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的虛榮女配/17

江南州那邊差不多的時候就往江一一這邊趕，隻是兩個學校離得有點遠，所以江南州到的時候，江一一已經收拾好。

江南州遠遠看着，江一一小小一隻團在小凳子上。

江南州總是很好奇，江一一怎麼能團那麼小一隻，好像他雙手聚攏便能将她托起來。此刻她一個人小小的，垂着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在做什麼？”江南州用毛巾擦擦汗。

最近他好幾個學校之間來回的跑，鵬城這邊正熱，每天太陽大大的，把他又曬黑了一點，不過因為飯好吃，他每天吃的飽，所以不僅一點沒瘦，反而又變結實又長高一點，他現在已經一米八七（光腳），又長了三厘米，甚至骨架都舒展寬闊一點。

“沒什麼，太曬了。”江一一依舊垂着腦袋。

江南州看着坐在那裡的一小團，雪白的皮膚......的江一一，他很敏銳的察覺到江一一情緒不對勁。

攤子上的東西已經賣完，按照平常，江一一早就愉悅的像小鳥一樣奔到他身邊了，會開開心心地和他說今天又遇到了什麼小朋友，哪個小朋友又誇她好看......哪像今天一樣，說話都小聲了。

江南州蹲到江一一面前。

江一一腦袋藏得很嚴實。江南州姿勢有些别扭的也彎着頭，想要瞧瞧她。

“你幹什麼呀。”看見江南州的姿勢，江一一一邊手捂着眼睛，一邊噗——笑出聲來，聲音帶着綿軟。

手拍在肩上的力道也是軟綿綿的，江南州身體卻一陣酥麻，好像觸電一樣，他咳嗽一下，“剛剛怎麼了？不開心嗎？遇到說話不好聽的顧客了？”

江南州覺得擺小攤是很委屈江一一的，因為這樣的攤子什麼樣的人都可能遇到，有時候選的炸串大小不一樣都能被罵一通，說話很難聽。

“唔。”江一一輕輕嗯了一聲，身子又團了團，躲在江南州身體給她撐的陰涼裡。

“怎麼了啊？”江南州一隻手把着車把手，另一隻手往後伸了伸，但最後又伸回來，“和我說說。”

“就是不開心。”江一一聲音軟軟的，怏怏的。

江南州感覺自己的衣角一會緊一會松，這是江一一習慣性的動作。

“和我說......”忽然，江南州......背後，後腰那處有一團溫熱貼了上來，溫溫的，軟軟的，小小的，柔柔的。

......

一夜的雨淅瀝淅瀝的下。

江南州聽着外面的雨聲，覺得鵬城的天氣很懂事，雨都是深夜下，不影響白天傍晚的擺攤。

他在漆黑的房間裡伸了伸自己的手，此刻，那種顫栗的，渾身觸電一般，酥麻的毛孔好似都張開的快/感已經過去，但是，他卻還是能體會到那時候的感覺——激動、柔軟、緊張.....心髒砰砰跳動到他在大街上都能聽到聲音。

或許是因為心情不好，江一一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她好像也聽到了江南州也很晚才睡。

在床上呆了會兒，江一一才慢吞吞起床。

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留言條，江南州和新入夥的兄弟們去處理蔬菜，八點半回來。

江南州當初說要打出名号，要在學生群體中打出名号，現在他幾乎成功了，因為鵬城很大一部分學校門口都有‘江江小吃’的小攤車，并且都很火爆。

這些憑他們兩個是做不到的，所以江南州發展了很多下線。

這個留言條有些長，字迹筆鋒銳利，但是卻很絮叨的寫着，讓江一一不着急起床，起床後先吃早飯，不必等他，水已經打好，在房間裡洗漱便好......也不必擔心他，他是出去做什麼做什麼，同時做事的人有誰有誰，具體到他幾點會回來......

江一一繼續往下看。

‘......我也不知道能做什麼能讓你開心，桌子上有一份送你的禮物，請你不必有負擔地收下......’

江一一眼睛熱熱的。

是白色的盒子，上面居然還有一個蝴蝶結，也不知道江南州什麼時候買的。

江一一打開。

是一雙瑪麗珍鞋！

黑色的，有些圓的方頭，上面還有一個黑色的蝴蝶結，綁帶上面有一顆小珍珠，薄底，帶着一截小高跟。

很漂亮！江一一很喜歡的款式的鞋子。她彎下腰，小心地試了試，36碼，大小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