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澄遇到車禍,還好傷的不重,沒有骨折,隻是皮膚撕裂傷,但也夠嗆,有陣子不能好好走路了。根據醫囑,他有一周在家休息的時間,而照顧的他的就是隔壁的當紅明星柏展晨。
“你不用去工作嗎?”白子澄問正在給他換藥的人,其實他可以自己換,可是他懶的和正在忙活的人争了。
“有三天休息,我和錢哥說了,再給我休息幾天,他說沒問題。再說,我都連軸轉了一個多月了。”柏展晨小心的給白子澄的傷口擦着碘酒,就怕弄疼了白子澄。柏展晨仔細的擦完碘酒,纏好繃帶,貼上膠布,一套動作整潔完整。隻是等弄完了都沒有聽到白子澄的聲音,柏展晨正納悶擡頭就看到白子澄盯着自己的傷口在發呆,白子澄的頭發有些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空去理發,額前的頭發柔順的垂着,顯得很乖巧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的想去摸一摸,柏展晨剛剛将手擡起來,就聽見白子澄說話了。
“謝謝…”
柏展晨将手又放下,收拾着茶幾上的東西,“你又說謝謝。”
“很久沒有人這麼照顧過我了。”白子澄的聲音低低的,但柏展晨還是聽見了,不過柏展晨沒有說什麼,繼續收拾着東西。
白子澄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想要伸手去拿水杯緩解尴尬,忽然哎呦一聲扶住了腰。
“怎麼了?”柏展晨連忙将人扶正。
白子澄蒼白着臉,“那個,什麼,應該是昨天扭到腰了。”
“哦,那個藥袋子裡止痛膏藥,要不要貼一個。”
“嗯,好…”
因為是在後腰,白子澄貼着不方便,隻能讓柏展晨來。柏展晨輕輕撩開白子澄的衣服,白皙瘦削的腰露了出來,中間一道凹陷兩側柔軟的腰線,柏展晨想起那夜那細軟的腰肢的觸感和動态,臉上一陣燥熱。
“是這兒。”白子澄伸手摸着後腰的一側。
“啊…這兒啊…”柏展晨連忙收回神。
“斯……”白子澄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驚異,那腰間的觸感,溫熱粗粝,讓他的肌膚竄起一陣電流,膏藥被貼在了腰側。
“子澄。”柏展晨輕柔的聲音在白子澄耳際想起,柏展晨溫熱的氣息就在白子澄的耳畔回蕩,一隻厚實的手掌雖然隔着一層無紡布,但那觸感讓白子澄感到心悸。柏展晨将下巴擱在白子澄的肩上,側過頭,唇擦過白子澄的脖頸,白子澄微微瑟縮一下,但他并沒有躲,柏展晨如受到鼓勵一般,将唇印在了白子澄的纖弱的脖頸上,虔誠膜拜的,白子澄輕輕歪過頭靠在了柏展晨的腦袋上。
“子澄。”柏展晨伸出手環住白子澄的腰,握住了白子澄身前的手。
要繼續嗎?白子澄的腦袋裡已經響起了警鐘,任柏展晨繼續,就是放任他,讓他以為看到了希望,讓自己開始發現依賴,獨立孤獨慣的人要讓一個人走進自己的生活嗎,雖然他喜歡自己,可是他…
鈴鈴鈴鈴鈴鈴….
白子澄的手機鈴聲在暧昧寂靜的客廳裡響了起來,白子澄推開柏展晨的手,用力将人推了開來,柏展晨本就蹭着沙發坐着,一個不穩就跌坐了地上,一瞬間的沖擊讓他不能反應,等他反應過來,就見白子澄正在接電話。
“嗯,好的…”
“需要我過去嗎?”
“我知道了,那就麻煩你們了。”
“好的,我等通知。”
“謝謝您。”
….
“誰的電話?”柏展晨坐直了身子,整理着茶幾上的藥箱,心裡暗暗對剛剛的來電非常的不爽,真是會選時間。
白子澄低着頭,盯着手裡的手機,緩緩的開口,“交警隊,說肇事者剛剛投案自首了。”
“投案?有車牌應該早就能抓住人,怎麼現在投案?”
“現在投案算自首。”白子澄擡起眼看向柏展晨。
“肇事者是?”柏展晨隐隐覺得自己知道那個人,他有看到疾馳而過的車子裡的是個長發的女人,那個女人很面熟,是……在醫院……白子澄走進的那個病房裡的那個女人…
“是我父親現在的妻子…”說着白子澄将手裡的手機丢在了茶幾上,然後倒在了沙發上,摘下眼鏡,擡手用手肘背捂住了眼睛。
“你沒事吧…”柏展晨小心的詢問着。
“沒什麼,隻是沒想到,她那麼恨我…”說着白子澄居然笑了,很開心的笑聲,柏展晨卻看不到白子澄的表情。
“你們?”
“我父親是人們所說的鳳凰男,考上這個城市的大學,在大公司裡當一個普通的職員,娶了本地老師的女兒,貸款買了房子,生了我這個兒子,幸福嗎?其實他應該很自卑吧,即使我外公外婆,我媽媽從沒有看輕他…”白子澄說到這裡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