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知府府内,煞是熱鬧,來來往往的下人們,端着一道道菜,從後廚到飯堂,忙的不亦樂乎。
聽說三公主和三驸馬,今次大駕光臨,大家自然都不得含糊,不僅有美酒佳肴,也有來賀舞演奏的人們,李肆還是一派奉承的模樣,時不時的給洛浔倒酒。
洛浔也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也得忍着不喜,來與他一同對話。
隻有慕顔,挂着敷衍的假笑,在一邊看戲。
一襲夜行衣,一道黑影從人們看不見的地方,一閃而過。
洛月趴在房檐上,此刻她的夜行衣已和夜色融為了一體,若隐在暗處,不細看的話,當真是看不到那裡有人。
她想着洛浔的話,很快便找到了書房,隻是此刻書房門前并無人把守着。
書房的門也沒有上鎖,莫不是将人都派去,侯在洛浔她們身邊了?
不再多想,看了一眼四下,便翻身落地,進了書房,摸索着書架上擱置的物器,發現有一件,牢牢固定在那裡,不易挪動。
她用手扭動着那物件,身後響起聲音,才見到那挂着畫的牆,有一裂縫漸漸挪開,似門洞般的空洞展現在自己眼前。
這是一件暗室,洛月将懷裡的火折子拿出,點量了一根蠟燭,照在狹隘的過道裡。
她仔細小心的往裡走去,走了不過一會兒,眼前就有了亮光,那塊空地上,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還有幾排的架子上,也都是堆放着銀兩,還有一些價格不菲的玉器古玩,以及一些字畫書籍。
将蠟燭放在一邊,打開箱子,便是滿想的金銀珠寶,她皺着眉,随後開了幾個箱子也都是。
這李肆的家底怕是都在這裡了,貪污的銀兩,和搜刮來的銀子,倒是都在此處,看在架子上的東西,都細細的搜找了一番,都未有找到可以證明的證據,以及洛浔所說的賬簿。
難道…那李肆多疑,已将賬簿轉移了?
這般想着,此處也不可多呆,便蓋上那些蓋子,匆匆走出了暗室,将蠟燭熄滅,又将暗室的門合上。
剛想要起身離開,之間外面亮起許多的火光,還有一陣陣整齊有力的腳步聲,房外突的多了許多人影。
洛月緊握着長劍,暗道不好,她中計了,看着那些欲要闖進來的人,隻能以死相拼了。
門被人重重踹開,來人拿着一杆長槍,陰狠的看着她。
洛月識得此人,這是那個個身手不凡的護衛,她拔出劍,直指對方。
那人輕藐一笑,舉着長槍,便沖向她,洛月彎腰一躲,閃過刺來的長槍,而後運起輕功,躍過他,他身後的人也都紛紛朝她襲來,無奈隻能踩着一人的頭,然後落到門外的空地上。
結果,那四下都圍來了人,卻沒有一人喊道抓刺客。
這是李肆的計謀,還是她太大意了。
洛浔想必已經被牽制住了,她隻能靠自己了,那些人不等她多停歇片刻,便舉着刀劍朝她砍來,她隻能融在人群裡,厮殺着向她四處襲來的人。
那護衛也是不依不饒,他是不肯放過自己了,招招緻命。
洛月雖然能抵擋開來,也能保自身安危,隻是這樣下去,不能久戰,她越早逃脫,越好。
心下之于,暗驚李肆身邊,竟有如此高手,願意為他效命,是給了多少好處?
打上個十幾回合,便有人在暗處放箭,洛月咬牙,這些背後放冷箭的人,最是可惡,她也無心多管,隻知道自己再不走,怕是真要命喪于此。
身上也有了一兩道因為要躲暗箭,而一時沒有顧忌到周圍的人的刀劍所傷,她緊握着手中的長劍,在那護衛再刺襲來的時候,側身躲過,飛身踢了一腳,護衛不察,捂着被踢了一腳的胸口,撐着長槍,單膝跪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洛月運氣輕功,将周邊的人都斬殺,又拉了一個剛被她刺死的人來,擋在自己面前,充當了靶子。
那些朝她射來的箭,都射在了那人的身上,急急推到牆邊,将那人扔向再次襲來的人們,而後飛身,翻牆出去。
雖然沒了包圍,但是身後還有一大堆的追兵,她受了傷,奔波了許久,,她隻能強撐着,此刻她不能回客棧,這個時辰,城門還未有關閉,隻能先去城外躲一會兒,再想辦法。
遠處的城門口,并無官兵把守,洛月才剛到城門口,身前便出現了一堆黑衣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洛月急忙停了腳步,身後的人也漸漸要追上來,她眼裡此刻充滿了殺意,不顧身上的傷,先要殺出一條活路來,便提劍向他們奔去,那堆黑衣人也拿着刀劍,向她襲來。
這堆人不比那些府兵,隻有幾下三腳貓的功夫,這些人是一堆訓練有素,武功不凡的刺客,洛月對此,加上身上有傷,難免吃力了許多。
背後的一個刺客見她招架之際,欲要偷襲與她,洛月一個轉身,便見到一個黑影閃到她的面前,那劍便生生的刺進了那人的腰處。
洛月一驚,一劍刺死了那刺客,身邊的刺客見府兵已然要了,便都散開,隐入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