻怕别說上去比武了,趕都要趕出去了。
“晟兄,你不行,你非江湖之人。”紀蘭若聳了聳肩,也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們旁邊。
南宮晟一時無言,是啊,自己從小跟着長公主習武,後來長公主去了邊境,他就一直跟着自己的父親練武,要說報上師承和門派,卻是沒有的,他也不好瞎編亂造一個。
台上的餘霄,已經打退了好幾個比武者,他扭了扭手腕,有些不屑的看着周圍的諸人。
“還有誰,要上台與餘少俠一戰?”郝嘯天的聲音傳來。
衆人自閣樓上看下,有些人站在台子的四邊,正在思索要不要上去。
還有些在閣樓上的人,也暗自思索,他們似乎都在等一個,能讓餘霄使出全部功力的人。
“小月,把劍給我。”洛浔對着身後的洛月,輕聲喚道。
拿着劍的洛浔,正要上台,慕顔将她身子闆過來,拿出一面輕紗,為她系上,隻漏出她那一雙好看的眼睛。
她如此做法,不言而喻,洛浔自當明白,上次在南闵府,是用男子身份,報了洛清之徒,北寂山莊覆滅,讓太子懷疑到她的身上。
殿前一試,已經驚險萬分,還好到最後,慕邺沒有起疑。
如今她着一身女裝,還是不要被人記住容貌為好。
慕顔對着她溫柔一笑,似是鼓勵,洛浔點了點頭,踩着木欄借力,運起輕功,翩然落在比武台上。
餘霄上下打量着,這手拿長劍的青衣女子。
隻見她帶着一面輕紗,那面容若隐若現,讓人看不大清晰,他笑道:“何方來的?為何不敢已面示人?”
“你無需在意我的相貌,隻管與我比試就可。”洛浔擡眸,聲音冷淡。
“莫不是,相貌奇醜?不敢讓人看,隻能用面紗遮醜?”
看台閣樓上的人,開始起了熱鬧,出言譏諷着。
他話音剛落,就被一股巨大的内力擊飛到身後的柱子上,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來。
瞪大眼望去,就見那粉色衣裙的女子,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斜眼瞟了一眼自己,冷言道:“聒噪。”
那人一同來的夥伴,想要拔劍理論一二,隻是還未有上前,那女子的跟前就站着了南宮晟等人,她們磨拳擦掌,眼裡帶着怒意。
在她們的視線逼壓下,收回了拔出一段的劍,拉起那個被打的傷勢較重的人,退到了一邊去,離她們遠遠的。
洛浔不語,隻拔出了長劍,直指餘霄:“洛清之徒,顧河,請賜教。”
顧河…這一聲,讓洛清剛喝進去的酒,一瞬間把自己嗆到,猛烈咳嗽了幾聲,咬字道:“好徒弟,好徒弟……”
“洛前輩,你到底有幾個徒弟?”齊然笑眯眯的,跑到洛清身邊,暗暗問了一句。
“我就這兩個不省心的,不過,今後怕是又要多上兩個了。”洛清無奈的搖搖頭。
她也知道洛浔的身份尴尬,不好如實報名,直覺得,為何不報此前南闵府前的名字。
細想下,她一定是有自己不好明說的原因,她如今穿着女裝,慕顔還為她系上面紗,就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