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禑眼睛亮起來，期期艾艾蹭過來，“姐姐~那能不能弄點别的東西過來？我的漫畫沒看完——”

“不能！”甄楣無情打破幻想，要是能弄過來她還用自己親自寫同人嗎？那些文手不比她會發揮多了？再說能送别的東西就有更多可能，寫什麼文？

“能的話我還愁什麼，直接在大清降維打擊開啟新天地呗！”

幫助這個封建時代進步進步多好？甄楣在心裡露出猙獰的笑意。

可惜了，系統這方面規定得很死，要不是她表示這都是為了生意為了任務，怕是連現在這點動靜都鬧不出來，系統這個膽小的已經把無人機給她禁了。

“哎……”胤禑聽了很失望，轉而說起這件事的細節，“咱們交換消息呗~你跟我說說我這妹妹有什麼麻煩，我告訴你查抄的細節，你還不知道吧？這一回你弄出的動靜可不小，那些人連一張紙頁都不敢放過，查得極為仔細，可惜一無所獲——”

……

一無所獲是真的，魏珠已經在犯愁了。

“這怎麼能找不着呢？當真找不着一樣的紙？”

對着滿桌市面上和庫裡搜羅出來的紙，魏珠猛歎氣，十分不能理解，這紙精□□白的一片，裁得也齊整，一點毛邊不見，這樣水準的紙，一般的作坊還做不出來，怎麼能沒個出處呢？

還有這字，多少張都是一模一樣，竟一點看不出筆力，完全看不出一點用筆習慣，看不出一點力竭頹勢，倒像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但這又不對了，魏珠還沒見識過把字印得這麼小的，雕這麼小的字不可能邊緣這麼清晰，毫無洇墨的情況。

這樣的水平叫印書坊看了都得甘拜下風跟在後面學技術，拿去做什麼不好，印這種大逆不道的文字！就是宮裡的書也不是不能交出去印啊！

“爺爺，這事太蹊跷，莫不是真有什麼鬼神作祟！”小太監湊到魏珠身邊。

“去！”魏珠瞪了一眼，“這也是能亂說的？”

不過他心裡卻未必不信，這紙頁古怪得很，除了前頭提的，還有豎排字改橫排字，正反面都有字卻不透紙這諸多疑點，這麼多湊在一塊，是怎麼看怎麼不像人能做出來的。

罷了！也隻好告罪辦事不力了，好歹宮裡的紙頁沒幾張，問題想來不是出自宮裡，主子爺是寬和明事理的，最多受點皮肉苦就過去了。

魏珠想，橫豎有那辦砸了事的老小子。

辦事的就覺得可以過去了，當事人卻不是這樣想的，一連三日，京裡能查的都查了，幾乎要鬧到吵架的地步，攪得城裡風聲鶴唳，卻一點收獲都沒有，太子惱火至極。

“廢物！這樣多的紙頁，難道就什麼都看不出來？紙是哪兒來的？墨是哪兒來的？用了什麼人手？你們竟然絲毫不知？！九門提督是幹什麼吃的！”

他都不想回憶這幾天他是怎麼過來的，作為被康熙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太子，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憋屈！

不管走到哪裡，不論是臣子還是奴才，他都覺得這些人眼神很是異樣，為此他幾次都險些發作，隻是想着事情還沒查清楚，這才壓着火氣等着還自己清白。

說到清白——

胤礽從來沒覺得這個詞能和自己有什麼關系，隻有那些漢女最在意，偏偏現在，他覺得自己很需要證明一下。

為了這事他幾日他都沒去乾清宮，雖說他本就不耐煩一直待在汗阿瑪眼皮底下，但這總是不一樣的，自己不想去和避嫌，能是一回事嗎？

這也就算了！

“直郡王！”胤礽咬牙切齒，他的好大哥還不肯善罷甘休，跑到他面前來嘲諷這是他好男風引起的！

誰好男風和親爹有關系啊！他隻是有點小愛好不是畜生！老大這也敢拿出來說！愚蠢至極，瞎到看不清臉色！早知道之前出事了就該把他也關禁閉！

再說他好男風怎麼了！都是些身邊人，他又沒虧待誰！還能叫哪一個含着怨氣辦出這樣不要命的事嗎？！

橫豎人都被汗阿瑪清理沒了，總不能是這些人的鬼魂鬧事吧？！

等等，也不是沒可能啊！

胤礽忽然怔住，因為他死了，又是汗阿瑪下的令，冤有頭債有主，好像剛好哎~

胤礽沉默了，不會吧？！

“今年給孤多備點奠儀。”

别管是不是，胤礽決定求個心安。

但心安了人也沒法安，近日裡進進出出，他仍舊覺得很不自在，不僅是奴才們，日近年關，他和兄弟們見面的時候也越來越多了，或多或少的，他接收到了這樣那樣的眼光，偏偏他還無法發作。

這叫他心裡不平衡起來，憑什麼就隻編排他呢？老大，小的時候馬上摔下來，汗阿瑪還特意等他好，老四，生病了能叫出京巡視的汗阿瑪掉頭回來，雖然他待遇好，但這些兄弟也不差啊！

不過他沒難受太久，紙頁收繳起大半之後，新的文章就冒了出來，這一次蔓延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兄弟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