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觑,瞬間明白了,原來驸馬并不不知道公主已經知曉她是女兒身,隻覺得是現在突然被公主發現了,正在解釋呢。
她也不知道公主對她的情意,怕是殿下,怕自己表現的對這件事情不在意,會讓驸馬心中有顧慮吧?
“殿下,請容臣詳禀。”洛浔底下頭,歎氣說着:“其實,我家中的人都在敵軍來襲叛亂的時候身亡,我的家,也被一把大火燒盡,我是被人護送着逃出來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慕顔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深深的看着洛浔。
雖是理由,可她說的都是真的,慕顔很開心,她沒有尋别的借口搪塞欺騙她,她隻是隐去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是太子,是他讓人帶兵闖入了家中,我的族人不是死于刀下,就是葬身火海,時隔多年,那些儈子手還潑盡髒水,讓我的族人,在九泉之下還要遭人唾罵。”
洛浔說到這裡,聲音變得哽咽,慕顔也流出了眼淚,為了不被她發現,她極力隐忍着自己不發出聲音,擡手抹去流出的淚水。
齊然和楚玉妍也沒有想到,洛浔會有此遭遇,她們心裡也不免有些心疼洛浔,難怪她總覺得驸馬身上被一層陰霾籠罩着,原來是發生了這般錐心蝕骨的事。
“臣想為家族昭雪,為他們正名,因此,臣才來到都城,考取功名,可是臣并非有意欺瞞殿下,欺君之罪,臣自知萬不可恕,隻求殿下能讓臣能大仇得報,自此後,是死是活,皆有殿下定奪,還請殿下開恩!再給臣一段時間!”
洛浔說的真切,對着慕顔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慕顔驚的立馬起身想要扶她,可是手在半空卻僵住了。
不行,不能表現的自己那麼關心她……
洛浔那麼聰明,一定會猜到的,伸出的手又垂在了兩側。
看慕顔站起身來卻不說話,洛浔想她有氣是對的。
雖然她們都目标都是想要将慕旭拉下來馬來,可她們成了親,名義上還是夫妻,這無非是自己有愧與她。
哪有人能容忍,自己的夫婿是女子的?
更何況,還是堂堂皇室,最受寵的公主殿下。
她估計覺得,自己十分荒唐吧?
“殿下,若是你在意臣是女子還作為你的驸馬,臣不能耽誤殿下,殿下可以尋個臣不好之處,與臣和離,臣在此立誓,就算沒了夫妻羁絆,臣也願意為殿下效力,在所不辭!”
洛浔擡頭望向慕顔,眼裡帶着祈求,希望慕顔能看在,她們是同盟的份上,能夠在包容自己一段時間。
可本來還心疼洛浔的慕顔,此刻聽到她最後這句話,臉色慢慢變得有些生氣。
似是埋怨她,忍着心頭的酸楚,問道:“你就這麼想要與本宮和離,就,那麼不想做本宮的驸馬,那麼不想和本宮在一起?”
“不是的殿下,臣也是為了殿下婚姻幸福考慮,再說了,殿下不是心中還有南宮将軍嗎?若是我們和離了,殿下可同南宮将軍在一起了,臣也有法子,可讓南宮将軍不被奪走兵權,可為殿下所用。”
“洛浔!”慕顔的怒氣瞬間被點燃,朝着跪着的洛浔大喊一聲。
此刻站在門口的齊然和楚玉妍,隻覺得驸馬對感情之事上,好像聰明降低了,像個木頭和傻子。
慕顔這一喊,到是又喊來了洛月和楚鈴,她二人跑來,站至齊然和楚玉妍身後,呆呆的看着裡頭。
這是怎麼了?剛醒為什麼跪着?
“誰同你說,本宮喜歡南宮晟?若本宮真的喜歡,當初也不會拒婚,逆了父皇的旨意,被他關在宮裡禁足了一個多月,你知道那一個多月本宮怎麼過的嗎?她們看我忤逆父皇,以為父皇不在看重我,隻因不願嫁給南宮晟,對我百般羞辱,你覺得她們怎麼突然敢的?是父皇授意,想逼我妥協!”
好想現在就告訴她,自己一直喜歡,從始至終都是她。
可是這句話卻被自己努力壓下,她知道,隻要自己說了,洛浔一定會離自己遠遠的,她會讨厭自己的。
“殿下……”
洛浔沒想到,受寵的公主也會遭遇這樣的對待,不能随心所欲,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原來慕邺的寵愛,都在他許與不許之間。
“洛浔,你說過你會陪着我,不會讓我孤單,可如今,你卻要把我推給别人?你就那麼讨厭我,害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