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完事皆有轉機,了塵幾人不敢,台上觀看微生歡比賽的周輕飏卻敢。
周輕飏見微生歡有些情緒萎靡的下台,便覺得不對,畢竟誰得了第一,情緒反而低了下去。
所以,她走到微生歡身邊關系的問道:“ 妹妹可是不舒服?”
微生歡打了哈欠道:“千機閣太啰嗦了,把我說困了。”微生歡對于千機閣的嫌棄溢于言表。
這個把周輕飏下了一跳,感忙捂住微生歡的嘴,警惕打量了一下周圍,感覺沒有其他可疑的人,才提醒道:“這話可不能亂說。”語氣中的緊張和關心是真實的。
周輕飏雖知道微生歡是微生家的人,但是江湖傳言,千機閣可以與四大家族并論,是江湖上的第五大勢力。
周輕飏隻當微生歡不了解其中的彎彎繞繞,所以才會提醒微生歡。
微生歡已經困倦的腦子,疑惑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周輕飏提醒的是說千機閣壞話的事。
将周輕飏手從自己嘴上拿開,滿不在意的說道:“害,沒事,千機閣應該榮幸,被我說了。”
微生歡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解釋完周輕飏更擔心了。她擔心的倒不是千機閣真的會對微生歡做什麼,畢竟微生家地位在那,千機閣也不敢殺了微生歡。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們現在都在千機城中,千機閣若是對微生歡使些什麼絆子,微生家鞭長莫及,微生歡恐怕要吃虧。
看着微生歡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周輕飏隻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蕭桁,希望幾人中最沉穩的蕭桁能夠勸勸微生歡。
蕭桁在接受到周輕飏的眼神後,非但沒有勸微生歡,反而十分堅定的說出:“峤鸢說的沒錯。”
周輕飏瞬間覺得蕭桁也不是那麼靠譜,畢竟為了哄人開心,真是什麼都說。
看着周輕飏嫌棄的目光,蕭桁認真的說道:“峤鸢說的是真的,尤其是這幾年,她在千機成都能橫着走。”
聽蕭桁言之鑿鑿的樣子,周輕飏雖然還是不太信,但是也勉強的認為,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也不在看蕭桁,反而看向哈欠連天的微生歡,并且順走将微生歡睫毛上的淚珠用手帕擦幹。
然後露出大家閨秀的笑容說道:“還未恭喜妹妹,榮登天驕榜首,姐姐在這裡賠罪了。”
“周姐姐不必如此,玉蘭榜中也有你的一席之地,你我同喜。”
兩人相攜離開千機閣,完全将後面幾位抛之腦後了。
在馬車上,穆晏清一改往日鮮活跳脫,神色低迷。微生歡看着垂頭喪氣的穆晏清問道:“他怎麼了?”
蕭桁不明就裡,沒有開口。
楚璟臨糾結半天,開口道:“大概,我是說大概,怕你翻舊賬。”
“舊賬?什麼舊賬?”微生歡不知道楚璟臨在說什麼,疑惑道。
穆晏清眼神小心看着微生歡。楚璟臨也不是一個委屈自己的人,也不算繼續遮掩,直接道:“我們已經知道跟你之間的差距了,之前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還望海涵。”
穆晏清聽此,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道“沒錯,你不原諒我們,也可以,你想對我們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微生歡被兩個人的言論打的措手不及,十分不解道:“我沒事翻什麼舊賬啊翻舊賬。再說,你們也沒得罪我啊,我翻什麼舊賬。”
“你們真是一天天閑的,瞎擔心。”微生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在他們心中怎麼就成了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對楚璟臨和穆晏清表達出強烈不滿。
“别氣,别氣,是我們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我們錯了,原諒我們吧。”穆晏清坐到微生歡旁邊殷勤的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說道。
“哼哼,下不為例。”微生歡看着兩人慚愧的樣子,說道。
穆晏清慣會順杆子爬的,對微生歡說道:“歡妹妹,劍榜第一的‘灼落’長什麼樣子?”
微生歡在聽到‘灼落’時,心中一驚,将目光投向蕭桁,看到蕭桁點頭,便知道是蕭桁說的。
抿着嘴,十分認真的思考了一番道:“一般般吧。”
穆晏清不理解劍榜第一的劍,怎麼會一般,震驚道:“真的假的,你可不能騙我們。”
微生歡十分認真道:“真的。”
微生歡是真的覺得灼落劍一般,畢竟在她看了來,灼落劍從顔色到名字她都不喜歡。其一,她覺得灼落劍顔色太淡,不如驚鴻劍好看。其二,微生歡認為‘灼落’二字,太過悲涼,寓意不好,所以微生歡才不常用它。
穆晏清問道:“那你能給我看看嗎?”
微生歡敷衍道:“再說吧”
“不行,不能再說……”車内再次歡聲笑語不斷。
微生歡走進翠檀莊後,本來還在跟了塵說話的人,在看清前面的人是誰後,瞬間呆愣在原地。
反應過來後,趕忙掉頭往外走。着急的微生歡忘了自己後面還有人,狠狠的撞上了塵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