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一天的路,到了快要日落之時,他們才進了城,故河的百姓皆為貧苦,是因為這匪患鬧的,如果除了匪患,他們的日子自然會好過些
剛找到一家客棧,便有人喊道土匪來了,就見一行人騎着馬在街上毫不顧忌路人的來回穿梭,手上還舉着刀,衆百姓紛紛往家中逃去,鎖好門,小二将他們六人領進客棧中,将門關上。
洛浔她們在二樓的窗子看到外面的土匪,他們将百姓的門踹開,強取了不少銀兩更有甚者,還将女子捋了去,被劫的百姓家裡,哭聲哀嚎,有反抗者,皆是死于刀下,他們肆無忌憚的笑着,騎馬朝城外而去。
南宮晟見此,氣惱不已,他欲要跟上去,洛浔拉住他,轉而看了一眼慕顔:“殿下,你們先在此處歇息,我和南宮将軍前去打探一下,說不定能找到山寨的落腳點。”
慕顔點了點頭:“萬事小心。”
洛月不放心想要一同前去,但是卻被洛浔拒絕了,洛浔有些不放心慕顔一人在此,如果說從陽城之行,太子都了如指掌,多次派刺客行刺,那她們此番到了故河,應該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難免不會再次派刺客前來。
他不想他們帶着證據,活着回到都城,因此,慕顔身邊越多人越安全,但是南宮晟的随行精兵中,在那場北寂山莊之時,都已死去,她不能任由着南宮晟一人意氣用事,隻能讓葉筱和洛月,王遷,一同留在此處。
怪不得沒有人知道山寨的具體落腳點,這深山裡若不是經常進入的人都會被繞的失去了方向,洛浔和南宮晟在那些土匪身後跟着,南宮晟已然拔劍沖了上去。
洛浔見此,也立馬上前,與之打鬥,那些隻會三腳貓功夫吓唬一下百姓的土匪們,怎麼會敵的過他們的身手,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些人一擊倒地,那些因為驚慌而躲到一旁樹後的女子們見已經沒了危險,是兩個翩翩公子出手相救,頓時心生感激。
洛浔看了她們一眼,淡淡說道:“都記得來時的路吧?”
那些女子連忙點了點頭,她又說道:“都按照原路返回吧,切記要小心些,快些回去。”
女子們聽到洛浔此言,也不再多做停留,便一同往來時的路跑回去。
南宮晟看着還唯一或者的土匪,他特意沒有殺盡,也是想從這土匪口中得知山寨的落腳點,好一窩端了土匪窩,永久解決匪患的問題。
提着的劍挨近了那土匪的脖子,土匪被吓的慌亂求饒,南宮晟輕哼了一聲,冰冷說道:“說,你們的山寨在哪裡!”
土匪顫顫巍巍的說着:“沿着此方向一直往前,便能看到一條溪流,順着水流而上,便可看到一處山坡,繞過山坡,便能看到山寨了。”
雖不知此人所言是真是假,但是臨死前大抵都是有可信度的。
洛浔想要将他捆了起來,一同前去看看,但是剛拉起他,耳邊傳來一聲淩厲的風聲,南宮晟大叫小心,洛浔迅速縮回了手,退至一旁,那土匪就被短箭射死,那短箭洛浔認識,與洛月從火焰衛那裡拿來的一樣。
思緒剛落,那人倒在地上沒了生氣,南宮晟立馬警惕起來,四下看了一番,幾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的樹上飛落而下,将兩人包圍了一圈,還有不少人在後面對着他們射着短箭。
洛浔和南宮晟立馬開始抵擋,随之而來的便是那些拿着刀襲向他們的人,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刺客,是身手不凡的火焰衛。
南宮晟是從戰場的刀箭下活下來的人,對這陣仗,自然應付自如,隻是洛浔稍微有些吃力,若是沒有那些短箭,她大可輕松一些不用顧忌,即使她武功不凡,也難以多分心去管那些随時可以取她性命的短箭,這番下來,她的身後一隻短箭射來。
她身邊又有人提刀襲向她,南宮晟見之暗叫不好,但是手中的劍還是慢了一步。
洛浔不察,等她反應過來時,隻能偏了偏身子,那短箭還是射進了她的肩膀處,而她能感覺短箭的箭頭瞬間在自己的肉中,綻放開來,隻要她一動手臂,那肩膀傳來的痛感,就迫使得她使不上力氣,額頭間也冒出了許多冷汗,這箭上有毒。
隻能用一隻手去抵擋,她忍着疼痛招架着,南宮晟已經趕來她的身邊,擊殺了那些人,那些人見洛浔已然受傷,便開始撤退。
南宮晟想要追上去,但洛浔已經無力跌坐在地上了,他急忙回來看着洛浔,他要查看她的傷勢,反正兩人都是男子,脫去她的上衣也無不方便。
迷迷糊糊的洛浔怎麼可能,阻止南宮晟的下一步動作,她眼皮沉重,南宮晟解開她的衣領,一拉,頓時愣在了那裡。
白皙的皮膚,精緻的鎖骨下,是纏着厚厚的白布,而那肩膀處的傷已經開始迅速潰爛起來,那箭上有毒。
他震驚的看着洛浔,她…她是女子!
迅速合上洛浔的衣服,心裡有些忐忑,但是看洛浔已經中毒快深,他也不顧忌别的什麼點了幾處穴道,以免毒快速入她的五髒六腑。
從懷裡拿出藥,手停在半空中,片刻後還是走的她身後,将衣服掀開,隻不過這一掀開不要緊,他下一秒又是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