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東街,這裡一眼就能望到頭,根本就沒有陸祁言的身影。
突然,南宮墨指着前面,道:“姐,那有個人。”
南宮芷也望過去,現在天色已經黑了,不仔細看的話,真的看不出那躺着一個人。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跑過去。
南宮芷蹲下探了一下少女的鼻息。
“還有氣,你把她扶起來。”
南宮墨聽話照做,南宮芷給少女喂了一顆藥丸。
由于少女現在昏迷不會咽東西,南宮芷還用了一些特殊方法。
不過一轉眼的功夫,少女就悠悠轉醒,她睜開眼,看着眼前的兩人,警惕起來。
可是接着,她就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疼,但也沒有在意。
少女:“你們是誰?”
南宮芷:“我們路過這兒,看到你暈在地上好心救了你一命。”
少女脫離南宮墨的臂膀,撐着地站起身。
她看着面前這兩人的穿着打扮,忽地就想起今天下午的那個男人,隻不過她沒想多管閑事。
畢竟自己的命重要。
她對着兩人行了一個禮,道:“多謝兩位,隻是現在天色已晚,我母親該着急了我也要回家了。”
南宮芷看着少女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有事情瞞着他們,或許陸祁言的失蹤就與她有關。
少女說完就想離開。
南宮芷給南宮墨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立馬拿出劍攔住少女的去路。
對着突然出現的劍,和那劍上閃出的寒光,少女吓得轉身要跑。
隻不過身後的南宮芷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抽出朝雲傘中的劍,饒有興緻的擦拭起來。
少女轉過身就看到這一幕,吓得站在原地直打哆嗦,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抱着頭蹲在地上,嘴裡說着,“大俠饒命,我還小,我還不想死,我母親還在家等着我呢,她看不見,求求你們,饒我一命吧。”
南宮芷沒有因為她哭就心軟,用劍挑起她的下巴,眼神冷冽地看着她,眸中沒有一絲溫度。
“今天下午有沒有見過一名男子,身穿藍色束裝,長得很好看,頭發紮成了一個馬尾。”
少女一聽,她們要找的可不就是下午那個人嗎。
眼珠在眼眶中來回打轉,思考着說還是不說。
南宮芷的劍又靠近了幾分,少女的脖子已經有血珠滲出來。
“你如果說實話,我還能饒你一命,但是,你要是騙我,那我絕對會讓你後悔你騙我的這個決定。”
少女被她這一番話,吓得打了一個寒顫。
“我說,我說。”
少女的眼睛閉了閉,呼出一口氣,道:“今天下午确實有一名男子路過這,隻不過我們這條巷子一般不會讓外來人進入,我就攔住他讓他回去,可是突然來了一個蒙面的女子将我和那個男子給打暈了,再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沒有說謊?”
少女搖頭,隻是眼中帶着一些慌亂。
“沒有。”
南宮芷也失去了耐心,“我再問你一遍,沒有說謊?”
脖子上傳來的痛意讓少女無法忽視,她覺得隻要自己敢點頭,下一秒,這把劍就可以穿透她的脖頸。
南宮芷:“行了,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那你就去地府跟閻王說去吧。”
少女看南宮芷真的動了真格,也不敢在期滿什麼,在劍落下的一瞬間,大聲喊道:“我說,這次我一定不隐瞞。”
“好,那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讓我發現你有期瞞,你知道後果。”
南宮墨也在這時候插話道:“姐,跟她廢什麼話。”他從袖口中拿出一枚藥丸,喂少女吃下。
“你喂我吃的什麼?”
“也沒什麼,不過是讓你說真話的東西罷了,這藥啊,隻要你說假話,就會立馬爆體而亡哦,不信你就試試。”
少女看着南宮墨講話時的笑臉,身體升起陣陣寒意。
她不敢拿自己的命去堵。
閉上眼睛,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講了出來。
“上午的時候,有一個女子拿着銀兩告訴我,說今天下午有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會經過這兒,讓我攔住他,事成之後會給我一錠金子作為報酬。”
南宮芷:“那女子長什麼樣?”
少女搖搖頭,“我不知道,她蒙着面。”
南宮芷:“那她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征?”
少女仔細地思考着,突然想起什麼,道:“那女子腰間挂着一塊玉牌。”
南宮芷:“玉牌?長什麼樣?”
少女:“是一枚金魚的形狀。”
南宮芷和南宮墨都想到一人,異口同聲道:“紀棠!?”
兩人知道了是誰之後,立馬轉身離開。
少女在身後喊:“喂,你們還沒有給我解藥!”
南宮墨:“那藥沒毒,是治療你身上的傷的。”
南宮墨早在幫南宮芷給少女喂藥的時候,就不下心看到了她脖頸處有大大小小不一的傷口。
那藥也隻是讓她說實話的幌子罷了。
聽着他的話,少女心中泛起陣陣漣漪她一直盯着南宮墨的背影,直到看不見。