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歡呼聲,讓剩下的那三頭狼十分震怒。
看着死去兩個夥伴的屍體,它們哀嚎出聲,眼神裡也帶着憤怒,一起沖向洛浔。
像要将洛浔撕咬啃噬,才能以此洩憤。
洛浔将那根紮入狼頭裡的木棍拔出,看着三頭同一速度沖向她的狼,她有些驚慌。
她不能像剛剛那樣的方法在殺一頭了,若像剛剛那樣,還沒有刺入腦袋裡,就會被另一頭從側邊咬住身子的。
站在牆邊,它們一起撲過來,自己并沒有餘地可以躲過,也隻能靠着着弧形的牆,拉開距離。
洛浔要呀跑上牆面自側邊跑開,狼也跟着她的路線轉彎回頭跟着她。
隻有一層功力的洛浔并不敢直面狼群,加上她此前突破内力失敗剛受了内傷,身體已經是疲憊不堪,腳下的步伐都變得虛浮起來。
若非她咬牙堅持,此刻已經掉下了下來。
見與狼群拉開一些距離,洛浔正找下腳的點,領頭的狼突然發狠,超她逼近,一個飛撲将她從牆上扇落下來,按倒在地上。
衆人驚呼,更有甚者都已經站了起來,往台下瞧去,不知她是死是活。
此刻慕顔也已起身,那些人都焦急的看着場裡,大家都忘了規矩,更不會有人再覺得她不妥
若不是齊然拽着她的衣袖,她恨不得現在就沖下台。
那頭扇落洛浔,将她按在地上的狼,沒有其他動作,隻是身子僵硬在那裡。
在一細看,洛浔将它的身子推了一下,那狼就倒在了地上。
原來在倒地的一瞬間,洛浔将木棍立起,那狼按倒她時,頭低垂而下,正好被木棍從下颚處刺穿,瞬間斃命。
看到洛浔踉跄着站起身來的那一刻,衆人拍手叫好,慕顔緊握着衣裙的手也松了松。
場上隻剩下兩匹狼了,可是洛浔看起來很不好,這不是她該有的狀态。
莫非,她的内力被人封禁?
洛浔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剛剛就算偏過頭,還是有一些血,流到她的嘴裡。
那腥臭味真是令人作嘔,她忍着自己心裡的惡寒,咳嗽了幾聲,就剩下最後兩匹狼了。
可她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那兩匹狼正徘徊渡步看她,死了三頭夥伴,它們知道洛浔不好對付,也不敢再輕易朝她飛撲。
見那兩匹狼沒有短時間想要進攻的舉動,洛浔也不敢輕舉妄動。
被她救下的女子,拿着木棍和匕首,身子貼這牆邊,慢慢的朝洛浔靠來。
隻是還沒到她那裡,就被狼發下去,朝着她而來,她一驚呼,洛浔随着狼的視線而去,她也立馬朝那女子跑去,後面的那匹狼見此,朝着洛浔而去。
那女子見洛浔而來,立馬将匕首扔給了她,而自己拿着木棍已經抵在了那頭撲向她的狼。
洛浔接過匕首,奮力一躍,将匕首插入那頭狼的脖子裡,那狼嗚呼一聲,倒下地上。
洛浔累極了,還有一頭朝着她倆而來,她拿過女子遞來的木棍,将她護在身後。
當狼快要接近她們的時候,空中落下一抹淡粉色的裙底。
洛浔擡頭望去,那人的背影如此熟悉,她拿着長劍,在空中刺入那匹狼的身軀,踩着那匹狼的身體落下,拔出劍,轉身望向她。
慕顔……
洛浔見到她,身上緊繃都弦都松了下來,身體不受控制的要向一邊倒下,身後的女子拉着她的手,而慕顔快步朝她跑來,将她挽入自己懷中。
洛浔有些神志不清的看着她,熟悉的桃花香鑽入鼻間,沖淡了這些難聞的腥臭味。
有些貪婪的呼吸着慕顔身上的香味,感受着她懷中的溫度,隻有這樣才能讓她松懈心神。
她來了,她安全了。
“慕卿安…你來了……”
心頭猛然一顫,伸手撫上洛浔的臉旁,雖然有些許血漬,可是卻還是能清晰的看出。
她的臉上被揍了幾拳的烏青,還有被掌箍過的紅痕。
慕顔心疼極了,連說話都帶着顫音:“阿浔……”
洛浔的雙眼一閉一睜的,耳邊全是謾罵聲。
原是慕顔再也忍不了了,看不得她受傷堅持到最後,她一定是看出自己沒有内力了,才會直接提着劍,不管後果如何,一躍而下。
看洛浔是累極了,卻還是強撐着不讓自己休息睡着,是因為她聽到那些人,對自己的指責而不放心她。
她心裡生疼,懷中的這人,隻會顧及别人,卻不顧及自己。
慕顔眼淚從眼角滑落,她在洛浔的額間落下一吻,柔聲哄着她:“累了就睡會兒,放心,這裡一切有我,我帶你回家。”
“回家……”洛浔閉上雙眼,依偎在慕顔的懷中,昏睡過去。
原來她還有家,她說,她要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