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在陸祈言房間門口停住了腳步,一人趴在放門上聽着裡面的動靜,但是半天也沒有聲音。
他搖搖頭,“裡面沒有聲音。”
“沒聲音?難不成從窗戶跑了?”
“不會,除了院子裡的這兩個窗戶之外,沒有别的窗戶了。”
“那怎麼會沒有聲音?”
“難不成睡着了?”
“他不是才剛進去嗎,這麼快就睡着了?”
“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人在走到窗戶那邊,戳了一個洞朝着裡面看,果然在床上看着一個人影。
他松了一口氣,跑回來,“睡着了。”
“那就走吧,夫子說了隻要看着他就好。”
“嗯。”
腳步聲響起,陸祈言看着三人的腳越走越遠,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今天這身衣服他可是第一次穿,而且還是全白的。
可不能髒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那就好辦多了。
他現在也不着急去告訴南宮芷了,既然自己這邊都有人看守,那阿芷那邊肯定也有,這樣的話就算那個拙塵去找她,阿芷也會知道的。
還真就讓陸祈言給猜對了,拙塵出了男生的院子之後徑直來到女客院子直奔南宮芷的房間。
南宮芷回來的時候沒有直接進房間,而是在院子裡面逛了一會,自然是發現了監視她的人。
“咚,咚,咚。”
“誰呀?”南宮芷問道。
“是我,拙塵。”
他?他怎麼會來找自己?而且自己院子中有監視他還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找自己,有貓膩。
她不情願地起身打開門,站在門邊問道:“不知道拙塵弟子過來有什麼事啊?”
“可否進去說。”
南宮芷裝作犯難的樣子,“這孤男寡女的在一間房間,傳出去對弟子的名聲不好,拙塵弟子是有什麼大事嗎?”
聽到她這麼說,拙塵也沒有懷疑,确實是他考慮不周。
“南宮姑娘言重了,在下隻是有些事情需要給姑娘交代一下,隻不過人多不好說。”
南宮芷撐着下巴,思考着他的話。
“這樣啊。”她給拙塵讓出一條路,“那拙塵弟子就進來說吧。”
她說的很勉強,拙塵也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一點為難,他主動說道:“如果姑娘怕自己名聲受損,不妨就别關門了。”
南宮芷眼睛一亮,剛才那一臉為難的表情消失不見。
“還是拙塵弟子考慮周全。”
聽着她的話拙塵總有一種被内涵的感覺但是他又看到南宮芷一臉坦蕩的樣子,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兩人相對坐在桌子的兩邊。
南宮芷問道:“不知道拙塵弟子要說什麼?”
拙塵像剛才從陸祈言那邊一樣,從懷裡拿出剛才那枚玉佩放在桌子上。
南宮芷看着那枚玉佩,又看看拙塵,裝作不認識,“拙塵弟子這是何意?”
這個拙塵沒有說其他的,直接道:“我知道是紀棠送你們進來的。”
南宮芷試探地問道:“拙塵弟子是從夫子那回來之後直接來的嗎?”
拙塵知道她是在試探自己,這種事情也沒有好隐瞞的,他搖搖頭,“不是,先去了一趟陸公子那裡。”
“那陸弟子說了什麼?”
“這個恕在下不能告知。”
南宮芷輕笑兩聲,歪着頭,臉上露出疑惑,“可是你找完他又過來找我不就是将我們兩人捆綁在一起了。”
“這…….”拙塵沒想到這南宮芷這麼難糊弄,一點都不跟陸祈言好套話。
另一邊的陸祈言打了一個噴嚏,“難不成昨晚被風吹着了?”
南宮芷又道:“難道拙塵弟子是想來套話的?”她說完這句話看着拙塵似乎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睜大了眼睛,捂住嘴,滿臉震驚。
“不是,我是來幫你們的。”拙塵解釋道。
“幫我們?可是我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拙塵弟子幫啊,我課業上有疑問可以去問夫子。”
“不是這個幫,我知道是紀棠派你們來的,她想讓你調查這間書院。”
南宮芷搖搖頭,“我不知道拙塵弟子什麼意思,我确實是紀棠姑娘推薦來的不錯,可是那是因為我的父母去求她幫的忙。”
“南宮姑娘,在我面前你沒必要裝的,實不相瞞我和紀棠是老相識,她的事情我都知道,包括她派你們來書院所為何事。”
南宮芷還是一臉茫然地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拙塵現在的表情很不好看,臉上帶着嚴肅,眼睛中帶着怒氣,“南宮姑娘再裝下去真的沒有意思,既然你說你不知道,那昨晚你又為何要去禁地。”
“我沒有去啊,去禁地的人不是已經都承認了嘛,不是我,拙塵弟子可不要污蔑我,不然我要去夫子那裡,去問一問随意誣陷她人應當如何處置。”
拙塵氣的站起身,伸出手指着南宮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