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暖陽灑在大地上,為大地披上了一層光衣。
紀無霜來到顧建的所在地,拜訪顧建。
此次拜訪,紀無霜是有目的的。
他打算在顧建面前揭穿楚之年的事情,讓顧建和他統一戰線,一起在幾日後的桃花宴上讓楚之年敗露。
顧建笑迎紀無霜:“紀長老,你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要事商讨?”
紀無霜:“是,我此次前來,是有要事,而且還是關乎玄門宗,和時歸的頭等大事!”
顧建聽此,面露嚴肅,“是何等大事,讓紀長老這般重視?可是魔界之主又有所動靜了?”
紀無霜搖頭,“不是,是關于楚之年的事情。”
顧建倒吸一口涼氣,“楚之年?他有什麼問題?難道是出軌?”
說罷,顧建兩眼一瞪,雙手握拳,青筋在手背上暴起,仿佛要将空氣都捏出聲響。
顧建臉漲的很紅,額頭上的血管也清晰可見,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可置信,像是被天雷劈中一樣:“這個鼈孫!居然敢給我出軌!我們家時歸這樣漂亮都給我出軌!簡直是不想活了!我這就去殺了他!”
紀無霜趕忙制止顧建,眼神中滿是無奈,嘴角微微抽動,似乎在努力抑制内心的無語,解釋道:“不,不是這個問題。”
顧建撓撓頭,聲音中帶着一絲試探,“是我誤會了?”
“對,對,是顧長老誤會了!”
顧建這時才放松了渾身上下緊繃的肌肉,尴尬一笑:“我就說嘛,我家時歸這樣漂亮的人,怎麼會有人出軌呢?果然是誤會。誤會啊!”
“那就是沒事了?”顧建道。
紀無霜:“不,不是,還是有事的,隻是不是出軌這回事。”
顧建抿了一口茶,望向紀無霜的眼神平靜如鏡,微微眯起的眼睛透着幾分淡然,仿佛能夠洞察世間一切紛擾,仿佛方才激動萬分的人不是他,而隻是一場幻覺:“既然不是出軌,那就沒什麼大事情了吧。楚之年那小子,愛我家時歸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事情。還是說,紀長老是覺得楚之年配不上我家時歸?”
“嘿,你瞧怎麼着,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哎呦喂,想想真是氣人,我這寶貝兒子,寶貝了這麼多年了,一下就和别人在一起了,哎...我心痛啊...”
顧建說罷,沒給紀長老什麼反應的準備,自個從空間器皿中掏出一件童裝小棉襖。
這件小棉襖是顧時歸小時候穿的,也是顧建這個大男人一針一線清收縫制的,每一針都藏着他對自己兒子的愛。
顧建眼神空洞而迷茫,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他緊緊抱着小棉襖,緊緊的抱在胸前,眼眶中滿是淚水,嘴唇微微顫抖,發出一聲哽咽:“我的兒啊!——”
紀無霜臉上的表情險些繃不住了,“顧長老,咱冷靜點,冷靜點好不。”
“我今日上門要和你商讨的,是關于楚之年可能是魔界卧底的事情!此事重大!請顧長老看重!”
顧建手上端着的茶杯一抖,茶杯差點從手中滑落,茶水灑在桌面上,迸濺起一點水花。
顧建愣住了,眼睛瞪的圓圓的,整個人僵住,“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他的聲音有些發抖:“紀長老,你可有什麼證據?這可是不得胡說的大事啊!”
紀無霜看到顧建這樣的反應,内心狂喜,但還是裝作一副擔憂的痛心的樣子,說道:“我要是沒有證據,怎麼會來告訴你呢?”
顧建咬着牙,聲音帶着憤怒:“我..看錯人了?紀長老!可否告訴我!你到底發現了什麼線索!”
紀無霜從空間器皿中拿出金燕的靈魂牌位,“我也是在一次意外下發現的。你看,這是金燕的靈魂牌位。”
“而這是能夠驗證金燕被施以傀儡術的藥粉。”
紀無霜将藥粉灑在靈魂牌位上,原本藍色的靈魂火焰刹那間變成了橘色。
“這就是證據。”
“楚之年已經用傀儡術操控了金燕,我實在無法想象,金燕這等修為之人都能夠被楚之年輕易操控,那我們這玄門宗中人,到底還有多少人拿捏在楚之年的手中。”
顧建原本還對紀長老的話半信半疑,但是在絕對的證據面前,隻能夠相信。
他内心在掙紮,一半是不敢相信,一半又是提醒自己要小心楚之年。
顧建眼神充滿了迷茫和痛苦,“如果楚之年是魔界卧底,那他為什麼要從魔界之主上救下時歸,又為什麼對時歸這樣溫柔?”
紀無霜大聲道:“顧長老!這都是魔徒創造的假象,為的就是騙去你的信任!”
“我們不能讓時歸在這樣可怕可惡的人手上!”
“務必讓時歸與楚之年解除契約,并逮捕楚之年處以極刑!”
顧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一樣,神色低落下來,低着頭,聲音低沉:“我知道了,紀長老有什麼計劃?”
紀無霜:“我計劃..在桃花宴上公開楚之年操控金燕的事情,讓楚之年身敗名裂!!”
顧建支持。
兩人商議一些細節,敲定最終計劃後,紀無霜走了。
顧建望着紀無霜的背影,心中冷笑。
...
顧時歸走在桃花林的小路上,擡眼望去,仿佛踏入了一個粉色的夢境,桃花紛紛綻放,飄散的桃花花瓣盤旋在顧時歸的身邊,像是在為顧時歸伴舞一般。
顧時歸美麗的容貌在春日暖陽下更是耀眼,在桃花花瓣的襯托下更顯美麗。
走到桃花小路的盡頭,便是桃花宴會的場地了。
桃花宴會是玄門宗每三年開辦一屆的節日宴會。
幾乎所有修士都會出席。
顧時歸落座後,楚之年和金燕分别落座于兩旁,像是左右護法一樣,将顧時歸護得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