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歸表面上一副十分冷靜的樣子,内心卻開始有些慌張了。
他想着該怎麼扭轉這一個誤會。
隻是可惜的是,楚之年沒有給顧時歸機會。
楚之年在聽到顧時歸的話後,立刻雙膝跪地,對這顧時歸大聲道:“楚之年!定不負所托!”
這讓顧時歸難得的尴尬了。
他本是打着折辱楚之年的打算,可沒想到這一個兩個,全都當他是看好楚之年。
這可是讓顧時歸一時之間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師弟…”
金燕的目光落到顧時歸的臉上,他看着顧時歸漂亮的臉上露出一點像是羞澀的紅色,心中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了。
金燕心中猜想:“小師弟…不會喜歡楚之年吧!”
金燕的臉色煞白,他不敢相信這個猜想,但又無法理解顧時歸為什麼要讓一個不過築基期的修士服侍他。
顧時歸哪知道金燕心裡頭在想什麼,他臉上的紅暈,那是被氣的!
顧時歸深呼吸兩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既然師兄你覺得楚之年不配服侍我,那你來服侍我。”
顧時歸可不覺得有人喜歡被使喚。
金燕是顧時歸的大師兄,守外屋可不合禮數,顧時歸憤憤的心想:“讓他再覺得守候在外屋是個香饽饽的差事!看看輪到他自己又是怎麼樣的!”
顧時歸這話一出,跪在地上的楚之年身子陡然一僵。
風雪嘩嘩的飄落。
方才,楚之年可不覺得這風雪寒冷。
依照楚之年的修為實力,這等風雪不過爾爾。
可如今,楚之年卻在這風雪中,遍體生寒。
楚之年跪在地上,始終沒有擡頭,他不敢看顧時歸。
他不知道為什麼顧時歸突然之間就要讓别人頂了他的位置。
是嫌他修為低嗎?
正如金燕所說,不配?
楚之年緊緊咬着牙,雪花落在他的發上,衣服上,落下厚厚一層白雪。
他的心髒宛如被捏住一樣,撲通撲通的跳的費力。
都是金燕!
若不是他挑撥離間!
顧時歸怎麼就突然不要他了!
憤怒的心情在楚之年的心胸中升騰而起,燃燒成熊熊烈火,在楚之年的瞳孔中映射。
金燕這時候驚喜的聲音更是讓楚之年怒火中燒:“真的嗎?小師弟!早該如此!隻有我配守候你!服侍你!”
顧時歸聽着金燕的話,又覺無語,想着恐怕還是因為他身後父親的原因才如此讨好他。
畢竟顧時歸的父親就是金燕的師父。
而顧時歸的父親所收的徒弟可不止一個金燕。
不過也是為了更多的資源才對顧時歸如此讨好吧。
顧時歸心裡冷哼一聲,表面上卻是微微一笑。
瞳孔中閃爍着漂亮的色彩,乖巧的笑容讓整張臉都顯得生動起來。
金燕沉醉在這樣的笑裡,他的雙眸變得混濁,隻覺得隻要是為了顧時歸,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顧時歸:“既然師兄願意,那就讓師兄來吧。”
顧時歸又看向楚之年,“至于你,修為太低了,先在這風雪中修煉。什麼時候提升到金丹期,再來談當我的仆從的事情。”
說完,顧時歸就回屋裡去了。
金燕站在原地,面露嘲諷:“真不知道小師弟是怎麼看上你這等地位實力皆是如此不堪的人的。”
“告訴你!少想些癞蛤蟆吃天鵝肉的夢了!信不信,不出三日,小師弟就忘了你!到時候我就把你殺了喂狗!”
金燕擡腳,作勢要踹楚之年。
可這腿不過剛剛擡到半空,突然就動不了了。
“怎麼回事?”
金燕不明所以,他不相信是楚之年在搞怪,但這地方又确實沒有别的人能夠攻擊到他。
楚之年擡頭,一雙含着恨意與憤怒的漆黑眼眸緊緊盯着金燕。
這目光吓了金燕一跳,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并為自己居然因為楚之年的瞪視害怕而感到憤怒。
金燕眼中仿若要噴出火星子,口中怒吼:“瞪什麼瞪!我現在就把你丹田剝了!看你嚣張到哪裡去!”
“你不過就隻是一個築基小兒!失蹤了都不會有人在意!”
“在這個修真界!弱小就是原罪!”
金燕本以為楚之年會害怕,可讓金燕沒有想到的是,楚之年嗤笑一聲,站起身。
他身上蓋着的雪蒸發成氣,臉上露出一抹邪笑,“你說得對。”
金燕感到一陣不詳的預感,他現在不光是腿無法動彈,就連整個身體都無法動彈了。
“是不是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金燕開始慌張,他的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看着楚之年一步步走近,口中大放厥詞,不停威脅楚之年。
金燕怎麼也無法想明白,為什麼一個看看築基期的修士,能夠對他産生威脅。
楚之年冰冷的目光落到金燕的身上,擡手,覆蓋住金燕的臉,靈氣波動開始在周身浮現。
楚之年龐博的靈氣讓金燕震驚。
而伴随着楚之年的法術運作,金燕感覺到從頭部傳來一股刺痛,一根藍色的漂浮在空中的絲線從金燕的天靈蓋中飄出。
楚之年伸手捏住,金燕雙眼上翻,一下失去神志。
再睜眼,金燕的瞳孔,已經變成了和楚之年一樣的濃黑。
“你隻說對了一件事。”
“在修真界,弱小即為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