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晏清似懂非懂,半天擠出一句:“這也太弱了吧,攬月境就是如此嗎?”
“你忘了當初與時序那一仗了,攬月境的人不是好惹的。”
穆晏清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而蕭桁也不打算再次解釋,所以穆晏清默默閉嘴,觀看比賽。
衆人都被微生歡隻蓄力不攻擊弄的不清不楚。
唯有處在英雄台上的了塵深刻體會了微生歡這一招的強悍。
在微生歡的花香剛傳來時,了塵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開始屏住呼吸。但是沒有想到微生歡的十分霸道,隻是初初的一點點便讓了塵現在有些提不起内力。
微生歡則是浮于空中,整暇以待的看着了塵。
了塵盡力提起内力,讓空中的雨下的更大一下,又将雨水聚集,似一條水龍一般朝飛奔微生歡而去。
微生歡不會給了塵反擊的機會,四季繁花攜香而來,花為衣,花為骨,花為肉。衆多的花彙聚成一個人,那人輕擡手臂,攻擊着了塵,阻擋住襲來的巨龍。
兩人都拼盡全力,想要勝過對方,但是勝利者永遠隻有一個。
“碰”的一聲巨響,雨水混合着冰塊濺起,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冰塊落下,意味着勝負一份,衆人看見兩人雖面色發白,但卻都毫發無損地站在台上,一時也不知誰輸誰赢。
了塵粲然一笑道:“跟你的比拼真是酣暢淋漓,這場比試是我之幸事。”
微生歡也笑了,走到了塵身旁道:“也是我之幸事。”
兩人臉上浮現着内力耗盡的虛弱,但也正是這樣,顯得彼此眸中的光更加亮眼。
兩人嘴角的微笑包含這萬千情緒,有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有棋逢對手的心意相通,有朋友之間的祝賀,亦有武功酣暢淋漓釋放後的舒爽……
了塵朝着裁判喊道:“我輸了。”
台下的蕭桁十分遺憾道:“可惜了?”
穆晏清聽後,疑惑道:“子行哥(蕭桁化名)可是在為自己沒有得榜首可惜?”
“我是在為他們二人可惜。”蕭桁為楚璟臨解釋道。
“他們倆人一個第一,一個第二,有何好可惜的,你應該可憐我,打不楚璟臨,沒有與峤鸢交手。”穆晏清将自己的委屈述說出來。
蕭桁打量這穆晏清,沉默許久才說出一句:“你也确實可惜。”這句話沒有多少情緒,完全是為了安撫穆晏清。
不等穆晏清說話,蕭桁話鋒一轉道:“但沒有他們二人可惜。”
看出楚璟臨和穆晏清的茫然,蕭桁繼續說道:“給你機會,你也未必能勝得過她。還不如省省力氣。就像我,甘願在第五名的位置,不去挑戰你們幾人。”
雖然話是如此說,但是其實蕭桁在此之前跟穆晏清打過一輪。結果就是他驚奇的發現,穆晏清是少有的琉璃心,心中清明不染,魑魅難存,自己不能完全控制穆晏清。
但是穆晏清跟了塵一樣,都被蕭桁短暫的控制過。而微生歡則是自小就沒有被控制過,蕭桁也不願再費力氣。
穆晏清在聽到蕭桁說不挑戰他們幾人時,反駁道:“除了楚璟臨和峤鸢(微生歡化名),子行哥也都交手過,而且你與峤鸢自小相熟,我不信你們沒有交過手。”
蕭桁道:“自是交手過,但就因我了解峤鸢,才為他們可惜。”
“了塵是在台上才突破攬月境,所以對攬月境的了解不足,招式威力自然大大折扣,若給他半月,他的劍術必定比今日強上許多。”
“你的意思是,峤鸢勝之不武?”穆晏清覺得蕭桁是在貶低微生歡,略有怒意問道。
知道穆晏清誤會,蕭桁連忙擺手解釋道:“怎會。峤鸢會用雙劍,共白首雖是名劍,但威力終究不足,難與驚鴻劍相媲美。整個劍術的威力自然也大大折扣。若給倆人都是全盛狀态,比賽應該更加精彩。”
聽到蕭桁說共白首威力不足時,楚璟臨有些低落。
不禁問道:“峤鸢的另一柄配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