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
實在是對不住啊,本來是想去看望的,但是顧子魚身為扶桑之子,身上的力量不容小觑,靈力暴亂要是不控制的話,可是會毀了整個落雪宮的。
風清雪拐了幾個彎,然後用力推開顧子魚宮殿的大門踏進去,迎面就甩上來一根藤蔓。
風清雪下意識側身躲過,趁藤蔓打在地上的間隙一腳踩住,拔劍就斬。
“你要是不想讓師尊失去一個弟子你就斬吧。”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風青雪頭頂傳來,風清雪腳下依舊踩着藤蔓,卻沒有動手去砍,而是擡頭,正對上白良玉生無可戀的臉。
她被藤蔓牢牢地捆住了腰,吊在樹上,在她的面前,是同樣被吊起來的芒種劍。
“師弟的藤蔓,似乎和他本人有聯系,别說斬斷了,折一下他都能感覺到疼。”谷笑庸挂在另一邊,相比白良玉,他被捆的格外結實。
“話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我剛看完那一堆卷宗正想去後院練劍呢,看見這屋的藤蔓都快溢出來了,就過來看看,剛進門就被吊起來了呗。”白良玉翻了個白眼,晃動身體試圖把藤蔓搖松,事實的結果是越來越緊了。
“我剛帶他選完宮殿,半隻腳都沒走出去呢就給我捆起來了,我差點以為遇上變态了。”谷笑庸有些哭笑不得,看藤蔓這個捆法,他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個叫法,但是直覺告訴他那可能算不上一個好名字。
“草!”
一聲字正腔圓的髒話從宮殿内部傳出。
顧子魚手忙腳亂的試圖把不斷往外伸的藤蔓拽回來。
他剛才照着書上試了試功法,結果剛運轉起來就被落雪宮濃郁的靈氣且寒冷來了一拳頭,再醒來時發現扶桑給他的藤蔓暴走了。
“快回來啊!要是闖禍了我就把你們打個蝴蝶結挂在門上當裝飾!”
藤蔓開始往回縮,然後顧子魚就看見谷笑庸笑的有些勉強的被送到了他面前,後面是氣鼓鼓白良玉,和同樣氣鼓鼓的芒種。
“你這個藤蔓是扶桑給你的吧,我找了半天找不到他的根在哪,不然我絕對不會被捆起來。
風清雪幫着顧子魚把二人放下來,然後三個人又幫着把藤蔓收起來鎖箱子裡。
“對不起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你心法都沒練過,沒被這裡的靈氣凍成冰碴子是因為你脖子上的項鍊,要是沒有這個可不就是藤蔓亂跑這種情況了。”
風清雪在包裡翻了一會,找到了落雪心法遞給顧子魚,又在角落裡找到了墨清的日記,想到上面是記了不得了的功法的,不如今天晚上煉一下試試。
“可是我不會啊……”顧子魚看着手裡一本書,面露難色。
“多大點事兒,你倆今天的事情都忙完了吧。”
白良玉和谷笑庸齊齊點頭。
“那正好我也沒什麼事弄了,不如去練功房一起教他。”
反正風清雪自己也是要去練功房的。
說走就走,三人等顧子魚把身上那行叮裡郎當的裝飾卸了,穿上校服。
“去哪個練功房啊?”
“當然是我們自己峰的啊。”
白良玉撇撇嘴,她還想去玄劍的呢,那邊的練功房外就是武場。
落雪峰有四個親傳弟子早就在門裡傳開了,但鮮少見到他們四人一同出現,這會放在一起一看,那真是美的各有千秋,男的俊女的靓。
看來門裡的美顔榜又得變了。
顧子魚悟性不錯,指點了幾句就知道該怎麼做了,看他會了,剩下三人也去弄自己的事情了。
風清雪在角落裡坐下,攤開墨清的日記,翻到後面,認認真真的看起來。
看完整本書,風清雪又看了幾遍才開始實施。
這法術原本就是給風清雪保護魂魄用的,所以風清雪很順利的就成功了。
抽魂第一層,看魂。
顧名思義,風清雪能看見别人的魂魄。
白良玉是活潑溫暖的黃,谷笑庸是神秘莫測的深藍,顧子魚是清新淡雅的綠。
風清雪低頭想看看自己的,卻發現自己看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麼顔色,或許是因為抽魂對自己不生效吧。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天,風清雪一大早就起來,等侍女給他梳好頭發,自己穿好校服,披上鬥篷,轉彎去偏殿和水墨丹青打招呼,順便把立冬帶上。
“今天心情不錯?”
立冬在偏殿裡天天聽兩個老家夥念念叨叨,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不是不錯……是緊張啊!”風清雪的手忍不住抓緊衣角。
“為什麼會緊張啊?這不就是一場盛大的宴會嗎?”
“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參加百宗會啊……”
“大家都是第一次啊,隻要大家都緊張,是不是就感覺好多了?
前面路過江俞鴻的宮殿,風清雪等了一會,和江俞鴻秦秋一塊去正殿。
“你……怎麼會在少主屋裡?我記得你有自己的宮殿啊?”風清雪疑惑的看着秦秋。
“我說宮殿太大,住不習慣,鴻兒就讓我暫時和他住一起了。”
好拙劣的借口。
但風清雪也懶得管這事兒,總而言之,秦秋對江俞鴻沒有惡意,那就不需要他們來擔心。
還沒踏進大殿,就聽見裡面熱熱鬧鬧的。
長生在半空中飄來飄去,偶爾提醒一下其他人首飾歪了。
百宗會所有人都會強制穿校服,還不能穿華麗的那一套校服,有廣袖穿廣袖沒廣袖穿窄袖,校服都一個樣,那愛美的隻能在首飾上下功夫了。
風清雪身上除了左耳上的四葉草耳釘基本上就沒什麼裝飾了。
江俞鴻也一改往日的華麗,竟然一點首飾都沒戴,江俞鴻都沒戴,秦秋自然也沒有。
三人踏入大殿。
這估計是落雪宮人來的最齊的時候了。
白良玉,白天宇,谷笑庸,顧子魚,蘇眠蟬,楚琉絮。
以及,江讓塵。
風清雪掩下心中的激動,上前行禮後便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随後,由江讓塵帶着他們去廣場上觀禮,路上,大家一直叽叽喳喳熱烈讨論着。
“對了,一直沒機會聽你說,正好現在時間寬裕,不如就現在和我說說,你的耳釘怎麼變成四葉草了?”江讓塵用手攬住風清雪的肩膀,風清雪本來是在幫江讓塵撐傘,江讓塵這麼一攬,二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了許多。
風清雪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這樣啊,那你需要養魂草嗎?我私庫裡有不少呢,改天帶你去拿?”
江讓塵似乎有些欣慰,又有些無奈。
“那等結束了,我拿幾株給他們試試?”
“當然可以啊,要是有用的話,我那邊還有不少養魂用得上的東西。”
風清雪有些疑惑為什麼江讓塵會有這麼多養魂的東西,但看江讓塵似乎有些悲傷,也沒有再問下去。
“師兄師兄,這圖紙上的東西你能一比一變出來嗎?”顧子魚頂着一頭金閃閃的頭發出現在二人身邊。
看見圖紙上畫的東西,江讓塵也有些好奇了,這什麼玩意?看着好奇怪。
“可以倒是可以,但這是什麼?”風清雪接過顧子魚的圖紙,順便把他從二人中間拉出來。
“一種武器,楚副管事畫的,她說這玩意威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