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謝雲流熱衷于給自己未來的兒子起名字。
原本“風”字就很好,但是已經給了自家大徒弟,謝雲流隻能翻書試圖重新給孩子起一個不落窠臼超凡脫俗的名字。
名字起了一個又一個,積累了厚厚一本,保證孩子一生出來,哪怕是個十胞胎,他也能每人給十幾個名字候選,甚至考慮到男女問題,擔心李忘生這次生了個女兒,連女孩子的名字都起了一本。
所以為什麼還沒懷上呢?
謝雲流摸着自家師弟圓滾滾的肚子歎了口氣。
……這要是懷上了該多好。
李忘生已經習慣對方每次事後都喜歡摸他肚子,習以為常地把他的手撥到一邊,翻了個身背對着他準備睡覺。
“唉。”謝雲流的手從善如流換了個位置,環在對方腰上,他把自己腦袋埋在自家師弟背上,幽幽歎了口氣。
李忘生隻當自己沒聽見。
自從十幾年前自己和師兄合籍後,對方不知怎得,一直對自己能懷孕這件事深信不疑,想着法的折騰自己,這麼多年一直沒放棄。
一開始李忘生還苦口婆心地解釋自己生不了,就算修行内景經突破也生不了,結果這話不小心被師父聽見,師父抽斷了幾根拂塵也沒讓師兄改變想法,李忘生隻能随他去了。
後來漸漸地李忘生明白了,師兄是不知道嗎?師兄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信這種荒謬的話……不過是找個借口折騰他罷了。
随着純陽的漸漸壯大,越來越多的弟子拜入門下,其中一些弟子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這時候謝雲流的名冊就派上了用場,至少李忘生不需要絞盡腦汁地思考給弟子起什麼名字。
感受到身後人的蠢蠢欲動,李忘生閉着眼淡然地說:“師兄,明天一早我要下山幫師父送信,莫要胡鬧了。”
“啧……”謝雲流很不滿地咋舌,忍不住嘀嘀咕咕道,“師父居然讓你親自去揚州還不準我陪同,真是過分。”
“畢竟純陽需要留下師兄坐鎮,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下山,師兄不必擔心。”
“你一去揚州大半個月……”謝雲流蹭着他的後頸,含含糊糊地開口道,“師兄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