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想一會兒,将短箭放在布中,又重新包裹好:“我倒是有些猜測,但也不知道是否如此,一會兒我交待給下面的人,讓他們好好看看,今晚應該就有答案,到時你讓小月兒來取就好。”
洛浔點了點頭,還想說些什麼,門外就傳來嘈雜的聲音,還有因為打鬥而破碎的聲音。
楚蓮連忙起身去開門,三人從房中走了出來,便看到底下的人,都往後靠到了邊上,而正中間便是以粗狂大漢,掄着大刀,向那一身青衣的少年一頓砍去。
少年本是還能抵擋,但是赤手空拳怎麼能敵得過,手拿武器,力氣和身形都打他一倍的男子,最後不敵,被重重踹到在地上。
洛浔這才看清了少年的模樣,慕昭?
慕昭被踹倒在地,狠狠的撞在身後的木樁上,全身酸痛,已然無力氣去躲閃那男子下一步的進攻。
隻見那男子帶着狡黠的笑意,雙手擡起大刀,往他頭部砍下,他擡手閉上眼睛,卻在刀即将接近的那一刻。
隻聽到那大漢一聲吃痛的叫聲,大刀也劈落在他的身邊,離他近在遲遲,他放下手臂,捂着砰砰直跳的心房。
見一襲白衣從二樓翩然而至,白折扇也因為擊打到大漢的刀出,借力又回到了那人的手中,那人落在他身邊,側目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便被這人拉了起來,落在一邊,才發覺是那男子又揮刀砍來。
洛浔?
洛浔将慕昭拉離了男子身邊将他放在一邊安全的地方,随後那大漢看到她,眼裡怒意更甚。
大概是快要得逞,卻恨半路殺出個洛浔來,看慕昭已經無力再抵擋,怕是連跑也很難了,便揮刀先解決眼前突然出現的人。
洛浔運起輕功而上,男子也是提着大刀而來,雖然男子是個大塊頭,但是一招一式還是因為自己的身形原因而有些笨重。
慕昭隻知道一味的攻擊,硬碰硬,再說他也就一十六歲的少年,力量怎麼敵得過這粗狂的大漢,因此才會在後面敗下陣來。
而洛浔步伐輕盈,身姿矯健,速度極快,大漢的刀還未有挨着她,身子就承受到了洛浔的拳頭,被她打的嗷嗷直叫,徹底惹惱了他,氣的胡亂砍一通。
莫說,憤怒使人變得更加厲害,洛浔也隻能轉而躲閃後,在從中抽出空隙來攻擊他。
也就不過十幾招,大漢已經精疲力竭,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喘着粗氣,渾身的傷痛因為呼吸而變得愈發的疼。
“乃乃的,哪來的小白臉,多管閑事!”大漢捂着自己的傷處。
洛浔倒是沒有将他全身上下打了個邊,他皮糙肉厚,就像個肉盾,但是她聰明就在,尋得了他的弱處,從而拳拳都是打在他那裡,因此才不敵她的攻勢。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孩子,也好意思說?”洛浔搖了搖扇子,一臉淡定自若的說着。
斜眼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那人因為聽了自己這句話,氣的咬牙,跳了起來。
“洛……你才是小孩子呢!”慕昭捂着傷處,本來想叫那人名字,但是看到了他投來的眼神後,便沒有将後面的字喚出口。
隻是咬牙切齒的,憤憤的看着她。
大漢艱難的站起了身子,大刀直指她,憤怒道:“他是你什麼人?讓你這般護着!”
洛浔瞟了一眼身後的慕昭,他眼裡有些不自在,她反而笑笑,白折扇敲了敲大刀,淡淡道:“小舅子。”
慕昭撇了撇嘴,看着洛浔,剛剛她可算是救了自己的性命,眼裡的憤怒也漸漸消逝,轉而帶着一絲敬佩。
聽到洛浔的回答,還有些不好意思,大漢沒有在說話,他提着刀,又像洛浔襲來,慕昭見此,急忙喊道小心。
皺了皺眉,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一轉身閃過,腿狠狠的踢在了他的弱處,手掌又重重的打在了大漢握大刀的手上,男子大叫一聲,松開了手。
洛浔見此,伸手奪過,一個轉身,大漢已經吃痛重新跪在了地上,而她已将刀尖抵在了他的額頭上,那裡正滲出鮮血,留到了大漢的臉上。
他急忙弓手,喊着饒命,慕昭走到洛浔的身邊,臉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你倒是在起來打啊!哼,剛剛不挺威風?”慕昭雙臂環胸,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楚蓮見已經沒有了危險,這才從樓上下倆,故作慌張:“哎呦喂!誰在這裡砸老娘的場子啊!“ 衆人皆是指着跪在地上的大漢。
她心底暗笑,臉上卻帶着怒意:“原來是你!閣内的護衛何在!還不将人轟出去!以後再有這樣的人,一概不許進來!”
大漢還想在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洛浔那冰冷的眸子,和那自始至終的都抵在他額頭上沒有放下來的刀。
聲音又戛然而止,洛浔将刀扔在一邊,冰冷的聲音使衆人的身子皆是一顫:“滾!”
那人連連點頭,拿着自己的刀,落荒而逃,身後滿堂大笑。
洛浔擡頭看了一眼還在二樓暗處的洛月,洛月點了點頭,消失在角落裡。
“對不住啊公子,這是我們處理不周,還請見諒啊。”楚蓮走到慕昭身前,帶着歉意,連連說着。
慕昭捂着傷口搖了搖頭,身上還有幾處劃破的口子,現在出去倒是讓人看着不好,抿了抿嘴,若是就這樣回了宮裡,被别人看到,傳到父皇耳中,自己怕是又得受罰,
擡頭看了看洛浔,希望她能有個法子。
“若是想緻歉,尋一件幹淨的衣服來,在喚個大夫來,給他看看吧。”洛浔知道慕昭的心思,便對着楚蓮回道。
楚蓮點了點頭,就叫人送他們先上二樓,底下看熱鬧的人也都散了,各自也都看起字畫來,剛剛一番打鬥,還好沒有打碎什麼珍寶,毀壞什麼字畫。
不然這些可就得花多少銀子填這坑,想想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