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是賀臨先動的手,她是正當防衛,要是不于理,想要用權勢來壓她佟祁安,那他賀臨大可來試試,看看他有多大的能量能動的了她!
佟祁安第一次忤逆簡逸的意思,不僅不放手,反而霸道的将人拉回自己的身邊,也不解釋什麼,隻是臨走之前回頭看着還躺在地上的賀臨不鹹不淡的開口。
“想做什麼不妨去試一試~”
然後就拉着一臉不可置信的簡逸走了,路過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拉住程湘一起,人家是陪着她來的,她不能将人留在這兒尴尬。
事已至此,簡逸還能做什麼,隻能先順着佟祁安走,将程湘帶回大廳,佟祁安拜托對方和導演說一聲她們有事兒先走了。
然後,拉着簡逸就往外走,順手打了個電話,等兩人到車邊的時候已經有一個西裝革履的嚴肅男人站在車邊等着了。
“小姐。”
“麻煩了文哥。”
“該做的小姐,鑰匙給我一下。”
佟祁安朝着簡逸伸手,簡逸還有點懵,但也聽話的從包裡掏出車鑰匙遞給佟祁安,接到鑰匙的人潇灑的一抛,文哥穩穩的接住。
拉開車門,手擋在車門上,佟祁安示意簡逸先進去,路上的車來來往往,簡逸盯着佟祁安看了一瞬,然後上了車。
黑暗裡,自己的車穩穩的起步,簡逸看了看一上車就抓着自己的那隻手,這一晚發生的一切在腦海裡炸開,她想開口,卻被率先開口的佟祁安堵住。
“文哥,回市中心。”
“好。”
車裡很安靜,開車的男人目不斜視,除了開車沒有多餘的一句話,目不斜視,身上透露着一股沉穩又有威懾力的氣質,看起來應該是保镖。
“姐姐,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能不能等到回家我們再說,現在,我有點累了。”
佟祁安看着自己的眼神裡有濃濃的疲倦,左肩虛虛的沒有靠在椅背上,說出的話又恢複了軟軟的感覺。
想起佟祁安被賀臨打在左肩上的那一下,沉悶的聲音她聽着都肩頭一沉,佟祁安那麼單薄的身體,絕對傷的不清。
“祁安,你的肩膀……”
話頭被手上的力道打斷,簡逸看到佟祁安最後安撫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微笑着閉上了眼睛。
“姐姐,等回家再說。”
簡逸閉上了嘴,眼神停留在佟祁安發絲散亂的側臉上,眼底情緒複雜。一片安靜裡,閉目養神的佟祁安聲音重新響起。
“文哥,等一下你給常姐還有邢總打個電話,就說賀臨和我動手,我把他打了。”
“好,小姐,你受傷了嗎?”
“一點小傷。”
“好的,我讓人給你送點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可以嗎?”
“可以,謝謝。”
“好的,小姐休息吧,我們還有1個小時的車程。”
“好,辛苦了。”
簡逸聽着兩人的對話沉默了,這是第一次,她突然覺得佟祁安有些陌生,和文哥交流的佟祁安身上有着一種她不熟悉的氣質,矜貴,沉穩,運籌帷幄,
她不熟悉,不自在,但又莫名的讓她忐忑的心安定了些。這樣的佟祁安似是在告訴她,别擔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許是喝了酒,今夜佟祁安的掌心帶着柔和幹燥的溫暖,緊緊地抓着她的手,帶着不容拒絕的溫柔和霸道。
也不知道自己看了佟祁安多久,那張平時總是笑盈盈的臉蛋像是平靜的湖水,波瀾無驚,隻是輕輕的蹙眉。路邊的燈光一下一下的打在立體的臉上,不怒自威,疏離的很。
佟祁安不說話,隻是在她想抽走手的時候再抓緊一點,嘗試了一次未果,簡逸就放棄了,幹脆也就這樣吧,于是人也像佟祁安一樣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腦子裡各種各樣的想法亂冒,今夜發生的一切被反複倒帶,慢放,放大,快進,重播,一遍又一遍。
賀臨那句:“她喜歡你!”無數次在簡逸腦海裡閃過,人原本平整的眉頭也輕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