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歸露出一個笑來,這個笑是有些不懷好意的,有着一些想要看男主楚之年笑話的打算。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笑,展露在顧時歸的臉上,依然是漂亮的,好像是春風般溫柔的感覺。
就連那一雙含着戲谑的眸,也在亮閃閃的微茫中展現出一種靓麗的色彩。
即使顧時歸表現出一副壞蛋的樣子,他漂亮的容顔也已經為他開脫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顧時歸的魅力。
即使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也不行。
反而,還會是淪陷最深的那一個。
如果說,是曾經作為宗門宗主的楚之年,任何人對他說要讓他當仆從這樣的話,下一秒,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這個人的痕迹了。
但現在,楚之年卻不是。
楚之年知道,他心裡清楚,這完全是對象的不同。
隻有顧時歸能夠有這樣的權限。
顧時歸在對楚之年說這樣的話後,楚之年心裡還有着一種竊喜一般的心情。
顧時歸看着楚之年,在他說出系統讓他說出的這句話後,他還挺期待作為龍傲天的男主會是什麼反應呢。
會是十分有骨氣的,士可殺,不可辱的發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弱?”
還是會當場對他展開一場關于尊嚴的決鬥?
隻是終歸是要讓顧時歸失望了。
顧時歸眼睜睜的看着作為龍傲天的男主楚之年一點點的跪下地去。
對着他拜了一拜,道:“多謝顧師叔救命之恩。楚某不勝感激。”
語氣中沒有分毫的不甘,沒有分毫的憤怒,半點咬牙切齒的音節都沒有。
但是...
但是這怎麼可能!
這可是男主啊,被他這麼個反派炮灰羞辱了,怎麼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還感謝他?
是男主腦子秀逗了,還是這個世界突然崩了?
顧時歸在看到楚之年恭恭敬敬跪伏在地,一副謝主隆恩的樣子後,臉上原本戲谑的神情收斂了,轉而是皺起了眉頭。
在一旁看着楚之年獲得了顧時歸仆從身份的青衣少年,神色驚恐,撲到顧時歸的腳下,雙手抓着顧時歸的衣角,大聲說:“顧小師叔!絕不可以收楚之年這個壞家夥當您的仆從啊!”
“您可是千金之軀!哪裡是楚之年這個泥地裡頭長出來的臭小子能夠服侍得好的!”
“千萬三思啊!”
楚之年瞥了一眼青衣少年,使出一道仙法,将青衣少年彈開。
這青衣少年瞬間是從顧時歸的腳邊飛起來,撞到了旁邊的牆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十分響亮,讓人不禁為其捏一把汗。
楚之年聲音洪亮,跪坐在地,背挺得筆直,一臉正氣浩然的說:“顧師叔,莫要聽他胡說,他不過是嫉妒我能夠服侍在顧師叔的身邊,才這般折辱我!”
“實則心裡頭想得,不過是怎麼能夠頂替我服侍您罷了!”
“顧小師叔英明神武,定能辨别小人言論!”
顧時歸這眉頭,是越皺越緊。
合着别人說楚之年壞話是折辱楚之年,顧時歸讓楚之年做仆從就是無上榮譽是吧,還嫉妒楚之年能夠服侍在顧時歸身邊。
顧時歸一時之間心思複雜,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個腦回路。
總之先把任務完成吧。
顧時歸剛要開口下最終定論,就被青衣少年打斷了。
“且慢!”
青衣少年狀态并不好,他之前已經是被吊在半空中不知道多少個時辰了,現如今又是被楚之年的仙術撞飛出去,撞在牆面上,倒在地上的時候,還噴出一口鮮血。
但即使是口含鮮血,青衣少年還是想要再給自己辯護一番。
為了能夠争取在顧時歸身邊服侍的機會!
為了能夠成為顧時歸對仆從!
青衣少年一咬牙,大聲說:“剛才我是誣陷楚之年的!我是來盜取楚之年的築基丹的!我攜帶的這瓶築基丹是假的,是為了調換楚之年的築基丹!”
青衣少年的目光如炬,直直的看向顧時歸,帶着宛如火焰一般的熱情和期盼。
——懲罰我..
——懲罰我服侍您啊!
顧時歸聽了青衣少年的這一番話,隻覺得腦子突突的。
不是,這家夥怎麼回事,突然自己攤牌了?
這家夥自己不要命不要緊。
最要緊的是,這家夥攤牌後,還用什麼理由懲罰楚之年成為顧時歸的仆從完成任務呢!
顧時歸看都懶得看青衣少年,“峰主,你看這污蔑同窗子弟的罪責,該怎麼定論,由你決定吧。”
壞好事的家夥,顧時歸懶得管,丢給子弟峰的峰主得了。
子弟峰的峰主自然看得來眼色,“卓忿罔顧同窗情誼,污蔑同窗子弟,心思不正,趕出玄門宗!”
這剛剛通過艱難的選拔,成功成為了玄門宗的外門弟子,不過是打了一個照面,就要被趕下山頭了。
這青衣少年哪裡是受得了,雙目瞪大,嘴巴長大,滿臉的不可置信和震驚。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空中呢喃着:“什麼...怎麼會...我不信...”
青衣少年本就因為被撞擊而渾身疼痛,這時候更因為突發的情況導緻了激烈的情緒起伏,一下子渾身乏力。
他癱在地上,仰着頭,竭力的看向顧時歸,“顧師叔...”
青衣少年想要離顧時歸近一點,但是又沒有力氣站起來,隻能夠是慢慢的爬向顧時歸。
“顧師叔,我錯了...”
“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