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南宮墨揉着摔疼的屁股,擡眼看着面前站着的紀棠,怒斥道:“你幹嘛?”
“今天要去探視,給我說說應該注意什麼。”
“探視?”
紀棠嘲諷道:“對,今天十五,怎麼連這個都忘了?”
南宮墨現在連剛才那一點氣焰都消失不見了,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甩了甩身上的灰塵。
“沒忘沒忘,這個怎麼會忘呢,隻不過也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到時候你看我姐眼色不就好了,有我姐在肯定沒問題的。”
紀棠白了他一眼,正好這個時候溫雯走進來,她道:“不要表現得和他們太熟就好,當初要趕我們出來的時候,南宮說的和我們不熟才幸免的。”
她又想到那個夫子對南宮芷的态度,又說道:“對了,那裡有一個夫子好像對南宮有意思,他要比其他夫子年輕一些,那些人都以他為首。”
紀棠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誰,眼神瞬間變了,“行,我知道了,先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南宮墨看她走的沒有一絲留戀和猶豫,指着紀棠的背影,道:“她,她就這麼走了?”
溫雯挑眉看了他一眼,“不然呢?還要幹什麼?”
“她都沒有給我道歉。”
“那你現在追上去讓她給你道歉。”
南宮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是算了吧,正事要緊。”
溫雯笑道:“對,正事要緊,一定不是因為你害怕。”
南宮墨梗着脖子不肯承認,反駁道:“我?我一個堂堂男子漢乞會怕她一個女子,笑話,我就是怕耽誤正事。”說完還一本正經地看了一眼溫雯,“真的。”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本來就是,哎呀,你出去,我要洗漱了。”
溫雯看到南宮墨整張臉都羞紅了,也不再挪揄他了,轉身離開了,還貼心的幫他把門關好。
雖然他們已經這樣說了,但是紀棠并沒有掉以輕心,知道就算去探視也會被檢查,雖然沒有那麼嚴謹,但是也不能忽視,直接帶了幾包毒藥藏到嘴裡。
武器都沒有帶,隻在頭上帶了一隻劍簪。
來到青陽書院外面,此時已經圍了一群人了,都是來探視的。
一位大姐看到紀棠這麼年輕,問道:“小姑娘也是來探視的?”
紀棠點點頭沒有說話。
“小姑娘是來看自己夫君的吧,真是好福氣。”
紀棠:“不會死,來看我弟弟妹妹。”
“這樣啊,那也是有福氣的,着弟弟妹妹不比夫君差。”
另一個人也加入,甚至還舉了一些例子,“确實,有時候這弟弟妹妹要比夫君靠譜,這我前幾天聽說西頭老孫家的那個和離了。”
“和離了?因為啥啊?”
“哎,還不都是男人那點事,管不住下半身,還打老婆,還是娘家弟弟做主和離的。”
“那以後還能找到好人家嗎?”
“人家弟弟說了,他姐不用嫁人,他養。”
兩人說着說着似乎才想起來一旁的紀棠,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
“瞧我這嘴,姑娘别介意哈。”
紀棠本着打探消息的心裡于她們攀談起來。
“沒事,我也愛聽這些事,不過兩位姐姐是來探望誰啊?”
其中一位大姐說道:“我啊探望我兒子,你呢?”
她問像另一位大姐。
“我來探望我夫君。”
紀棠又問道:“那兩位大姐的家人都進這書院多久了?我這也不清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沾到我這弟弟妹妹的光呢。”
兩人都歎了一口氣,異口同聲道:“三年了。”
說完這句話兩人都震驚地看着對方。
“你家也三年了?”
“是呀,之前都是一年就可以去考,現在三年都沒信啊。”
“誰說不是呢,上次我問夫子,他說啥我也沒聽懂,反正意思就是再等等。”
“我這也是。”
兩人說着說着又歎了一口氣。
很快就排到她們了,兩人給紀棠拜别。
聽見她們剛才的話,紀棠在心裡思索。
三年,别說三年了就算給他三百年都不一定能出來,别人不知道,紀棠可清楚得很。
紀棠走進書院,一名女家仆檢查了一下她拿的東西沒有發現什麼就放她走了。
陸祈言和南宮芷一早就在一間小房子裡等着她,一直到中午才見到。
紀棠一進來就看到兩人幽怨地盯着她,身邊還跟了一人,顯然是來監視他們的。
三人還沒有說什麼呢,拙塵走進來對着跟着她們的人道:“你先出去吧,這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