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嘴裡一直念叨虞輕霧是個神經病,瘋瘋癫癫的,說自己真後悔把她弄過來。
“哈哈,你承認了。你承認你是故意把我騙過來的。我也承認,我見識短,大城市的很多東西我都不懂,所以甘願跟着你們走。但是,人與人之間不能多些真誠嗎?我記得小時候背過的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性本善呀。”虞輕霧主動往後退了幾步,和小玖隔了不遠的距離。
“你不是個好人。”虞輕霧說,但她又溫柔地笑了笑,“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剛才那個男人說了,以後我會接替你的工作。所以,現在你沒工作了,但是我有工作了。”虞輕霧擡頭環顧四周,“住在這裡也很好啊,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住過的最好的房子。”
小玖真的要被虞輕霧氣炸了。即便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她也不要讓虞輕霧好過!絕對不要讓她好過!
小玖重新抄起掃帚,“我不是好人?你就是好人了?裝得怪清純,骨子裡騷的很吧!就算我要走,我也不讓你好過!”
話音甫落,小玖就拿着掃帚往虞輕霧身上拍。
虞輕霧臉痛肩膀也痛,她可不想再挨揍了。
見虞輕霧躲過,小玖更氣了,整個人完全瘋了。
虞輕霧想伸手搶走掃帚,但沒有成功,隻能邊躲邊想辦法搶。
終于,在小玖第十七次把掃帚砸向虞輕霧,兩人都累得氣喘籲籲滿臉是汗時,虞輕霧奪過了掃帚。原本旗鼓相當的局勢瞬間逆轉,虞輕霧徹徹底底占據了主動權。
“你聽過一句話沒?噢,你可能沒聽過,因為你大概不看铠甲勇士。雖然我們家很窮,電視也沒有幾個頻道,但我們縣的電視台每天晚上都會播放铠甲勇士。裡面好像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我沉默不代表我不在乎’。我也是噢,我沉默不代表我不在乎。”
虞輕霧又重複剛才說過幾遍的話,“我爺爺奶奶都沒有打過我的。”
“你他媽真的是個瘋子!”小玖氣的胸脯起伏,感覺下一秒就要斷氣似的。
“你不僅打我,還罵我。奶奶告訴過我,遇到你這種人就要反擊。因為你讓我不舒服了。”
自此,虞輕霧不再說話。
沒多大一會兒,不算大的靠近湖的一間亮着燈的房間傳來此起彼伏的喊叫聲。
傅歡熱情地把剛才見到的事情告訴表哥。
“我靠,小啞巴挺厲害啊!牛啊,深藏不露啊這是。我還以為她是個傻子呢!結果,我靠,打人挺狠的啊……”傅歡講起來滔滔不絕,其中自然也添了些誇張色彩。
傅歡實在好奇,為什麼表哥會突然提到那間房,再準确一點,為什麼表哥會答應他願意去那間房。雖然,表哥不怎麼拒絕他的請求,但表哥也不是什麼多管閑事的人,好心到願意去做判官,給那兩個女人指定結局。
所以,等一群人重新回到包廂,傅歡又偷偷溜出來,他想看看剛剛那個小啞巴。表哥罕見的行為不會是因為自己看上人家了吧。畢竟,那小啞巴長得的确好看。
傅钰坐在牌桌前,皺眉回應表弟,“什麼小啞巴?”
“啊,不會吧。這麼快就忘了。就剛剛我們去抓的那隻小老鼠啊。不會吧哥,你這麼快就忘了。我還以為你對人家有想法呢。”傅歡有些失望,他是真的以為他哥對那個女孩有特殊想法。
經過傅歡這一提,其他人也開始附和,問傅钰到底怎麼知道那裡有人的。傅钰是傅氏的唯一繼承人,多少女的前仆後繼,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多看一眼。今天這一出,确實讓人意外。就算那間房裡的不是個女人,傅钰能和這一幫子人去看看,也是罕見。
傅钰眸色淡淡,面色平靜的似乎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經曆。不過,于他而言,那本身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不需要挂在心上。
傅钰搖頭,“我事情很多,為什麼要記住陌生人。”
“可你為什麼要把另一個人趕走?”傅歡還是不解。表哥雖然冷淡寡言,但其實人有禮貌有原則,更是有顆紅的發紫的善心。他怎麼會随随便便一句話就讓一個人沒工作。盡管這個莊園是他的,他的話就是聖旨,沒人敢忤逆,他有随便處置權。
“噢,她摸了我。”傅钰最讨厭陌生女人有意的接觸。
小玖以為是自己偷偷跑進傅钰在莊園内的房間被他知道,才會被他趕走。實際上,傅钰壓根不知道這回事,他趕她走,純粹是因為她剛剛碰了他的手臂。并且,這種接觸是有意的,帶着惡心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