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回到片場
除了兩位主演,其餘的所有人都做好了開拍的準備,搭好的補光燈,架好的各個機位,坐在監視器後蓄勢待發的導演。
還有,站在場外把簡逸的手抓的緊緊的佟祁安。
“簡逸姐姐,我們倆兒要不再對一下戲吧~我,我真的沒信心。”
簡逸側眸,佟祁安的大眼睛裡依舊是惶恐,她有點疑惑,剛剛,在兩位主角的強烈的要求下,她們還是走了一遍場,過了一遍戲。
效果很不錯,兩人的台詞功底都很好,角色的代入也很順暢,除了最後兩人的那個吻沒有試,其他的都堪稱是完美的表演。
不讓兩人在私下走戲的時候親是導演的意思,她想把這第一個吻真正的留給劇中的角色,這算是她自己的一個小執念。
但她卻沒想到,就是這執念讓她第一鏡竟然拍了6次,6次!隻是一個輕吻,輕吻而已!不要任何的技巧的啊!
在鏡頭外等待的兩人四目相對,疑惑,惶恐,驚訝,害羞在兩對眸子裡流轉,簡逸知道了!她終于知道了,佟祁安這奇怪的狀态是怎麼回事了!
正要開口。
“好了,開始吧,祁安進去躺好!”
Joy導的話宛如一道驚雷,一下子把兩人剛升起的默契給打破了,簡逸明顯感覺抓着自己的手收緊了一下,然後身邊的人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倏地松開她的手。
簡逸目送着那抹紅色的背影走入了鏡頭之中,然後以一個舒展美妙的姿勢側躺在了布景的正中間,雙眸輕合,長發披散下來,活脫脫的一個睡美人。
紅裙和發絲随意的在地闆上鋪開,細長白皙的腿在昏暗的光線裡更顯得光潔白嫩,隔着屏幕都勾的人想去輕觸一下。
熱烈的人宛如一隻掉落在人間的仙子,沉睡在淩亂的昏黃裡,但輕合的眼眸在顫抖,熟睡的面容并不平靜,臉頰還有淚痕劃過的痕迹。
簡逸站在鏡頭的後邊,看着不斷放大的鏡頭,一點點被刻畫出細節,剛才還屬于簡逸和佟祁安之間的那一絲不安已經消散。
她是專業的演員,快速入戲是她的基本功,鏡頭外,鏡片下人眸子的冰冷寒意已經泛起,在看見那抹淚痕的時候,心疼傾瀉而出。
夜幕裡,黑暗籠罩世界,開門入目的黑暗讓司南的心失落一瞬,所以,她離開了對嗎?
下一秒,不,不對,聲音不對,味道不對!
超于常人的聽覺和嗅覺立刻給大腦的消極想法打了巨大的叉,在屋裡彌漫開來的是淡淡的酒精味道和深深淺淺的呼吸。
鞋都來不及換,小高跟兒在地面敲擊出規律,但急切的聲音,哒哒哒哒的撞入蘇晴虹掙紮的夢中。
轉過玄關,窗外透進來的光芒就那麼剛剛好的照在躺在屋子中間的人身上,夜晚清冷的光照的映人透着虛無和孤寂,紅的凄涼,白的慘然。
司南的心頭一緊,某些畫面再眼前閃過,大腦嗡的一聲,陽陽!
幾乎是撲上去,司南跪在地面上,手掌慌亂的捧上在光線下白的吓人的小臉,軟軟的,溫熱的,還有濕熱的氣息打在手腕上。
緊繃的呼吸一口氣吐出,還好,還好,随即,剛才還肅穆緊張的臉倏爾笑了出來。
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司南,你緊張的連自己的專業素養都給忘了,丢了,太可笑了。
但,不管心裡怎麼吐槽,但手上的小心珍視一點都不少,輕柔的将人從地上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根兒,一根兒的将散落在人臉蛋上的發絲梳理整齊。
被人搬動擾了蘇晴虹的清夢,懷裡的人不滿的哼哼着,呼吸之間吐露出的酒氣更濃郁了,司南掃視房間,不遠處倒着兩瓶烈酒空瓶。
幾年不見,小家夥現在酒量這麼好了,隻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明明,她今夜就回來了。
無意識的,司南将靠在懷裡的人摟的緊了些,本就不滿的人更不舒服了,絮絮叨叨的聲音從嘴裡吐出,胳膊身體也掙紮起來。
“嗯,别碰我,松~松開~”
話頭粘膩不清,抗議裡帶着嬌氣,混沌,聽的司南心頭一陣躁動,掙紮間司南不忍用力将人控制住。
博弈之間,本就心境不穩的人竟是突然失了重心,摟着懷裡的人一起突兀的倒在地上。
挂在臉上的眼鏡慌亂間被揮舞的手肘打落,啪的一聲在地面上敲擊出清脆的一聲,和身體的落地聲,嗓子裡的輕哼聲融為一體。
局勢在一瞬間翻轉,柔軟的發絲鋪散在自己的臉上,頸間,甚至有幾根鑽進了衣領裡,輕輕的摩挲着被覆蓋着的肌膚。
呼吸在耳邊激蕩起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從耳根一直往下蔓延,仿佛跟通了電一樣,感受着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司南的呼吸一需要一瞬便亂了。
此時,醉了的人一頓折騰終于是醒了,喉頭溢出的是不适的悶哼,半夢半醒之間手忙腳亂的想要往起來爬,慌亂裡,該摸得不該摸的都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