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觸那隻貓時他也沒察覺。’
‘類似于預知,隻用于個人,發動需要條件,條件是時間限制。’
‘遇到危險或是主動發動,推測為4-7秒後的未來。’
在費奧多爾思考時,嘴邊多了一個勺子,他下意識張嘴把粥吞了進去。
織田作之助在他吃完後又喂了另一勺進去:“那個撤回的歉意是認真的,晶子說,至少要等到你的傷養好了再算賬。”
費奧多爾有些想笑,他很久沒碰到這麼有趣的家夥了。
這個人,那個醫生女孩,還有可以免疫他異能力的貓。
“那麼,這段日子請多指教了。”
與謝野晶子将阿治從頭到尾檢查了個徹底,黑貓生無可戀的癱在檢查台上,噓,不要打擾到它,它正在思考貓生。
“你的罐頭沒有了,阿治。”鏟屎官小姐的話如惡魔低語般萦繞在它的耳旁,它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對鏟屎官投以困惑的目光。
與謝野揉了揉它的腦袋:“你知道我們很擔心你,你已經猜到那個人有問題了對吧。”
“為什麼要以身試險呢,我和織田,都很擔心你。”
給人喂食完織田就準備離開了,在他即将踏出門時,躺在床上的費奧多爾叫住了他:“你們那隻貓或許會給你們帶來無盡的麻煩,如果将它丢掉的話……”
織田作之助的槍抵上了費奧多爾的咽喉:“聽着先生,我不計較你的來處并不意味着你能對我夥伴說三道四。”
少年的整個手臂幾乎骨折,被包成了兩隻雪白的大粽子,他柔弱地咳嗽着,織田将槍放回腰間,端起碗離開。
“我們不會丢下它,無論它帶來怎樣的麻煩,我們都會去解決。”
門被關上了,費奧多爾咳了咳,面上露出來誇張到詭異的笑容,沒有人知道他笑了多久,但是有貓知道。
被扣除的罐頭的阿治百無聊賴地玩着毛線團,它聽着監聽器傳來的聲音,人性化的搖搖頭。
想着那人終于還是瘋了,不然怎麼會一個人笑半小時不停歇。
……
又一次的,織田作之助接住了從兩米高的櫃子上掉落的黑貓。
“雖然不知道你在确認什麼,不過沒關系”織田将它放進貓窩後重新上床,“你跳多少次我都會接住你的。”
黑貓的眼中閃過什麼,很快便消失了。
“喵。”
織田拒絕了它的提議:“很抱歉打擾了你的自殺阿治,我想你需要好好睡一覺後再考慮這件事情。”
翌日
牆角處是面壁思過的費奧多爾和阿治。
阿治顯然并不想待在他的頭上,它已經将費奧多爾的頭發薅秃了很大一部分了。
織田作之助将咖喱端上來後對往牆角處看了一眼,隻一眼讓他毛骨悚然,汗毛倒豎。
與謝野晶子慢條斯理地擦試着新款電鋸說:“織田也想面壁思過嗎,還是想說一說好話。”
織田已經已經坐下開始吃咖喱了:“我隻是想說咖喱塊涼了,與謝野。”
與謝野晶子分析了下他的表情,她從這張面癱臉上分析出的就隻有“咖喱快涼了”這一個答案。
與謝野晶子對着埋頭幹飯的織田生出了吐槽的沖動:“你真是……”
織田作之助擡起頭,似乎是有些困惑搭檔小姐為什麼還不吃咖喱。
與謝野晶子有些無奈:“算了……”
織田作之助吃下最後一口咖喱後歎了口氣。
在溫暖的壁爐旁面壁思過的病人和阿治躲過了一場說教。
真是可喜可賀。
讓我們把時間線拉到前一天晚上,能讓醫生生氣的事情總是比讓她興奮的事少上許多。
白天還卧病在床的少年試圖誘哄一隻黑貓:“治君,你會想嘗試新的自殺方法嗎?”
黑貓上鈎了。
一人一貓就這麼來到冰湖邊上,一塊石頭,一個麻布袋。
“你隻要在袋子裡,我再幫你綁上石頭就可以死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不是嗎?”少年低低咳嗽了幾下笑着說。
阿治不滿意這個地方,它跑到了另一處,這裡的冰很漂亮。
費奧多爾拿上材料追上它時隻覺得自己的感冒又要嚴重了。
“喵喵。”黑貓伸出了前爪。
“這是同意的意思嗎治君。”
阿治警惕地圍着他打量,在少年掏出一個罐頭後放下了警惕。
在裝着石頭和貓的袋子沉入冰湖後,費奧多爾踩中了罐頭盒摔到另一旁的冰面上。
‘誇擦’
冰面裂開了,顯然作為病号的費奧多爾無法在短時間内離開。
于是就有了這樣的一幕。
織田作之助盯着黑貓的夜宵有些發懵。
他記得他還沒有丢掉罐頭盒。
最後就有了這一幕了。
孱弱的少年和打着噴嚏的黑貓正面壁思過。
壁爐……也算是壁吧。
在帶一人一貓回家的路上,織田作之助再次避免了摸頭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