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雪嘀咕着把靈力注入令牌,全然沒有注意到邊上兩個人突然沒動靜了。
江讓塵看着風清雪一件一件把東西放進令牌,想上前幫個忙,被木楠拉住“他現在應該還很提防你,還是不要動了吧。”
江讓塵想了想好像确實是這麼個理,就在邊上看着。
等到風清雪拿着最開始那顆珍珠沒有往裡放而是情不自禁舉起來對着陽光欣賞了一下,二人才露出笑臉來。
“清雪喜歡鲛人淚嗎?”江讓塵彎腰詢問,風清雪有些疑惑的小聲問:“鲛人淚是什麼?”
江讓塵指着風清雪手裡的珍珠,又拍了一下木楠,木楠從袋子裡拿出來一顆送到江讓塵手裡。
江讓塵蹲下來向風清雪展示手裡的珍珠,很明顯的差距。
風清雪手裡的非常大,而且是紅色的,像一顆熟透了的柿子,而江讓塵手裡的是普通珍珠,隻有一個指甲蓋那麼大的黑色珍珠。
雖然已經很大成色也很棒了,但是絕對比不上鲛人淚。
“除了這兩種還有一種珍珠,也是鲛人産的,叫鲛珠,和鲛人淚區别很大,鲛人淚是鲛人出生後流的第一滴眼淚,天生帶有守護的意義,算是一件天然的守護法器,也會用做陣眼,不過用它做陣眼的法陣都不簡單,鲛珠就是鲛人眼淚正常凝結啦,有安神助眠的功效,落雪宮裡有很多,回去你就能看見了。”
“當然鲛人淚也分種類,你這個是第二稀有的紅色鲛人,他們在荒海分布極少,喜歡四處流浪。”
江讓塵把手裡的黑珍珠還給木楠繼續講“排名第一的是白金鲛人淚,因為白金鲛人曆史上隻存在過二十四隻,現在已經滅絕了,僅剩三顆白金鲛人淚,一顆在我手裡,一顆在木楠手裡,還有一顆在人界界主手裡。”
風清雪聽的雲裡霧裡的,他隻知道現在手裡的東西很稀有,但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為什麼您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木楠終于開口了“因為白金鲛人是在荒海出現的,也是在荒海滅絕的。
風清雪看木楠臉色有些不好,便低下頭不再言語,江讓塵無奈歎氣。
後來木楠又掏空了三個儲物袋才放他們走。
在去下一個高台的路上,江讓塵在半空中和他解釋了為什麼木楠會不高興。
“白金鲛人是他親手孵化出來的,也是被他養大的,後來他們腦子糊塗,為了保持血統純正,竟然近親繁殖,被族中排行第三的鲛人殺了個幹淨,最後,是木楠親手殺了那個鲛人。”
所以木楠才會傷心,那些鲛人是他孵化的,木楠把他們當親生的孩子一般養在荒海中,最後他們卻犯下這樣的錯。
說着,二人到達第六個高台。
安清夢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扭頭看見二人過來,馬上從座位上起來朝這邊走,江讓塵還想和她聊幾句,安清夢直接越過他彎腰捏着下巴盯着風清雪看起來,看了一會,揮手把一邊試圖說話的江讓塵趕一邊了,自己捏起風清雪的臉,左看看右瞧瞧,最後揚起另一隻手在風清雪眼前揮了一下。
風清雪隻感覺一股涼氣直沖天靈蓋,過了一會就沒了。
江讓塵小心翼翼的探頭過來瞧,安清夢捏着風清雪的臉,手指點了幾下,收回手後得意的叉腰,風清雪還是不明白她做了什麼。
安清夢在儲物令牌裡翻了翻,翻出一個手镯,手镯是墨色的還摻了點紫紅色,風清雪也說不清是什麼顔色的,隻知道好看。
安清夢把手镯給風清雪戴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陣法不是很好,這個守護手镯應該能為你擋下一些災禍……”
安清夢話剛說完,江讓塵趁她找東西的空隙悄悄和風清雪耳語“别信她,護山大陣就是她下的,這個可是好東西呢。”
安清夢沒聽見繼續找東西。
風清雪看着手上的镯子,墨色的手镯在白皙的皮膚上襯得皮膚更白了,而且手镯上似乎有水波流動,細看又像火焰,其實這是上面的陣法圖紋,風清雪是越看越喜歡,但是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麼白的手腕?是他的?風清雪舉起胳膊看向自己的胳膊肘,連胳膊肘都白了,前幾天劃破的傷口也沒了,風清雪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之前玉風揮的那幾下,正好安清夢找到鏡子了,便遞給風清雪。
風清雪接過鏡子一照,他人就懵了?這眉毛?這睫毛?這眼睛?這嘴?這鼻子?這是他?安清夢不會給他整容了吧?這讓平衍看見不得罵他好幾年?
正在和安清夢說話的江讓塵看見風清雪愣在原地,示意安清夢轉身看看。
安清夢轉身看風青雪這愣住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我隻是給你弄白了點,順便把傷口治了,眉毛理了一下,你本來就好看,之前是不愛打理,你看,打理一下還是好看的吧?就是太瘦了,回去讓廚房多給你準備點肉。”
“我我我我我我……這是我?”
風清雪語無倫次,又看了一眼鏡子,救命他真的好帥,因為還小,面容中帶了專屬于少年人的青澀,而且這五官風青雪也形容不出來,就是看着非常不正經但是又非常正經的樣子,特别是那雙看狗都像看幾世情人的桃花眼,他自己都要被吸進去了。
安清夢想了想,好像确實有點地方不太好,偏頭和江讓塵說了幾句話。
風清雪剛擡頭就看見江讓塵上前,手拍上風清雪的肩膀,風清雪感覺一陣風刮過,再低頭,自己身上的通用校服已經換成了落雪峰的專屬校服。
風清雪擡起手,看着長長的廣袖陷入沉思,他從來沒有穿過袖子這麼大的衣服。
撈起袖子,仔細看着上面繡着的東西,繡的很雜,但是又不突兀,遍布整個外套的陣法暗紋,衣擺處用金絲繡了一朵朵蓮花,領口上有紅梅花,校服分為勁裝和廣袖,風青雪現在穿的是廣袖,落雪還會有一套另外的華服,要半年後發。
風清雪在看衣服的時間,江讓塵玉風又給他把頭發弄好了,就是非常簡單的半紮發,用一根紫色發帶系着。
最後風清雪還是處于懵逼狀态走完了所有峰主,其中小寒給了他劍靈的賜福,讓他在選劍的時候更容易被二十四劍選中,賀鶴雖然沒有出席,但是笛歸幫他把禮物挑好了,是一沓用朱雀羽毛做的暗器,笛歸是幾片金葉子,風清雪拿到時還很疑惑,這是不知道送什麼幹脆送錢了嗎?
江讓塵卻說這是扶桑樹葉,有它就可以定位扶桑樹,也可以短暫使用金烏炎,不過扶桑葉子可難摘了,稍微靠近就得被抽,也就第歸這種跑的快的可以薅幾片葉子了。
等他們走完一圈,台下的人也吸收的差不多了,有人當場就突破了,也有人已經築基,甚至有已經結丹即将印花印的。
江讓塵彎腰和風清雪說:“喝一小口天池水,别猛灌,一點點就好了。”
風清雪點頭,隻是在嘴唇上沾了一點。
隻是這麼一點點,直接讓風青雪結丹了,但是還沒有印花。
“适應一下就可以下去玩了,玩夠了就回來找我吧。”
江讓塵剛想轉身,突然想到了什麼,取出一個三葉草耳釘遞給風清雪。
“現在你還沒有耳洞,回去給你打一個,這個你先拿着。”
風清雪謝過江讓塵,拿了三葉草往令牌裡一塞就跳下台找人了。
風清雪在人群中穿梭,刷一下回到平衍身邊,平衍還在打坐,風清雪蹲下來守着他。
平衍睜眼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神似他好兄弟的小白臉蹲他身邊。
風清雪回頭對上平衍的眼睛,平衍猝不及防的對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然後看這熟悉的眼神,不可置信的開口詢問:“你是……清雪?”
不是,他就打個坐,不過半小時的時間,風清雪就變樣了?
風清雪點頭,把平衍拉起來,平衍圍着風清雪走了幾圈,擡起他的手看袖子,捏他的發帶看看,又抓着手腕看上面的手镯,然後彎腰看腰間的令牌。
“好了别看了,趕緊去玄劍的登記處吧,你肯定是已經結丹了,進去妥妥的!”
風清雪說着就要拉着平衍走,平衍卻打了個響指和風清雪聊起自己剛才的想法“你都能成為落雪首徒,我覺得我也可以去試試神首,沒進也沒關系,反正先試試,不行再去玄劍!”
風清雪當然贊同,神首的登記處人比其它地方的少,風清雪剛才那一波已經非常顯眼,現在又帶着平衍過來,大家自然感興趣。
風清雪在範圍外停住,把平衍推進去,自己在外面等着,平衍回頭豎起大拇指,自信滿滿的走向百無聊賴的阮休元。
好不容易有個人敢上來,阮休元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然後詢問了平衍的名字,提筆在紙上加了這個名字。
平衍都沒反應過來手上就被塞了一套神首的校服,風清雪在場地外瘋狂鼓掌,其他人也被帶動鼓起掌來。
平衍抱着剛領的校服和令牌,走出場地的時候都還是懵的,他真的隻是想試試,誰知道真的進去了?
話說他手裡抱的就是校服嗎?這就是弟子令牌嗎?他竟然成為了神首的弟子,真是不可思議啊…… 風青雪搭上平衍的肩膀,二人走到一邊。
然二人就躲在樹蔭下開始清點峰主們送的禮物了。
平衍舉起一顆碩大的紅寶石,紅寶石在陽光下發出的光足以亮瞎平衍的眼睛,平衍默默流出幸福的淚水。
風青雪盤坐在地上,從一堆寶劍裡挑出了兩把他覺得最好的放在平衍身邊,然後又從木楠送的一堆東西裡找出一堆樂器,正苦惱着要拿什麼給平衍,擡頭看平衍正在玩令牌,想起來先前江璃教的,他也順便教了一下平衍,然後期待的看着平衍的手,好奇會是什麼顔色的靈力,會不會和自己一樣是紅色?
很遺憾,是藏青色,是一種很神秘的顔色,在平衍手裡像火焰一樣跳躍着,并不是風青雪那樣一動不動,平衍捧着那藏青色的火焰,讓風青雪把自己的靈力也喚出來,風青雪照做了,水紅色的靈力一動不動的在手心上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